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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57 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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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紫衫翩跹,七妹醉夢紫纖指撚起泛黃書卷,墨香裹挾着窗外玉蘭芬芳漫過檀木案幾。忽聞環佩輕響,戀人納蘭京攜着晚霞入内,指尖還沾着江南新貢的碧螺春,未語先笑的眉眼驚落了她鬓邊欲墜的玉簪。

暮色漫過雕花木窗時,七妹醉夢紫正倚着鎏金博古架理卷,紫色廣袖垂落案幾,墨香與她發間的雪松香纏繞。忽覺背後覆來暖意,納蘭京執一盞溫茶探身将她圈在懷中,指腹撫過她案上未幹的批注,豪門闊少眼底盡是缱绻:"這阙《子夜吳歌》,該配江南的梅雨季來讀。"

暮春的西子湖畔籠着層輕紗般的薄霧,醉府西閣的雕花窗棂半開着,将湖面上浮動的玉蘭花瓣與莺啼聲一并納入屋内。七妹醉夢紫垂眸坐在檀木案前,一襲深紫色月華錦裙上繡着銀絲暗紋,随着她翻書的動作泛起粼粼波光。發間玉簪墜着的紫色流蘇輕晃,與她耳際狐耳般的絨毛相映成趣,倒襯得那雙含情目愈發潋滟。

案上摞着半人高的古籍,她蔥白指尖捏着泛黃的書頁,忽而蹙起眉來。素日裡總帶着慵懶笑意的面容此刻凝着認真,鼻尖沾上些許墨漬也渾然不覺。"這《江南風物志》裡記載的雲錦織造法,倒與母親說的不大相同......"她輕聲呢喃,正要提筆批注,忽聽得環佩叮當,一陣裹挾着茶香的暖意自身後襲來。

納蘭京玄色錦袍上繡着金線雲紋,腰間羊脂玉墜子随着步伐輕晃。他倚在雕花門框上,手中青瓷盞氤氲着碧螺春的香氣,墨發被晚風吹得微亂,倒将那雙桃花眼襯得愈發多情:"我的小狐狸又在和故紙堆較勁?"說着擡袖替她拂去肩頭落花,指腹不經意擦過她泛紅的耳尖。

醉夢紫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一顫,玉簪上的流蘇正巧滑落,墜在納蘭京攤開的掌心。她耳尖泛起绯色,轉身要奪,卻被納蘭京笑着避開:"這簪子歪了半日,也不知道你專心到什麼地步。"他指尖靈巧地替她将發簪重新别好,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倒是像極了那年上元節,你盯着糖畫攤不肯走的模樣。"

醉夢紫想起舊事,唇角不自覺上揚,卻又佯裝嗔怒:"納蘭公子記性倒好,怎不見你記着生意上的賬本?"話雖如此,卻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在《江南風物志》的空白處題下幾行小字。窗外夕陽漸沉,将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書案上,與滿室墨香融成一幅缱绻的畫。

暮色像被水墨暈染的綢紗,悄無聲息漫過雕花窗棂,将鎏金博古架上的青銅香爐鍍成暖褐色。七妹醉夢紫斜倚在檀木長案旁,深紫色月華錦裙鋪展如綻開的鸢尾,廣袖垂落案幾邊緣,掃過攤開的《樂府詩集》,驚起幾縷墨香。她耳尖的絨毛随着窗外穿堂風輕輕顫動,玉白指尖正蘸着朱砂,在"長安一片月"的詩行旁勾勒批注。

忽有溫熱氣息拂過頸側,帶着碧螺春特有的清苦與回甘。納蘭京玄色錦袍下擺掃過她垂落的裙裾,長臂撐在案幾兩側将她圈住。他指尖捏着鎏金茶盞,盞中茶湯映着天邊最後一抹霞光,在醉夢紫側臉投下晃動的光影。"又在較真?"豪門闊少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指腹擦過她鬓邊碎發,不經意間撫過她耳後敏感的絨毛,"這阙《子夜吳歌》,該配江南的梅雨季來讀。"

醉夢紫耳尖驟然發燙,手中朱砂筆險些在宣紙上洇開墨團。她轉身時發間玉簪流蘇輕晃,正撞進納蘭京盛滿柔光的桃花眼裡。少年指尖還沾着方才研磨的墨漬,卻極溫柔地替她将滑落的鬓發别到耳後:"你看——"他執起茶盞送到她唇邊,茶湯熱氣氤氲間,窗外不知何時飄起細雨,"梅雨季的雨,最懂搗衣聲裡的相思。"

醉夢紫抿了口溫茶,舌尖泛起清苦回甘。她望着納蘭京衣襟上金線繡的雲紋在暮色中若隐若現,突然想起白日裡六姐醉夢蘭說的話:"豪門公子最會用風月話哄人。"可此刻聽他将相思說得這般自然,心跳卻不受控地加快。她别開眼,佯裝嗔怪道:"倒像你做過思婦似的。"話落才驚覺不妥,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納蘭京低笑出聲,胸腔震動的暖意透過衣衫傳來。他指尖挑起她一縷發絲,在暮色中輕輕纏繞:"若真有一日分離,我定比思婦還難纏。"話音未落,窗外的雨勢突然轉急,檐角銅鈴叮咚作響,倒将醉夢紫未出口的辯駁,全掩進了淅淅瀝瀝的雨聲裡。

雨絲斜斜掠過雕花窗棂,将窗外的西子湖染成一片朦胧的黛青色。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闆上濺起細小水花,驚得廊下栖息的燕兒撲棱棱飛起。醉夢紫望着被雨霧籠罩的湖面,恍惚間竟想起初見納蘭京時,他也是這般帶着江南特有的溫潤笑意,從雨幕中走來。

"在想什麼?"納蘭京的聲音帶着笑意,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垂。他将茶盞輕輕放在案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順勢握住她執筆的手,"墨要幹了。"醉夢紫這才驚覺朱砂已經在硯台中凝成暗紅色的硬塊,而方才寫下的批注,不知何時已暈染成模糊的痕迹。

她想要抽回手,卻被納蘭京握得更緊。少年低頭時,發間玉冠上的明珠輕輕晃動,在她手背上投下細碎的光影:"七妹的字愈發娟秀了,隻是這批注..."他忽然輕笑出聲,指尖劃過紙上歪斜的字迹,"倒像是被小狐狸爪子撓過的。"

醉夢紫耳尖瞬間豎起,轉頭瞪他:"納蘭公子若再打趣,便将這《樂府詩集》借與六姐,讓她評評究竟是誰在胡言亂語。"她話音未落,納蘭京已經伸手輕輕按住她欲起身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好,是我錯了。"他斂去笑意,桃花眼中卻依舊漾着溫柔,"不過七妹可知,這《子夜吳歌》裡的'何日平胡虜',原也可以解作..."他忽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掃過她泛紅的臉頰,"解作盼着心上人歸來。"

醉夢紫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耳尖的絨毛不自覺地輕輕顫動。她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雨聲還要微弱:"你又在..."話未說完,忽聽得門外傳來細碎腳步聲,伴着九妹醉夢泠清脆的聲音:"七姐姐!母親說晚飯..."

話音戛然而止。醉夢紫慌忙要推開納蘭京,卻被他搶先一步起身。少年整理着袖口的褶皺,面上一派從容,仿佛方才那些缱绻的話語從未說過:"原來是九姑娘,正巧我要回府,不若順道捎些糕點與醉夫人。"

醉夢泠眨了眨眼睛,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忽然狡黠地笑了:"那便有勞納蘭公子了!不過姐姐,母親說今晚要做你最愛吃的桂花糖藕。"

待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醉夢紫才發現自己掌心沁滿了薄汗。她低頭望着案上被雨水打濕的書頁,耳邊似乎還回蕩着納蘭京方才說的話。窗外的雨依舊在下,将暮色染得愈發濃重,卻掩不住她唇角止不住的笑意。

雨珠順着黛瓦檐角織成細密的珠簾,将醉府西閣籠罩在一片朦胧水色裡。七妹醉夢紫垂眸望着案上暈染的墨迹,耳尖的絨毛随着穿堂風輕輕顫抖,紫裙上銀絲繡就的狐尾暗紋在燭火下若隐若現。她正要重新研磨,忽聽得廊下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夾着傘面滴落的水珠敲打青石闆的脆響。

"這雨來得倒急。"納蘭京收了油紙傘,玄色錦袍下擺洇着深色水痕,發冠上的明珠卻依舊瑩潤。他從袖中取出一方繡着金線雲紋的帕子,輕輕拭去她案角濺落的雨珠,指尖不經意擦過她微涼的手背,"當心受涼。"

醉夢紫别過臉去,耳尖泛起绯色:"堂堂納蘭家公子,倒像個操心的嬷嬷。"話雖刻薄,卻鬼使神差地往他身旁挪了半寸。燭火在她眼尾投下晃動的光影,映得那雙潋滟的桃花目愈發迷離。

納蘭京低笑出聲,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桂花甜香混着雨霧彌漫開來:"九姑娘托我帶的糖糕,說是你整日理卷忘了用膳。"他掰下一小塊遞到她唇邊,指尖殘留的茶香萦繞鼻尖,"嘗嘗?"

醉夢紫咬了口軟糯的糕點,甜香在舌尖散開。餘光瞥見他衣襟上沾着的玉蘭花瓣,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卻被他突然握住手腕。少年眸中笑意更深,将她散落的發絲繞在指間:"七妹可知,你認真批注時,尾巴會不自覺晃起來?"

"胡說!"醉夢紫耳尖猛地豎起,想要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她這才驚覺身後狐尾不知何時從裙擺下探出,此刻正輕輕掃過納蘭京的手背。窗外驚雷炸響,她慌忙往回縮,卻撞進一個帶着體溫的懷抱。

"别怕。"納蘭京的聲音混着雨聲傳來,帶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他将她圈在懷中,掌心覆上她微微發抖的狐尾,"有我在。"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八妹醉夢熙爽朗的笑聲:"七姐!我新得了把軟劍,要不要..."

驟然響起的推門聲驚得醉夢紫渾身一顫,卻見納蘭京早已松開她,優雅地端起茶盞輕抿。醉夢熙望着屋内神色如常的兩人,眨了眨眼睛,突然湊近嗅了嗅:"好香!納蘭公子又帶了什麼好吃的?"

暮色漸濃,雨聲漸歇。醉夢紫望着狼女風卷殘雲般消滅糖糕,耳尖仍發燙。她悄悄瞥向倚在窗邊的納蘭京,見他正含笑望着自己,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方才碰過狐尾的位置。窗外玉蘭樹在雨後愈發青翠,幾片花瓣落在案上,恰好蓋住了她未寫完的批注。

八妹風卷殘雲般吃完糖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突然狡黠一笑:“七姐,我那軟劍還等着人試手呢,納蘭公子可要一同去?”說着便伸手去拉醉夢紫的衣袖,全然沒注意到她耳尖的绯紅還未褪去。

納蘭京輕咳一聲,優雅地放下茶盞,目光卻始終落在醉夢紫身上:“怕是要讓八姑娘失望了,我與七妹還有些古籍批注要探讨。”他說着,修長的手指已經漫不經心地劃過案上攤開的書卷,墨香混着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在室内萦繞不散。

醉夢紫偷偷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自若,仿佛方才的親昵從未發生過,心裡不知為何湧起一絲失落。她低頭整理着淩亂的書頁,紫色廣袖垂落,遮住了手背上淡淡的紅暈:“是了,這《子夜吳歌》的批注......”話未說完,卻被窗外突然傳來的一陣喧嘩打斷。

“七妹!七妹!”伴随着清脆的腳步聲,五姐醉夢紅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紅色裙裾上還沾着幾片草葉,貓兒般的杏眼亮晶晶的,“快來看!馮郎從農場帶了隻剛出生的小羊,可愛極了!”她一把拉住醉夢紫的手腕,全然不顧她手中還握着的毛筆,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大片。

醉夢紫被拉得一個踉跄,險些撞上案幾。納蘭京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将她穩穩扶住,溫熱的掌心隔着衣料傳來,讓她的心跳又亂了幾分。“五姑娘且慢些。”他微微蹙眉,語氣卻依舊溫和有禮,“七妹的批注還未完成。”

醉夢紅這才注意到屋内還有旁人,眨了眨眼睛,突然露出個促狹的笑:“原來納蘭公子也在呀,正好!那小羊可機靈了,見着生人就跑,不如勞煩公子幫忙去抓?”說着也不等兩人回答,便拉着醉夢紫往門外走去。

被拽着出了門,醉夢紫回頭望去,隻見納蘭京倚在門框上,玄色錦袍在晚風中輕輕飄動,他含笑的目光穿過暮色與雨霧,直直撞進她心裡。遠處傳來小羊“咩咩”的叫聲,混着五姐歡快的笑聲,可她耳邊卻還回蕩着方才納蘭京說的那句“該配江南的梅雨季來讀”,耳尖又悄悄地泛起了紅。

醉夢紫被五姐拽着跌跌撞撞穿過回廊,檐角雨珠成串墜落,在青磚上綻出細碎水花。她回頭望去,隻見納蘭京立在西閣門口,玄色身影漸漸被暮色暈染成剪影,手中握着她遺落的羊毫筆,筆杆上纏繞的紫色絲縧在風中輕揚。

"五姐慢些!"她被拽得險些踩到積水,狐尾不安地在裙擺下扭動。醉夢紅卻像隻撒歡的貓兒,橘紅色裙擺掃過盛開的薔薇,驚起幾片花瓣黏在她發間:"那小羊可機靈了,鑽到假山洞裡不肯出來!馮郎說隻有狐族的靈覺才能——"話音未落,兩人已轉過九曲回廊,一池碧水畔,農場主馮廣坪正挽着袖口,狼狽地趴在太湖石旁。

"紅兒!快來幫忙!"馮廣坪擡頭時,額角沾着草屑,見醉夢紫也在,憨笑着撓頭,"七姑娘也來了!這小羊崽子認生,偏往洞裡鑽。"他話音剛落,假山深處傳來稚嫩的"咩咩"聲,伴着石塊滾動的輕響。

醉夢紫蹲下身,紫色廣袖拂過青苔斑駁的石壁,指尖凝起淡紫色靈光。狐族特有的敏銳聽覺捕捉到洞内細微的呼吸,她輕聲哼唱古老的狐族歌謠,尾音婉轉間,一隻雪色小羊羔怯生生探出腦袋,濕潤的鼻尖輕觸她掌心。

"出來了!"醉夢紅歡呼着撲過去,卻被小羊靈巧躲開,徑直撞進随後趕來的納蘭京懷中。少年穩穩接住小羊,玄色錦袍被蹭上幾處泥印,他卻恍若未覺,修長手指溫柔地順着羊羔絨毛:"原來在躲美人?"他擡眸望向醉夢紫,眼底笑意比春日暖陽更動人。

暮色漸濃,湖面上泛起點點漁火。醉夢紫望着納蘭京抱着小羊的模樣,耳尖微微發燙。遠處傳來九妹醉夢泠銀鈴般的笑聲,夾雜着母親呼喚開飯的聲音。小羊突然"咩"地叫了一聲,掙脫納蘭京懷抱,撒歡跑向開滿茉莉的小徑,驚起一群歸巢的白鹭。

"該回去了。"納蘭京伸手替她拂去肩頭花瓣,指尖不經意掠過她耳際絨毛,"方才批注到'長安一片月',七妹可願與我共賞今晚的月色?"他的聲音混着晚風,帶着不容抗拒的溫柔。醉夢紫垂眸,見他衣襟上還沾着方才她蹭到的墨漬,突然覺得,這江南的梅雨季,似乎也沒那麼漫長了。

晚風卷着茉莉香掠過湖畔長廊,醉夢紫望着納蘭京清隽的側臉,喉間像含了塊溫熱的軟玉,想說些什麼,又怕驚散了這朦胧的氛圍。遠處傳來母親催促的喊聲,夾雜着八妹醉夢熙與覓風比試刀劍的铿锵聲,卻都似隔了層輕紗般遙遠。

納蘭京忽而低頭,發冠上的明珠輕輕晃動,在醉夢紫鎖骨處投下細碎光斑:“七妹的狐火,能照亮書上的批注,卻照不亮自己發紅的耳尖。”他語調輕揚,帶着捉弄的意味,指尖卻輕柔地替她将被風吹亂的發絲别到耳後,不經意擦過她敏感的絨毛。

醉夢紫渾身一顫,耳尖瞬間豎起,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狐狸。她杏眼圓睜,伸手要推他,卻被納蘭京順勢握住手腕,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她心尖發顫。“納蘭京!”她咬牙嗔道,“再這般戲弄,便叫六姐來評評理!”話雖兇,尾音卻不自覺地染上幾分嬌嗔。

少年低笑出聲,胸腔震動的暖意透過交握的手傳來。他忽然松開她,從袖中取出個精緻的漆盒,盒中躺着支新制的羊毫筆,筆杆纏着與她裙裾同色的銀絲:“賠給七妹的,方才那支被小羊踩壞了。”他說着,将筆輕輕塞進她掌心,“不過這新筆,可得用來寫與我有關的批注。”

醉夢紫望着筆杆上纏繞的銀絲,忽然想起幼時偷翻家中藏書,見古人以青絲纏筆定情。她臉頰發燙,正要開口反駁,卻見納蘭京已轉身往燈火通明的前廳走去,玄色背影在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快走些,再遲桂花糖藕可要被九姑娘吃光了。”

她攥着羊毫筆追上去,紫色裙擺掃過滿地月光。回廊轉角處,大姐醉夢香正與聶少凱倚欄私語,二姐醉夢甜抱着剛摘的枇杷從廚房出來,見她慌亂的模樣,眨了眨眼睛輕笑:“七妹這是被誰追着跑?”醉夢紫慌得險些摔倒,耳尖的絨毛不安地顫動,餘光瞥見納蘭京在前方駐足,轉身朝她伸手,掌心還帶着溫熱的茶香。

穿過垂花門時,廊下燈籠次第亮起,橙黃光暈将兩人身影疊在一起。醉夢紫剛将手搭在納蘭京掌心,忽聽前方傳來瓷器碎裂聲,伴着九妹醉夢泠帶着哭腔的喊聲:"不是我!是小奶羊撞翻了糖罐!"

循聲望去,隻見廳前青石地上散落着桂花糖霜,新出生的小羊羔正用腦袋蹭着醉夢泠沾着糖漬的裙擺。八妹醉夢熙握着軟劍站在一旁,劍穗還在輕輕搖晃,而四姐醉夢青倚着廊柱,青衫下擺纏繞着幾縷蛛絲——顯然是她偷偷用妖力吓唬小羊的傑作。

"都在胡鬧!"母親林秀琪系着靛藍圍裙從廚房轉出,發間還沾着面粉,"你父親的學生送來新墨,說是要比試..."話音未落,書房方向傳來轟然巨響,緊接着三姐醉夢艾抱着被墨汁染成綠色的兔子沖出來:"南宮公子和蘇晚凝在搶硯台!"

醉夢紫望着亂作一團的庭院,耳尖無奈地耷拉下來。身後忽然傳來納蘭京壓抑的輕笑,他松開她的手,卻将微涼的指尖貼在她發燙的耳尖:"七妹家的日常,倒比說書先生的話本還熱鬧。"說着從袖中取出帕子,仔細替她擦去裙擺上的糖漬。

突然,一團黑影從屋檐躍下,五姐醉夢紅抱着渾身濕透的小貓出現在衆人面前:"馮郎在湖裡撈魚,結果..."她話音未落,渾身滴水的農場主從月洞門探出頭,手中竹簍裡的鯉魚還在撲騰,濺起的水花正巧落在剛跨進門檻的大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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