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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03 曬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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竈膛裡的松木噼啪作響,将滿室映得暖融融。醉夢蘭的琵琶聲從隔壁傳來,南宮潤的箫聲應和着,與衆人的談笑聲、棗子在竹匾裡滾動的輕響,一同融進這夏夜的煙火裡。覓佳望着跳動的火焰,忽然覺得,或許幸福本就藏在這瑣碎的忙碌中,如同此刻漸漸烘幹的紅棗,在歲月裡慢慢沉澱出醇厚的甜。

烘房内蒸騰的熱氣裹着棗香漫溢開來,将衆人的鬓角都沁出細密汗珠。醉夢青倚着窗棂翻看着書卷,青色裙裾垂落在青磚地上,發間青玉簪随着動作輕晃:"依古方記載,棗子烘到七分幹時拌入紫蘇,可解膩生津。"書生何童立刻湊過去,手中握着炭筆在宣紙上沙沙記錄,偶爾擡頭時目光總落在她低垂的眉眼間。

此時,醉夢紫突然晃着九尾狐尾跳上竈台,紫色紗裙在火光中泛起粼粼波光:"光是烘棗多無趣,不如來場賭局!"她指尖變出三張符紙,"抽到紅符的人要蒙眼喂心上人吃蜜棗!"二寶立刻舉手,虎頭虎腦的模樣惹得小葵在旁憋笑,橙色裙擺上繡着的小老虎随着她抖動的肩膀仿佛要躍出。

覓佳低頭攪動着陶罐裡的蜂蜜,明黃襦裙被火光染成暖金,發間夜合花早已蔫了,卻仍固執地挂在青絲間。李屹川蹲在她身側,玄色勁裝被熱氣蒸出深色汗漬,指腹不經意蹭過她手腕:"當心燙。"他話音未落,醉夢紫的笑聲突然炸開:"覓佳和川哥哥抽到了!"

哄鬧聲中,覓佳的臉瞬間紅透。李屹川任由醉夢熙将黑布蒙在眼上,高大的身影卻始終朝着她的方向。當她顫抖着将裹滿蜂蜜的棗子湊近他唇邊時,指尖突然被他溫熱的手掌包住:"往左些。"他故意偏頭躲開,喉間溢出的笑意帶着蠱惑,"小螞蟻連喂食都不會?"

滿室笑鬧聲裡,醉夢甜突然指着窗外驚呼。隻見雨後初霁的天空裂開道縫隙,月光與晨光交織成淡金色的綢緞,落在晾曬架空蕩蕩的竹篾上。覓媛猴兒似的爬上屋檐,金色裙擺掃過積雨,興奮地大喊:"快看!東邊的雲霞像不像打翻的蜜罐?"衆人紛紛擠到窗邊,此刻的霞光正巧落在覓佳仰起的臉龐,琥珀色眼眸盛着漫天绮色,比掌心的蜜棗還要甜上三分。

霞光漫進廚房的刹那,醉夢蘭忽然撥響琵琶,清越的弦音裹着棗香流淌。南宮潤默契地執箫相和,箫聲如潺潺溪水,與琵琶聲交織成江南獨有的韻律。醉夢甜跟着節奏拍起手,橙色襦裙上的雛雞刺繡仿佛也跟着躍動,她轉頭朝燕子嚴笑道:“這般好的曲子,該配些點心才是!”

李屹川摘下蒙眼布,墨色眼眸映着覓佳绯紅的臉頰,故意壓低聲音:“原來小螞蟻的手這般軟。”他的話惹得覓佳慌亂後退,卻撞進身後的竹筐,幾顆烘幹的紅棗骨碌碌滾到腳邊。八妹醉夢熙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前,素白勁裝獵獵作響,長劍鞘挑起一顆紅棗抛向空中:“看我的!”她淩空揮劍,棗子應聲分成兩半,驚得大風急忙舉着布帕去接。

五姐醉夢紅斜倚在門框邊,朱紅裙裾掃過地面,指尖慢條斯理地撫過銅鈴發飾:“光耍劍有什麼意思?”她話音未落,忽然甩出手中紅綢,卷着竹匾裡的紅棗在空中劃出弧線。馮廣坪立刻會意,抄起木鏟穩穩接住,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惹來滿堂喝彩。

此時,小加加突然指着窗外歡呼。隻見雨後的西子湖騰起薄霧,月光穿透雲層灑在湖面上,碎成粼粼銀鱗。九妹醉夢泠赤着腳沖向湖邊,粉色紗裙沾滿露水,發間貝殼發飾随着奔跑叮當作響:“快來看!月亮掉進湖裡了!”覓兩哥哥慌忙跟在身後,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滑進水裡。

覓佳蹲下身撿拾紅棗,指尖觸到一顆帶着餘溫的果實。李屹川也跟着蹲下,玄色勁裝的下擺掃過她的明黃裙擺:“明日再曬一輪,棗子就該甜透了。”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拂過她耳際,覓佳擡頭,正撞見他眼底流轉的溫柔,比天邊的霞光還要熾熱。遠處傳來醉夢紫的笑鬧,夾雜着醉夢艾的驚呼——原來是二寶偷吃蜜棗,沾得滿臉都是,模樣滑稽又可愛。這滿院的喧鬧,連同烘幹的棗香,一同融進了江南濕潤的夜色裡。

夜風卷着新烘的棗香漫過回廊,檐角銅鈴叮咚聲裡,大姐醉夢香忽然擡手示意衆人噤聲。她明黃廣袖上的豹紋暗繡在月光下若隐若現,鎏金豹形發冠折射冷光:“後山有動靜。”話音未落,聶少凱已抽出腰間軟劍,玄色勁裝獵獵作響間,兩人如離弦之箭掠上牆頭。

廚房内頓時屏息。醉夢甜攥緊燕子嚴的衣袖,橙色襦裙微微發顫;醉夢艾躲在蘇晚凝身後,綠裙蹭過牆角陶罐,驚得幾隻小螞蟻慌忙逃竄。倒是醉夢紫晃着九尾狐尾輕笑,紫色紗裙在燭火下泛着妖異的光:“莫不是哪家的小賊,聞着棗香摸來了?”

李屹川下意識将覓佳護在身後,玄色勁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弦。覓佳卻透過他臂彎縫隙張望,明黃襦裙随着呼吸輕輕起伏,琥珀色眼眸映着月光:“像是什麼小動物……”她話音未落,後院突然傳來“撲通”落水聲。醉夢泠立刻赤足沖向湖邊,粉色紗裙掠過青石闆,發間貝殼發飾嘩啦作響:“定是有魚兒迷路了!”

衆人趕到湖畔時,正見醉夢香蹲在蘆葦叢邊,廣袖撩開濕漉漉的水草。月光下,一隻幼鹿正蜷縮在泥地裡,後腿血迹斑斑。“是被獵戶的陷阱傷了。”她皺眉查看傷口,指尖輕輕擦過幼鹿顫抖的皮毛,平素淩厲的眼神竟化作春水。聶少凱已默默解下外袍,将受驚的小鹿裹住:“帶回廂房,讓阿艾找草藥。”

覓佳蹲下身,明黃裙擺鋪展如盛開的向日葵。她從袖中掏出顆蜜棗,遞到小鹿嘴邊:“别怕,吃了就不疼了。”幼鹿翕動鼻翼,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指尖。李屹川望着少女專注的側臉,喉間溢出輕笑,伸手替她撥開垂落的發絲:“小螞蟻倒是比蜜糖還心軟。”

此時,醉夢熙已舉着火把趕來,素白勁裝沾着草屑:“四周探查過了,沒見獵戶蹤迹。”她長劍拄地,轉頭瞥見小鹿,挑眉道:“不如給它取名‘棗兒’,省得某人天天惦記着吃!”這話惹得二寶立刻捂住藏在懷裡的蜜棗,虎頭虎腦的模樣逗得小葵笑倒在他肩頭。

湖面泛起細碎銀光,将衆人的影子揉碎在漣漪裡。醉夢蘭忽然抱起琵琶,清音袅袅間,南宮潤的箫聲随之而起。覓佳靠在李屹川肩頭,聽着耳畔他沉穩的心跳,望着遠處被月光鍍上銀邊的棗串,忽然覺得,這突如其來的插曲,亦是歲月贈予的甜。

将幼鹿安置妥當後,衆人回到庭院,夜風裡的棗香愈發濃郁。醉夢甜已重新支起銅鍋,橙色襦裙系着雪白圍裙,正往沸騰的棗湯裡撒桂花:“都來嘗嘗,加了新采的薄荷葉!”燕子嚴在旁添柴,目光始終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偶爾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碎發。

醉夢紅斜倚在棗樹下,朱紅裙上的金線貓紋在月光下流轉,指尖逗弄着新收養的幼鹿。“瞧這小鹿,”她眼波流轉,“倒和覓佳妹妹一樣,見不得半點傷處。”馮廣坪笑着遞來蜜餞,順勢替她撥開垂落的發絲,惹得醉夢紅輕輕拍開他的手,唇角卻噙着笑。

覓佳蹲在竹匾旁,仔細翻動着烘幹的棗子,明黃襦裙沾着草屑。李屹川無聲地在她身邊蹲下,玄色勁裝帶着夜色的涼意,骨節分明的手接過她手中的木鏟:“當心燙。”他翻動棗子時,木屑從掌心的薄繭間簌簌落下,那是常年握劍留下的印記。覓佳望着他專注的側臉,忽然想起白日裡他托着自己晾曬棗串的模樣,耳尖不由得發燙。

遠處傳來醉夢紫的嬌笑,紫色紗裙在燈籠下翻飛如蝶。她正纏着納蘭京比試法術,九尾狐尾掃過晾曬架,驚得棗串輕輕搖晃。“輸家要背我繞湖跑三圈!”她狡黠地眨眨眼,指尖變出的螢火蟲繞着納蘭京打轉。書生何童被醉夢青拉着辨認藥草,青色裙擺掃過滿地月光,發間蛇形玉钗與夜露一同閃爍。

小加加突然拽着劉阿肆的衣袖指向天空:“快看!是流星!”衆人紛紛擡頭,隻見一道銀輝劃破夜幕。二寶興奮地跳起來,虎頭帽歪在一邊:“我要許願!”虎妞小葵在旁撇嘴,橙色裙擺随着動作擺動:“許的願說出來就不靈啦!”

覓佳望着流星墜落的方向,雙手不自覺握緊。李屹川注意到她的動作,低聲問道:“許了什麼願?”覓佳臉頰微紅,琥珀色眼眸映着月光:“不告訴你。”其實她心裡清楚,願望早已在這滿院煙火裡——願往後每個曬棗的日子,都有他在身旁。

流星的餘韻尚未消散,醉夢蘭忽然撥動琵琶,南宮潤默契地以箫聲相和。婉轉的曲調掠過湖面,驚起幾尾銀魚躍出月光粼粼的水波。醉夢泠見狀,粉色紗裙沾滿湖水也渾然不覺,赤足站在淺灘處,發間貝殼發飾随着她歡快的動作叮咚作響:“魚兒也在聽曲子呢!”覓兩哥哥舉着油紙傘跟在身後,生怕她一個不慎滑入水中。

此時,醉夢熙突然抽出長劍,素白勁裝在夜風裡獵獵飛揚:“光是聽曲兒多沒意思!大風,來陪我過幾招!”話音未落,劍鋒已劃出半道銀弧。大風慌忙舉起木劍格擋,粗布衣襟被劍氣掀起,卻仍憨笑着應道:“八妹當心,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兩人你來我往間,驚得晾曬架上殘餘的幾片棗葉簌簌飄落。

覓佳蹲在廊下,将烘得恰到好處的棗子一顆顆收入陶罐。明黃襦裙掃過青磚,發間銀簪随着動作輕晃。李屹川蹲在她身側,玄色勁裝裹着淡淡的皂角香,掌心寬大的手掌覆上她握着陶罐的手:“裝太滿會灑出來。”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尖,驚得覓佳差點碰倒罐子。

“瞧這對兒!”醉夢紫晃着九尾狐尾湊過來,紫色紗裙上的暗紋在燈籠下泛着幽光,“比蜜棗還要甜三分!”納蘭京笑着攬住她的腰,折扇輕點她鼻尖:“小心被棗香勾了魂去。”五姐醉夢紅倚在朱漆廊柱上,朱紅裙裾垂落如流霞,指尖逗弄着幼鹿的耳朵:“明日将棗子制成香囊,倒是應景。”

夜風漸涼,二姐醉夢甜捧着新熬的棗泥羹走來,橙色襦裙系着的圍裙上還沾着糖漬:“都歇一歇,嘗嘗剛出鍋的!”燕子嚴緊跟在後,手中端着的托盤上擺着青瓷小碗,目光溫柔地看着她招呼衆人的模樣。小加加和劉阿肆蹲在角落分食棗糕,雪白與青灰的衣角交疊在一起,像兩朵依偎的雲彩。

覓佳捧着溫熱的瓷碗,看着庭院裡嬉笑打鬧的衆人。李屹川坐在她身旁,手臂不經意間與她相貼。遠處的西子湖泛起細碎漣漪,将月光揉成點點碎銀。她望着陶罐裡飽滿的紅棗,忽然覺得,所謂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般模樣——有心上人在側,有知己在旁,連夜風裡都飄着化不開的甜。

正當衆人圍坐分食棗泥羹時,院外突然傳來笃笃敲門聲。醉夢香警惕地眯起眼,明黃廣袖下的指尖微微收緊,鎏金豹形發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這麼晚了,會是誰?”聶少凱已悄然擋在她身前,玄色勁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弦。

醉夢甜攥着木勺的手微微發抖,橙色襦裙随着呼吸輕輕起伏:“莫不是獵戶尋那小鹿來了?”燕子嚴立刻放下碗盞,将她護在身後。倒是醉夢紫晃着九尾狐尾輕笑,紫色紗裙在燈籠下泛起妖異的光:“怕什麼,憑他們也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說着指尖凝出幽藍狐火,在夜色中明滅不定。

覓佳貼着李屹川站起身,明黃襦裙掃過青石闆,掌心沁出薄汗。李屹川察覺到她的緊張,骨節分明的手悄然覆上她的,低聲道:“别怕。”他玄色勁裝下傳來的體溫,像顆定心丸落進她慌亂的心湖。

醉夢熙率先提劍沖至門邊,素白勁裝獵獵作響:“來者何人!”門軸吱呀轉動,月光裡露出個佝偻的身影——竟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懷中抱着個啼哭不止的孩童。老婦人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淚痕,顫聲道:“好心的姑娘,我孫兒發了高熱,聽聞貴府有解暑的良方……”

庭院裡瞬間安靜下來。醉夢艾提着藥箱快步上前,綠色裙擺掠過門檻:“快讓我瞧瞧!”她蹲下身查看孩童時,兔兒形狀的耳墜輕輕搖晃。蘇晚凝默契地舉來燭火,燭光照亮孩童通紅的小臉,也映得醉夢艾眼底滿是焦急。

“是暑氣入體。”醉夢艾從藥箱取出銀針,轉頭朝醉夢甜喊道:“二姐,取些新熬的棗湯,加兩片薄荷葉!”醉夢甜立刻起身,圍裙上的糖漬在月光下閃閃發亮:“這就來!”燕子嚴緊随其後,不忘回頭叮囑:“小心燙着。”

覓佳松開李屹川的手,蹲下身握住孩童滾燙的小手:“别怕,喝了甜湯就不難受了。”她轉頭望向廊下的陶罐,琥珀色眼眸裡滿是溫柔:“川哥哥,幫我拿些蜜棗來好嗎?”李屹川望着她認真的模樣,喉間溢出輕笑:“遵命,我的小大夫。”

老婦人見狀,渾濁的眼眶裡湧出淚水,顫巍巍地要下跪:“謝謝,謝謝你們……”醉夢香快步上前扶住她,明黃廣袖擦過她粗糙的手背:“老人家快些起來,這是我們分内之事。”聶少凱默默取來軟墊,放在老婦人膝下。

庭院裡的氣氛從緊張轉為溫暖。醉夢蘭輕撥琵琶,南宮潤的箫聲随之而起,曲調舒緩如潺潺溪水。醉夢泠赤足蹲在井邊,粉色紗裙沾滿露水,正認真地用荷葉舀水;覓兩哥哥在旁守着,生怕她不小心跌進去。小加加和劉阿肆蹲在角落,将新烤的棗糕掰碎了喂給孩童;二寶和小葵則舉着扇子,有模有樣地給孩子扇風。

覓佳望着這溫馨的一幕,忽然覺得手中的蜜棗愈發香甜。李屹川站在她身後,玄色勁裝的衣角輕輕掃過她的裙擺。夜風裹着棗香與藥香拂過庭院,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遠處的西子湖泛起漣漪,倒映着這滿院的燈火,恍若天上的星河落進了人間。

孩童喝下摻着薄荷葉的棗湯,又服下醉夢艾調配的草藥,高熱漸漸退去。老婦人攥着覓佳的手千恩萬謝,布滿老繭的掌心不停地顫抖:"小娘子菩薩心腸,往後若有難處,隻管到城西破廟尋我。"醉夢香往她袖中塞了幾錠碎銀,廣袖上的豹紋暗繡在燭光下若隐若現:"帶孩子買些補品,莫要再讓他受了風寒。"

夜色更深時,衆人散去。覓佳蹲在廊下收拾剩餘的棗子,明黃襦裙拖曳在青磚上,沾了幾星露水。李屹川抱來竹匾,玄色勁裝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早些歇息,明日還要翻面晾曬。"他彎腰時,發間束冠的紅繩掃過覓佳發梢,驚得她耳尖發燙。

廚房方向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伴着醉夢紅的嬌嗔:"馮廣坪!讓你溫個棗酒,怎麼笨手笨腳的!"馮廣坪憨笑着撓頭,粗布衣襟沾着酒漬:"貓兒别急,我這就再去熱一壺。"醉夢紫晃着九尾狐尾從旁經過,紫色紗裙揚起一陣香風:"當心些,莫要浪費了這好棗子。"

西子湖畔傳來醉夢泠的歡笑聲,她赤足踩在淺灘上,粉色紗裙幾乎全濕,發間貝殼發飾叮當作響。覓兩哥哥舉着燈籠亦步亦趨,見她險些滑倒,急忙伸手扶住:"慢些,當心着涼!"遠處的醉夢熙和大風仍在演武場較技,劍光與月光交織,驚起栖息在柳樹上的夜鳥。

覓佳将最後一顆棗子放進陶罐,轉身時撞進李屹川溫熱的懷抱。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棗甜,将她輕輕圈住:"累不累?"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夜色的蠱惑。覓佳仰頭,琥珀色眼眸映着廊下燈籠:"和大家在一起,再累也值得。"

夜風卷起檐角銅鈴,叮咚聲中,醉夢蘭的琵琶聲再次響起。南宮潤的箫聲應和着,曲調裡添了幾分悠然。醉夢甜端着新烤的棗餅分給衆人,橙色襦裙上的雛雞刺繡随着步伐輕輕晃動。小加加和劉阿肆蹲在牆角,偷偷将棗核埋進土裡,商量着來年要種出更大的棗樹。

李屹川牽着覓佳走到湖邊,水面倒映着滿天星辰,也映着兩人交疊的身影。覓佳靠在他肩頭,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川哥哥,你說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這樣嗎?"李屹川低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發頂:"會的。往後每一個曬棗的時節,我都在你身邊。"

遠處的庭院裡,歡笑聲、琵琶聲、水波聲交織成曲。幼鹿在醉夢紅的照料下漸漸康複,偶爾發出低鳴。月光灑在晾曬架上,空蕩蕩的竹篾仿佛在等待明日重新挂滿绛紅的棗串。這平凡瑣碎的日常,在棗香與溫情的浸潤下,悄然釀成了歲月裡最珍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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