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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17 編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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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陽斜照溪畔,本源鼠女覓如绾着素蘭色裙裾跪坐在青石闆上,蔥白指尖靈巧穿梭于柔韌柳條間,身旁青梅竹馬的洛君正将新采的柳枝去皮削勻,二人相視一笑,手中編就的竹筐愈發深闊——待筐成時,便能裝滿漫山菌菇野莓,釀一甕獨屬于他們的清甜歲月。

暮春溪畔,素蘭羅裳的覓如指尖翻飛,将柔韌柳條編織成筐,耳旁垂落的碎發被微風輕拂。青梅竹馬的洛君蹲在一旁,仔細将新折的柳枝削去枝桠,不時擡眼望向她,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盤算着待筐編好,便去山中采撷更多野果菌菇,裝滿這承載着甜蜜與期待的竹筐。

三月的西子湖畔籠着層薄紗般的霧霭,垂柳新芽在晨風中輕顫,将細碎的金粉抖落在覓如的素蘭色襦裙上。她跪坐在青苔斑駁的青石闆上,鬓邊新簪的野櫻被晨風拂得微微晃動,發間垂落的淺藍絲縧随着動作輕掃過繡着銀線鼠紋的裙裾。指尖纏繞的柳條泛着鮮嫩的鵝黃,在她翻飛的動作間漸漸勾勒出圓潤的筐沿。

"當心倒刺。"洛君忽然扣住她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開柳條上半隐的尖刺。少年玄色勁裝袖口繡着墨竹,腰間玉佩随着動作輕晃,映得他劍眉星目的面容愈發溫潤,"前日你被紮破手指,半夜偷摸去廚房找藥膏,當我真沒瞧見?"

覓如耳根發燙,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她向來手腳利落,偏生在心上人面前總像笨手笨腳的幼鼠,連編筐都能被刺到指尖。"那還不是因為..."她嘟囔着抽回手,卻被洛君握住掌心的力道止住。少年指尖殘留着柳枝的青澀氣息,順着相觸的肌膚漫上來。

"因為什麼?"洛君忽然傾身,發間冷香混着草木氣息撲面而來。他特意将新采的柳枝浸過溪水,此刻正耐心削去枝桠上的凸起,刀刃與柳枝摩擦出沙沙聲響,"因為怕我瞧見你偷吃的糖漬梅子?"

覓如慌亂間折斷半根柳條,耳尖紅得要滴血。前日她确實躲在柴房偷吃蜜餞,卻不知怎麼被這冤家撞見,此刻連編筐的心思都散了。她賭氣似的将編到一半的竹筐倒扣在膝頭,素蘭裙擺上立刻印出細密的紋路:"洛公子眼神這般好,怎不去替醉夢青姐姐捉書上的蛀蟲?"

洛君聞言輕笑,喉間溢出的笑意驚飛了柳梢栖息的翠鳥。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齊碼在石案上,骨節輕叩她膝頭的竹筐:"好妹妹,這筐編得這般歪扭,莫說裝野莓,怕是連顆松子都盛不住。"見覓如鼓着腮幫子要惱,又連忙從袖中掏出油紙包,"不過某人前日念叨的桂花糖糕,我倒是尋來了。"

清甜的桂花香混着溫熱的氣息漫開,覓如的尾巴在裙底輕輕搖晃。她悄悄瞥向少年認真編筐的側臉,看他将歪斜的筐沿仔細拆開重編,忽然覺得春日的暖陽都不及眼前人眉眼溫柔。遠處傳來姐妹們的笑鬧聲,夾雜着醉夢甜學公雞打鳴的啼叫,驚得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等筐編好了..."覓如咬着糖糕,含糊不清地說,"我們去北山坳采蕨菜吧?聽說那裡的蘑菇比酒壇子還大。"

洛君手下不停,墨色衣袖掃過散落的柳屑:"采完蘑菇,再去西嶺摘野莓?你最愛用糖腌了配粥。"

話音未落,覓如腕間的銀鈴突然輕響。兩人同時望向對岸,隻見醉夢紅正晃着手中染紅的柳枝,朝這邊擠眉弄眼。洛君耳尖微紅,手中的柳條編得更快了些,而覓如慌忙低頭遮掩笑意,素蘭裙擺下,兩隻交疊的影子随着春風輕輕搖晃。

暮春的西子湖籠着層淡青色的霧,岸邊垂柳的新芽已長成巴掌大的嫩葉,在風中沙沙作響。覓如跪坐在青石闆上,素蘭色羅裳繡着銀絲盤成的鼠尾暗紋,腰間系着的銅鈴随着動作輕輕晃動。她垂眸專注地編着竹筐,發間淺藍絲帶被風掀起,拂過她泛着淡淡紅暈的臉頰。

洛君蹲在她身側,玄色勁裝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小臂上利落的肌肉線條。他手中握着把精巧的匕首,正仔細削去柳枝上的枝桠,刀刃與柳枝摩擦出清脆的聲響。"慢些,"他忽然出聲,聲音裡帶着幾分笑意,"再這麼急,筐底可要歪到天邊去了。"

覓如哼了一聲,手下卻不自覺放慢了動作。她偷偷擡眼打量洛君,見少年專注的眉眼在夕陽下鍍着層金邊,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從小到大,洛君總是這樣,看似調侃,實則處處護着她。想起昨夜他冒雨送來自己念叨許久的糖炒栗子,她的耳根又熱了起來。

"在想什麼?"洛君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覓如慌忙低頭,手中的柳條卻不聽話地纏在了一起。"沒...沒什麼!"她結結巴巴地說,手指用力扯着糾纏的柳條,"都怪你,編個筐還要說風涼話!"

洛君輕笑出聲,伸手幫她解開糾纏的柳條。他的手指修長而溫暖,指尖帶着常年握劍的薄繭,輕輕擦過她的手背。"好好好,是我的錯。"他語氣縱容,"等筐編好了,我帶你去北山坳,聽說那裡的野莓都熟透了,又大又甜。"

覓如眼睛一亮,尾巴在裙底輕輕搖晃起來。作為鼠女,她向來偏愛酸甜的果子,尤其是野莓。想起去年兩人摘野莓時,洛君任由她把染得通紅的手指往他衣襟上擦,她忍不住笑出聲:"那說好了!這次要摘滿兩筐,一筐腌成果醬,一筐..."

"一筐做你最愛的莓果糕。"洛君接口道,眼中滿是溫柔,"再留些新鮮的,拌着蜂蜜吃。"

話音未落,遠處忽然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兩人擡頭望去,隻見醉夢甜穿着鮮亮的橙色衣裙,站在對岸的柳樹上朝他們招手。她身後跟着燕子嚴,正無奈地抱着一堆不知從哪采來的野花。"覓如!洛君!"醉夢甜的聲音帶着特有的歡快,"快來嘗嘗我新釀的桃花酒!"

覓如有些猶豫地看向洛君,卻見他已經起身,伸手将她拉了起來。"走吧,"他笑着說,"再不去,醉夢甜怕是要把整壇酒都喝完了。"

覓如任由他牽着,回頭看了眼未完成的竹筐。夕陽的餘晖灑在上面,将交錯的柳條染成溫暖的金色。她忽然覺得,這樣平凡的日子,或許就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暮春的西子湖畔蒸騰着薄霧,岸邊垂柳的新葉在風中舒展,将細碎的光影篩落在覓如素蘭色的襦裙上。她跪坐在濕潤的青石闆上,發間淺藍色絲帶随着動作輕輕晃動,繡着銀絲鼠紋的裙裾被露水洇出淡淡的水痕。指尖穿梭在柔韌的柳條間,編出的紋路細密如織,卻在瞥見洛君專注的側臉時,突然歪了半道。

"又走神。"洛君的聲音裹着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住她即将編錯的柳條。少年玄色勁裝袖口繡着暗紋雲紋,腰間玉佩随着動作輕碰出清響,"北山坳的野莓不會自己跳進筐裡。"他說着,将削好的柳枝碼成整齊的一摞,刀刃在夕陽下泛着冷光,卻不及他眼底的溫柔。

覓如咬着下唇,耳尖泛起薄紅。她向來手腳麻利,偏在洛君面前總笨手笨腳。"還不是因為..."話未說完,對岸突然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穿紅色襦裙的醉夢紅正蹲在柳樹杈上,懷裡抱着花貓模樣的馮廣坪,朝這邊擠眉弄眼:"小兩口别膩歪啦!醉夢泠在湖心亭擺了新鮮菱角,晚了可就被虎妞小葵搶光了!"

洛君耳尖微紅,手中的匕首差點削偏。覓如慌忙低頭編筐,素蘭裙擺下的尾巴卻不受控地輕輕搖晃。她想起去年采菱角時,洛君悄悄把最飽滿的菱角塞進她竹簍,自己卻隻拿瘦小的。"我們..."她剛開口,洛君已将最後一根柳枝遞到她手邊。

"先編完。"少年目光灼灼,"編得結實些,裝完野莓,還能去南山挖筍。"他頓了頓,耳尖泛起可疑的紅,"上次你說用筍幹炖臘肉,香得醉夢甜半夜翻牆來偷吃。"

覓如噗嗤笑出聲,指尖加快了動作。湖面吹來的風裹着草木清香,遠處傳來醉夢熙舞劍的破空聲,混着小加加和劉阿肆争論哪塊田地适合種新麥的吵鬧。她偷偷看向身旁認真削枝的少年,忽然覺得,即便不裝滿山野美味,此刻的竹筐也早已盛滿了比蜜糖更甜的時光。

暮色漸濃,西子湖畔被染成一片暖金色,粼粼波光中浮着幾瓣飄落的晚櫻。覓如跪坐在青石闆上,素蘭色羅裳随着動作輕輕起伏,裙角繡着的銀絲鼠紋在夕陽下泛着微光。她鬓邊的淺藍絲帶不知何時松了些,幾縷碎發垂落在泛紅的臉頰旁,襯得那雙靈動的眼睛愈發明亮。

洛君半跪在她身旁,玄色勁裝被晚風掀起衣角,腰間玉佩與削柳刀相撞,發出清脆聲響。他專注地削着柳枝,長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忽然擡頭,目光正好撞進覓如慌亂移開的視線。"再看,筐就要編漏了。"他唇角勾起,聲音裡帶着幾分調侃,卻在遞過柳枝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覓如心跳漏了一拍,低頭時卻見編到一半的竹筐歪歪扭扭,忍不住懊惱地輕哼:"都怪你!"話音未落,對岸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穿金色衣衫的覓媛正追着花花公子徐懷瑾跑,發間金飾叮當作響;不遠處,醉夢泠倚在覓兩哥哥肩頭,手中粉紅色裙擺掃過湖面,驚起一圈漣漪。

"他們又在鬧了。"覓如望着這幕,忍不住笑出聲。她的尾巴在裙底輕輕擺動,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洛君,"等筐編好了,我們偷偷去後山吧?聽說那裡有片野杏林,果子再過幾日就要熟了。"

洛君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臉上:"好,但你得答應我,不許再像去年那樣,為了摘高處的果子爬樹摔下來。"想起往事,他的語氣裡多了幾分無奈,又帶着藏不住的關切。

覓如臉頰發燙,嘟囔着反駁:"那還不是因為...因為你說杏子越紅越甜!"話未說完,洛君突然伸手,輕輕将她鬓邊的碎發别到耳後。兩人距離極近,覓如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倒映的自己,還有那抹讓人心顫的笑意。

"是是是,我的錯。"洛君低聲道,聲音裡帶着縱容,"這次我爬樹,你在樹下接,好不好?"

覓如還未回答,遠處忽然傳來醉夢甜清亮的喊聲:"覓如!洛君!快來幫忙生火,今晚要烤叫花雞!"

洛君起身,向覓如伸出手。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覓如将手放入他掌心,感受着那熟悉的溫度,忽然覺得,比起山野美味,這樣有他在身邊的時光,才是最珍貴的甜蜜。

暮色将湖面浸染成琥珀色,晚風掠過柳梢,驚起栖息的白鹭。覓如膝頭的竹筐已初具雛形,素蘭色裙擺被石闆磨出褶皺,繡着鼠紋的衣襟沾了幾點柳屑。她咬着下唇專注編筐,耳尖卻時刻留意着身旁動靜——洛君削柳枝的節奏忽而放緩,帶着某種欲言又止的猶豫。

“在想什麼?”覓如率先打破沉默,指尖靈巧地将柳條絞成紋路,“總盯着我,當心削到手。”

洛君手中匕首一頓,削下的薄木片飄落在覓如裙上。他望着少女低垂的眉眼,夕陽在她睫毛投下顫動的陰影,忽然想起幼時她偷藏糕點被抓包,也是這般抿着唇、耳尖發紅的模樣。“在想...”他故意拖長尾音,見覓如悄悄擡眼,才輕笑出聲,“該怎麼說服某隻小饞鼠,讓她别把剛摘的野莓全塞進嘴裡。”

覓如耳後絨毛炸起,杏眼圓睜:“去年明明是你...”話未說完,對岸傳來轟然大笑。穿黃色勁裝的醉夢香單手拎着聶少凱的衣領,另隻手舉着串烤魚:“洛小子!管好你家饞貓,别讓她來搶我的魚!”被拎着的聶少凱無奈攤手,腰間玉佩晃出細碎銀光。

“明明是豹女姐姐自己貪吃!”覓如氣鼓鼓地反駁,尾巴在裙擺下甩得飛快。洛君趁機将削好的柳枝攏到她手邊,指尖擦過她微涼的掌心:“明日去北山,我摘最高處的野莓給你,省得某人又要冒險爬樹。”

話音未落,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踏着輕功掠過湖面,長劍在暮色中劃出冷光:“洛君!敢在我面前提爬樹?去年是誰...”話頭被大風慌忙捂住,白衣狼女在掙紮間踢翻了二寶剛架好的烤架,火星濺起時,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跳着腳去撲火,驚得正在布置菱角的醉夢泠甩出滿湖水花。

覓如被眼前鬧劇逗得直笑,編筐的動作卻沒停。洛君望着她發間晃動的淺藍絲帶,忽然伸手将險些滑落的野櫻簪子扶正。四目相對時,遠處傳來醉夢甜拖長的嗓音:“再磨蹭,叫花雞可就隻剩骨頭啦——”

“快些編。”洛君耳尖泛紅,低頭繼續削枝,“編完帶你去搶醉夢甜藏的桂花蜜。”覓如的尾巴歡快地掃過他手背,素蘭裙擺下,兩人交疊的影子随着晚風輕輕搖晃,像極了她編進筐沿的那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暮春的雲絮垂在西子湖面,将半湖春水染成柔淡的藕荷色。覓如跪坐在青苔斑駁的石矶上,素蘭色襦裙下藏着不安分晃動的尾巴,繡着銀絲鼠爪的袖口随着編筐動作輕顫,散落的發絲被柳梢上凝結的露水沾濕,在頰邊綴出細小的珠串。

“又咬嘴唇。”洛君突然用匕首尾端輕點她發頂,玄色勁裝下擺掃過濕潤的石闆,驚起幾隻蟄伏的潮蟲。他削柳枝的動作利落如揮劍,削下的木片卻細心疊成整齊的菱形,“上回你咬出血,還是我用桂花膏給你塗的。”

覓如的臉騰地燒起來,手中柳條啪地折斷。去年偷嘗醉夢甜釀的桃花酒,她醉醺醺撞在門框上,明明是自己摔破了嘴角,洛君卻非要守着給她抹藥膏,還笑話她像偷吃蜂蜜被黏住爪子的笨老鼠。“那是...那是意外!”她氣鼓鼓地将斷枝戳進筐沿,“你再打趣,這筐就編給醉夢熙裝兵器!”

洛君低笑出聲,喉間震動驚得柳梢栖着的翠鳥撲棱棱飛起。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尖:“編給她?可她的劍能把柳條筐戳成篩子。”說着将削好的柳枝在她掌心輕敲,“不如編個帶機關的,裝你最愛吃的糖漬栗子。”

話音未落,對岸傳來鐵器相撞的脆響。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正纏着大風比劍,狼尾掃翻了小加加晾曬的草藥;不遠處醉夢泠蹲在水邊,粉紅色裙擺浸在溪裡,正和覓兩哥哥比賽誰撈的螺蛳更大。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指揮着李屹川搬石頭搭竈台,螞蟻觸角似的發飾在風中搖晃。

“他們又在胡鬧。”覓如望着這幕忍俊不禁,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竹筐邊緣。洛君忽然抽走她手中柳條,修長手指靈巧地将歪斜的筐沿拆開重編:“盯着别人,不如盯着我。”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畢竟...”尾音被晚風揉碎,卻讓覓如耳後絨毛簌簌抖動。

遠處突然炸開歡呼聲,穿金色衣服的覓媛舉着竹網蹦跳:“我撈到紅鯉魚了!徐懷瑾快生火!”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叼着烤兔腿竄過來,尾巴掃翻了醉夢紅剛洗好的野菜。洛君眼疾手快撈住要滾進溪裡的陶罐,轉身時正撞見覓如仰頭看他,素蘭色衣襟間露出半截晃動的銀鈴——那是他去年生辰送她的,說搖起來的聲音像野莓熟透的甜香。

“筐編好了。”洛君将竹筐輕輕扣在她膝頭,暮色給藤條鍍上暖金,“明日寅時出發,我帶你去摘北山最紅的野莓。”他頓了頓,耳尖泛起薄紅,“要是困了...就靠我背上睡。”

覓如低頭摩挲着筐沿新編的鼠形花紋,尾巴在裙底歡快地拍打石闆。遠處飄來醉夢甜哼唱的小調,混着烤魚香氣掠過湖面,她偷偷瞥向身旁少年被夕陽染暖的側臉,忽然覺得,這未完工的竹筐裡,已經裝滿了比山野美味更珍貴的東西。

暮春的風裹着新泥與鸢尾的甜香掠過湖面,将最後幾瓣晚櫻吹落在覓如素蘭色的裙裾上。她跪坐在溫潤的青石上,發間淺藍色絲帶早已松開,碎發黏着柳絮貼在泛紅的臉頰,繡着銀絲鼠紋的袖口沾滿露水,卻仍固執地将柳條繞成緊密的紋路。洛君蹲在她身側,玄色勁裝下擺垂入溪水,腰間玉佩随着削枝的動作輕晃,在粼粼波光裡碎成星子。

“歇會兒。”洛君忽然用匕首挑起她垂落的發絲,刀尖卻靈巧地避開發間糾纏的柳絮,“指尖都磨紅了。”他掌心覆上她握着柳條的手時,覓如聽見自己心跳聲混着遠處醉夢甜哼唱的小調,震得耳膜發顫。少年指尖的薄繭擦過她掌心,帶着某種令人心慌的溫柔。

覓如慌忙抽回手,竹筐卻因動作太大歪斜着倒下,驚飛了啄食柳屑的麻雀。“都怪你!”她氣鼓鼓地瞪他,尾巴在裙擺下不安分地擺動,“編不好筐,明日怎麼裝野莓?”話剛出口便後悔——明明是自己被他突如其來的觸碰亂了心神。

洛君低笑出聲,喉間溢出的暖意驚得溪中遊魚四散。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齊碼成塔狀,忽然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蜜糖混着桂花的甜香散開時,覓如的尾巴瞬間僵直——那是她念叨了半月的桂花糖糕。“先墊墊肚子。”少年将糖糕掰下小塊,遞到她唇邊的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某人昨夜裡在廚房偷烤栗子,煙都飄到我窗下了。”

覓如臉頰滾燙,張口咬住糖糕的瞬間,對岸傳來轟然大笑。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正騎在馮廣坪肩頭,舉着新折的柳枝當長鞭揮舞;不遠處醉夢青盤坐在柳樹上,青衫垂落如瀑,正用蛇尾卷着書生何童的衣袖往懷裡拽。穿金色衣服的覓媛突然尖叫着沖進溪水,驚起滿湖漣漪——原來是徐懷瑾偷偷往她衣領裡塞了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看他們鬧的。”覓如含着糖糕嘟囔,嘴角卻忍不住上揚。洛君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糖霜,指腹的溫度烙得她耳尖發燙。遠處傳來醉夢熙舞劍的呼嘯聲,混着小加加催促劉阿肆添柴的喊聲,還有虎妞小葵“二寶偷吃烤肉”的告狀聲。暮色漸濃時,覓如忽然發現,竹筐不知何時已被洛君編得齊整,筐沿還細心地纏了圈柔軟的藤條。

“好了。”洛君将竹筐輕輕放在她膝頭,目光掃過她沾着草屑的裙擺,“明日天一亮,我便帶你去北山。”他頓了頓,耳尖泛起可疑的紅,“若是遇見荊棘叢...就躲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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