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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49 縫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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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過雕花窗棂時,七妹醉夢紫倚着湘妃竹榻,素指捏着羊毫般細的銀針,将纏枝蓮紋錦緞細細縫成軟枕。忽聽得環佩叮咚,納蘭京攜着一身晚香玉氣息推門而入,見她鬓邊垂落的紫色流蘇随動作輕晃,指尖卻被絲線纏得發緊,不由低笑着接過針線:"這般費神,倒不如讓繡娘來——"話音未落,便被她塞了個繡着并蒂蓮的錦套,軟枕裹着熏香棉絮墜入懷中,暖得人心尖都顫了顫。

斜陽透過窗棂灑在紫紗幔上,七妹醉夢紫指尖翻飛,玉白纖手捏着金線穿針,将繡着并蒂蓮的錦緞仔細縫成枕套,蓬松的棉絮裹着熏香緩緩墜入其中。忽聞門外傳來熟悉的環佩聲,納蘭京邁着輕快的步子跨進屋内,見心上人鬓邊的紫晶步搖随動作輕晃,俯身握住她微酸的手腕笑道:"莫要累着,待我尋來江南進貢的鲛绡,定比這錦緞更襯你心思。"

暮色像打翻的胭脂盒,将琉璃瓦染成淡淡的绛紫色。醉府西廂房的雕花窗棂半開着,穿堂風卷着西子湖的水汽掠過湘妃竹榻,将七妹醉夢紫鬓邊的紫色流蘇吹得輕輕搖晃。她身着一襲月紫色鲛绡紗裙,裙裾上繡着銀絲盤繞的九尾狐紋樣,在餘晖中泛着細碎的光澤。

此時她正半倚在軟榻上,玉白的指尖捏着羊毫般細的銀針,在纏枝蓮紋錦緞上來回穿梭。那錦緞是納蘭京上月從西域帶回的貢品,觸手溫潤如脂,繡線則是她親手用山中靈草染成的煙霞紫。縫到一半,她忽然偏頭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頰泛起一絲病态的嫣紅——作為狐族,她天生體弱,卻執意要為心上人縫制生辰禮物。

"吱呀——"雕花木門被推開,帶着晚香玉氣息的男子款步而入。納蘭京身着月白色雲錦長袍,腰間系着一塊通透的和田玉佩,眉眼間帶着世家公子特有的溫潤。他一眼便瞧見醉夢紫蜷在榻上的身影,腳步不由得加快:"又在逞強?"

醉夢紫擡眸,眼尾天然的朱砂痣随着笑意暈染開來:"再過三日便是你的生辰,自然要親手準備。"說着,她将繡了一半的錦緞舉到眼前,"看,這纏枝蓮紋是照着你書房那幅畫繡的,可還像?"

納蘭京在榻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泛着薄繭的指尖:"手都磨紅了。"他的語氣裡帶着幾分責備,"府裡的繡娘個個技藝精湛,何苦自己費這個神?"

"旁人繡的,怎能比我親手做的?"醉夢紫嗔怪地瞥他一眼,将纏成一團的絲線往他手裡一塞,"你既來了,便幫我理理線。"

納蘭京無奈地笑了笑,接過絲線慢慢解開。他望着醉夢紫專注刺繡的模樣,眼底滿是溫柔——她總愛穿着紫色衣裳,說是這樣與他贈的玉墜更相配。此刻夕陽為她鍍上一層柔光,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臉頰上,随着銀針的起落輕輕顫動。

"在想什麼?"醉夢紫忽然開口,見他發怔的模樣,狡黠地眨了眨眼,"莫不是在想别的姑娘?"

"怎會?"納蘭京伸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我隻想着,若這軟枕能做得再大些便好了。"

"為何?"

"這樣..."納蘭京湊近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垂,"往後便能将你也裹在裡面。"

醉夢紫的臉瞬間紅透,舉起銀針作勢要紮他:"就會貧嘴!"話音未落,卻被他握住手腕,順勢攬入懷中。窗外的暮色愈深,晚香玉的香氣與熏香交織在一起,将兩人的身影漸漸融成一片溫柔的紫。

斜陽将西湖的粼粼波光揉碎,透過雕花窗棂篩進醉府西廂,紫紗幔被染成流動的琥珀色。七妹醉夢紫跪坐在軟塌上,月紫色廣袖襦裙拖曳在地,裙裾上九尾狐刺繡的銀絲在光影裡若隐若現。她垂眸時,眼尾朱砂痣似将落未落的紅淚,鬓邊紫晶步搖随着穿針引線的動作輕顫,發出細碎清響。

金線穿過銀針的刹那,窗外忽然掠過驚起的白鹭。醉夢紫擡頭的瞬間,鬓角碎發被穿堂風撩起,正撞進納蘭京含笑的眼底。他玄色錦袍上暗繡的雲紋沾着晚霞的暖意,腰間和田玉佩與環佩相擊,叮咚聲混着他身上雪松與龍涎香的氣息漫過來。

"又偷閑躲懶?"納蘭京修長手指點向她膝頭散落的繡樣,卻在觸及她泛着薄汗的掌心時驟然頓住。醉夢紫腕骨纖細,被銀針硌出的紅痕在瑩白皮膚上格外刺眼。他眉峰微蹙,順勢将她整隻手攏進掌心,"三日前便說收尾,怎還在熬?"

"偏要你管。"醉夢紫嗔怪着要抽手,卻被他握得更緊。餘光瞥見他腰間新換的紫色縧帶,正是她上月随手編的樣式,耳尖不由得發燙,"江南進貢的鲛绡豈會缺?我這笨手笨腳的,繡壞了反倒可惜。"

納蘭京忽然傾身,溫熱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旁人繡的是鲛绡,你繡的..."他指尖撫過錦緞上未完工的并蒂蓮,"是心尖上的月光。"話音未落,醉夢紫抄起軟枕上的團扇拍過去,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軟墊上。窗外白鹭又落回湖面,驚起的漣漪映着兩人交疊的影子,将滿室熏香都攪得纏綿起來。

斜陽将西湖揉成一池金箔,碎光透過窗棂在紫紗幔上流淌,映得醉夢紫月紫色的襦裙泛起粼粼光暈。她跪坐在軟榻上,鬓邊紫晶步搖随着手腕動作輕顫,金線在玉指間穿梭如蝶,将錦緞上的并蒂蓮繡得愈發鮮活。蓬松的棉絮裹着安息香,被晚風一吹,便漫得滿室溫柔。

環佩聲由遠及近時,醉夢紫指尖微頓。納蘭京一襲月白暗紋錦袍跨進門檻,腰間的和田玉佩還沾着外頭的霞光,眼底笑意卻比西湖的水波更柔。他見她脖頸微彎,蒼白的臉頰被霞光照得泛起薄紅,腕間還纏着幾縷未理的絲線,腳步不自覺加快。

“又偷空躲在這裡。”納蘭京俯身時,雪松混着龍涎香的氣息漫過來,修長手指輕輕勾住她快要滑落的繡針,“這雙手該捧着茶盞賞景,不是被繡線磨出紅痕。”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她掌心的薄繭,語氣裡帶着三分責備七分心疼。

醉夢紫仰頭望他,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輕顫:“偏要你管?”嘴上逞強,卻任由他将酸澀的手腕托在掌心揉捏。餘光瞥見他今日換了紫色束發帶,正是她前日随手編的樣式,耳尖瞬間發燙,“江南進貢的鲛绡,自是要留給你這位闊少裁新衣,哪輪得到我糟蹋。”

納蘭京忽然低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垂:“旁人用鲛绡裁衣,我的...”他指尖劃過她未繡完的并蒂蓮,“要拿來裹住最珍貴的寶貝。”話音未落,醉夢紫已抄起軟枕砸過去,卻被他握住手腕輕輕一帶,整個人跌進帶着陽光溫度的懷抱。窗外白鹭掠過湖面,驚起的漣漪與屋内纏綿的熏香,一同融進漸濃的暮色裡。

斜陽将最後一抹金晖傾灑在西子湖面上,粼粼波光透過雕花窗棂,在紫紗幔上織就流動的錦紋。醉夢紫跪坐在鋪着狐皮軟墊的矮榻上,月紫色廣袖襦裙層層疊疊鋪展如蓮,裙擺上九尾狐的銀絲刺繡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她垂首時,發間紫晶步搖輕晃,折射出細碎的光芒,恰好落在她專注的眉眼間,将眼尾那點朱砂痣映得愈發鮮豔欲滴。

金線穿過銀針的瞬間,忽有晚風卷着荷香湧入屋内,吹散了案頭的繡樣。醉夢紫擡手去扶,腕間的銀鈴發出清響,卻在這時聽見熟悉的環佩叮當。她唇角不自覺上揚,卻故意闆着臉繼續穿針,餘光卻悄悄望向門口。

納蘭京身着墨紫暗紋錦袍跨進門檻,衣襟上繡着的雲紋沾着外頭的霞光,腰間和田玉佩與環佩相撞,發出悅耳的聲響。他望着榻上那人故作鎮定的模樣,眼底笑意漸濃,腳步卻放輕,生怕驚擾了這幅靜谧美好的畫面。直到看見她因長時間低頭而微彎的脊背,以及手腕上被絲線勒出的紅痕,眉頭才微微蹙起。

“又在跟自己較勁。”納蘭京俯身時,雪松混着龍涎香的氣息将醉夢紫籠罩,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她捏着銀針的手,觸感微涼,“這針腳再密,也縫不住某人偷偷熬夜的痕迹。”

醉夢紫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她仰頭對上他帶着責備的目光,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暈染開來:“納蘭公子日理萬機,怎有空管我這點閑事?”嘴上說着,卻不自覺往他掌心靠了靠,貪戀那抹溫暖。

納蘭京另一隻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指腹擦過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語氣裡滿是心疼:“明日便讓下人将江南進貢的鲛绡送來,薄如蟬翼又柔軟,最适合做枕套。”他頓了頓,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聲音低沉,“隻是縫制之人,得換作我。”

醉夢紫臉頰發燙,伸手拍開他的手:“堂堂豪門闊少,針線活能比得過繡娘?”話雖如此,心裡卻泛起絲絲甜意。她望着納蘭京認真的模樣,忽然想起初見時他身着華服,眉眼疏離,哪有如今這般溫柔缱绻的模樣。

“比不過繡娘,還比不過你?”納蘭京笑着将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頂,聽着她因為突然靠近而加快的心跳,“到時候你隻需在一旁指點,若我笨手笨腳,你便...”他故意停頓,感受到懷中的人緊張地攥住他的衣襟,才低笑出聲,“便罰我将你繡進枕套裡,日夜抱着。”

醉夢紫耳尖通紅,掙紮着要起身,卻被納蘭京抱得更緊。窗外的夕陽漸漸沉入湖面,将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與滿室熏香、未完成的繡品,一同融成一幅溫柔的畫卷。

暮霭漸濃,西子湖的波光斂作一片琥珀色,透過雕花窗棂在紫紗幔上流淌。醉夢紫半倚在湘妃竹榻,月紫色廣袖如流雲般垂落,裙裾上九尾狐的銀絲刺繡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她垂眸時,眼尾朱砂痣被紫晶步搖的碎光籠住,手中金線正穿梭在纏枝蓮紋錦緞間,針尖偶爾掠過指尖,留下一點绯色。

環佩聲由遠及近時,她唇角微揚,卻故意将臉轉向繡品。納蘭京身着靛青暗紋錦袍跨進門檻,衣襟沾着外頭的桂花香,腰間玉佩與環佩相擊,發出清泠聲響。他望着榻上故作專注的人,眼底笑意漫開來,忽然加快腳步,驚得窗台上白鴿撲棱棱飛走。

“當心!”醉夢紫手中銀針險些滑落,擡眼便撞進他含笑的眸子裡。納蘭京已在榻邊坐下,溫熱的掌心覆上她冰涼的手腕,指腹輕輕揉着她發酸的關節:“縫了整日,骨頭都要繡成絲線了。”

“就會打趣人。”醉夢紫想抽手,卻被他扣得更緊。餘光瞥見他領口露出的紫色裡襯——正是她去年為他裁的衣裳邊角料,耳尖瞬間發燙,“江南進貢的鲛绡,早被貴人搶光了,哪還輪得到我?”

納蘭京忽然傾身,雪松混着龍涎香的氣息将她籠罩。他修長的手指挑起一縷發絲,看它順着指尖滑落,輕聲道:“前日進宮,特意求了兩匹。”見她睜大眼睛,又低笑出聲,“原本想着裁兩件鴛鴦襦裙,現在倒覺得,拿來襯你繡的并蒂蓮,才不算暴殄天物。”

醉夢紫臉頰绯紅,抓起一旁的繡樣要打他,卻被他順勢攬入懷中。外頭傳來歸鳥的啼鳴,與屋内的熏香纏在一起。她聽着他胸腔裡沉穩的心跳,忽然想起初見時,這個豪門闊少總愛闆着臉,哪有如今這般無賴模樣。

“過些日子,陪我去趟繡莊?”納蘭京下巴抵着她發頂,聲音悶悶的,“我想學幾手針法,往後...”他頓了頓,指尖撫過她腕間被繡線勒出的紅痕,“往後換我給你繡軟枕。”

醉夢紫心裡一軟,卻哼了聲:“豪門公子拿針,傳出去可要笑掉大牙。”話雖如此,卻悄悄往他懷裡蹭了蹭,将臉頰的滾燙藏進他衣料的溫度裡。窗外的暮色更深了,将相擁的兩人染成一幅朦胧的剪影,唯有那未完工的錦緞上,并蒂蓮的花瓣在風裡輕輕顫動。

夕陽的餘晖将西湖浸染成蜜糖色,粼粼波光透過雕花窗棂,在紫紗幔上跳躍成流動的碎金。醉夢紫跪坐在鋪着紫藤花紋軟墊的矮榻上,月紫色绡紗裙随着呼吸輕輕起伏,裙裾上銀絲繡就的九尾狐仿佛要順着裙擺遊走。她低垂的眉眼間,眼尾朱砂痣與鬓邊紫晶步搖相映成趣,纖細手指捏着金線,正将最後一朵并蒂蓮的花蕊繡得栩栩如生。

環佩聲由遠及近時,她睫毛輕顫,故意加快了手中動作。納蘭京身着墨紫色雲錦長袍跨進門檻,衣襟上暗繡的卷雲紋沾着晚霞的暖意,腰間羊脂玉佩與環佩相撞,發出清越聲響。他望着榻上故作鎮定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腳步卻突然放輕,像怕驚飛了窗邊小憩的白蝶。

“又偷偷用功。”納蘭京在榻邊坐下,雪松混着龍涎香的氣息瞬間将醉夢紫籠罩。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住她欲抽回的手,指腹擦過她掌心被針線磨出的薄繭,眼底泛起心疼,“這雙手該撫琴作畫,不是被繡針紮得滿是紅點。”

醉夢紫偏過頭,耳尖泛紅:“納蘭公子日理萬機,怎有閑心管我做什麼?”嘴上硬氣,卻不自覺往他掌心靠了靠,貪戀那抹溫暖。餘光瞥見他今日系着她編的紫色縧帶,繡着的小狐狸歪歪扭扭,正是她初學女紅時的“傑作”,心裡一軟,又佯裝嫌棄:“鲛绡珍貴,公子還是留着裁新衣罷。”

納蘭京忽然傾身,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新衣哪有枕套要緊?”他指尖劃過錦緞上并蒂蓮的花瓣,聲音低沉如琴音,“待鲛绡送來,我要看着你親手繡一對鴛鴦枕,再...”話未說完,醉夢紫已拿繡帕捂住他的嘴,卻被他握住手腕,輕輕拉進懷裡。

窗外歸鳥掠過湖面,驚起圈圈漣漪。醉夢紫聽着他胸膛裡沉穩的心跳,臉頰發燙:“就會貧嘴...”話尾卻被一陣輕笑打斷。納蘭京低頭望着她,眸中盛滿溫柔:“貧嘴也好,無賴也罷,隻要能換你多笑幾回。”他伸手攏了攏她散落的發絲,“明日我陪你去采些靈香草,熏出來的軟枕,定比這更香。”

醉夢紫擡眼,撞進他深情的目光裡,心裡像揣了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她輕輕哼了聲,卻悄悄将頭埋進他懷裡,窗外的暮色漸漸濃了,将相擁的兩人裹進一片溫柔的紫色光暈中。

晚霞将西湖染成蜜餞般的绛紫色,粼粼波光透過雕花窗棂,在醉府西廂的紫紗幔上流淌成細碎的金河。醉夢紫跪坐在湘妃竹編的矮榻上,月紫色廣袖襦裙垂落如瀑,裙擺處九尾狐的銀絲刺繡随着動作若隐若現,恰似她耳尖偷藏的一抹绯紅。她低垂的眉眼間,眼尾朱砂痣被紫晶步搖的碎光籠住,手中金線正穿梭在纏枝蓮紋錦緞間,針尖挑着最後半朵蓮花的瓣尖。

環佩聲由遠及近時,她刻意屏住呼吸,卻藏不住唇角翹起的弧度。納蘭京身着深紫色雲錦長袍跨進門檻,衣襟上暗繡的雲紋沾着暮色,腰間和田玉佩與環佩相撞,發出清泠如泉的聲響。他望着榻上假裝專注的人,眼底笑意漫成春水,忽然擡手輕叩門框,驚得窗台上歇腳的畫眉撲棱棱飛起。

“七姑娘的針腳越發精細了。”納蘭京在榻邊坐下,雪松混着龍涎香的氣息裹住醉夢紫微涼的指尖。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腕間被繡線勒出的紅痕,語氣似嗔非嗔,“若明日晨起,這雙手腫得握不住茶盞,可要怪我沒攔着?”

醉夢紫偏頭輕哼,耳墜上的紫晶晃出流光:“納蘭公子若嫌我笨手笨腳,大可另尋繡娘。”話雖如此,卻任由他将酸痛的手腕托在掌心揉捏,餘光瞥見他今日特意換上的紫色束發帶——正是她三日前随意編的樣式,心裡某處突然變得又軟又癢。

納蘭京忽然傾身,溫熱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旁人繡的是錦緞,你繡的...”他指尖劃過錦緞上半綻的并蒂蓮,“是我案頭看不夠的江南春色。”醉夢紫臉頰發燙,抄起枕邊的團扇要打,卻被他扣住手腕輕輕一拉,整個人跌進帶着陽光餘溫的懷抱。

窗外歸鳥掠過湖面,驚起的漣漪與屋内袅袅熏香纏繞。醉夢紫聽着他胸膛傳來的心跳聲,佯裝生氣:“盡會說些哄人的話。”話尾卻被一陣輕笑揉碎——納蘭京低頭時,發間玉冠的流蘇掃過她鼻尖,“明日我便去求那鲛绡,再央你繡對鴛鴦枕。”他忽然壓低聲音,氣息拂過她耳畔,“要繡得大大的,好把你我都裹在裡頭。”

醉夢紫的臉燒得滾燙,擡手要推卻被他握得更緊。暮色漫過窗棂,将相擁的兩人染成一幅朦胧的剪影,唯有案頭未完工的錦緞上,金線繡就的并蒂蓮在晚風裡輕輕顫動。

夕陽的餘晖将西子湖染成鎏金琥珀,粼粼波光透過雕花窗棂,在醉府西廂房的紫紗幔上跳躍成細碎的星子。醉夢紫跪坐在鋪着紫藤紋軟墊的矮榻上,一襲月紫色绡紗裙如水般傾瀉而下,裙裾上銀絲繡就的九尾狐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恰似她耳尖偷藏的羞澀。她垂眸時,眼尾朱砂痣與鬓邊紫晶步搖相映生輝,玉白纖手捏着金線,正将最後一絲繡線藏進并蒂蓮的花蕊。

環佩聲由遠及近時,她睫毛輕顫,佯裝專注地穿梭銀針,卻在納蘭京踏入門檻的刹那,心跳漏了半拍。他身着墨紫色雲錦長袍,衣襟上暗繡的雲海紋浸着晚霞的暖意,腰間羊脂玉佩與環佩相撞,發出清越如鈴的聲響。他望着榻上故作鎮定的身影,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腳步放輕得如同怕驚散滿室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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