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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16 編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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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瑾低笑出聲,策馬追向醉夢熙揚起的煙塵。他的手掌覆上覓媛攥着缰繩的手,溫度透過金絲傳遞:“那我可得輸得漂亮些。”遠處傳來醉夢紅的笑罵,馮廣坪正往她箭筒裡塞新制的鳴镝;虎妞小葵騎在二寶肩頭,舉着樹枝歡呼;而醉夢青倚在何童懷中,青色裙擺掃過滿地星輝。月光下,那根纏繞着玉珏、狼牙與金絲結的缰繩,正随着疾馳的馬蹄,将衆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馬蹄聲如驟雨急落演武場,徐懷瑾的玉骢馬突然昂首嘶鳴,前蹄騰空驚起滿地火星。覓媛死死攥住缰繩,金絲廣袖被夜風鼓成飽滿的帆,卻見醉夢熙的白馬如離弦之箭擦身而過,狼尾掃過她發燙的耳尖。"抓緊了!"徐懷瑾的手臂突然環過她腰間,月白長衫下擺裹着她的金絲裙,兩人在馬背上晃出一道流光。

場邊驟然爆發出喝彩聲。醉夢紅蹲在兵器架上,紅衣似火,貓瞳緊盯賽場:"懷瑾要使詐!廣坪快射他帽子!"馮廣坪聞言拈弓搭箭,卻被醉夢甜攔住,橙色衣袖掃過他的箭筒:"使不得使不得,仔細傷着媛兒!"燕子嚴默默将備好的金瘡藥往醉夢甜手裡塞了塞,溫潤的目光始終追随着她發間晃動的銀簪。

混戰間,虎妞小葵突然騎在二寶肩頭竄上高台,橙色裙擺掃落案上的茶盞:"我來當裁判!誰先搶到那面旗子——"話未說完,醉夢紫甩出銀鞭纏住旗杆,九尾狐尾優雅地卷走旗子,紫色紗裙在月光下泛起漣漪:"這彩頭,歸我納蘭公子了!"豪門闊少納蘭京笑着接住旗子,卻在醉夢紫飛身後偷偷将旗子塞給了在台下蹦跳的小加加。

覓媛的注意力全在缰繩上。金絲與靛青錦繩被汗水浸得發潮,玉珏磕在狼牙上發出細碎聲響。她忽然感覺徐懷瑾的呼吸拂過耳畔:"閉眼。"話音未落,玉骢馬猛地加速,勁風掀起她鬓邊碎發。再睜眼時,他們已沖過終點,而醉夢熙正晃着手中長刀,狼耳氣得直抖:"你竟抄近道!不算數!"

演武場陷入新一輪喧鬧。醉夢艾躲在蘇晚凝身後,綠衣沾着飄落的櫻花;醉夢青纏着何童讨要方才射落的流星镖,青色裙擺掃過滿地月光;覓瑤捧着枇杷往羅景珩嘴裡塞,粉紅襦裙沾滿果漬。覓媛低頭看着缰繩,發現徐懷瑾不知何時在末端又系上枚刻着"瑾"字的銀鈴,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願賭服輸。"徐懷瑾翻身下馬,伸手接住躍下的覓媛,指尖在她掌心多塞了顆桂花糖,"明日詩會,我這影子...可否跟着金猴子去偷釀新酒?"覓媛咬着糖轉身跑開,金絲裙在夜色中劃出璀璨弧線,卻不忘回頭朝他比出個鬼臉:"先過了八姐的追魂三箭再說!"

演武場的喧嚣驚動了栖息在樹梢的夜枭,撲棱棱振翅聲裡,大姐醉夢香踩着滿地星光走來。明黃襦裙上的豹紋刺繡在火光中若隐若現,她單手按住聶少凱欲掏錢袋的手,琥珀色瞳孔掃過衆人:“輸家的彩頭,不如改成替媛兒繡香囊?”此言一出,醉夢艾的兔耳瞬間豎起,綠衣下擺掃過蘇晚凝捧着的綢緞:“我庫房裡新到的蜀錦,最适合繡金線!”

徐懷瑾搖着折扇笑彎了眼,故意湊近覓媛發間輕嗅:“金猴子身上的桂花糖香,倒比蜀錦還誘人。”他話音未落,醉夢熙已将長刀鞘重重磕在地上,狼尾掃過青磚濺起火星:“明日卯時,繡房見真章!不會穿針的,可别來丢人現眼!”大風在旁憨笑着撓頭,順手将醉夢熙散開的發繩系好。

次日清晨,繡房的雕花窗棂透進熹微晨光。覓媛剛将金絲線穿入銀針,忽見門簾被掀起,徐懷瑾晃着腰間新換的銀鈴跨進門檻,月白長衫上還沾着露水:“特意起早采的晨露,泡桂花茶最是香甜。”他說着将青瓷茶盞推到她手邊,目光卻落在她膝頭未編完的缰繩上——不知何時,缰繩尾端又多了枚金鑲玉的猴形墜子。

繡房裡漸漸熱鬧起來。醉夢甜哼着小曲兒調配絲線,橙色衣袖蹭過燕子嚴遞來的繡繃;醉夢紅把繡帕團成球砸向馮廣坪,紅衣翻飛間貓瞳亮晶晶:“你這針腳比牛耕地還粗!”最惹眼的當屬虎妞小葵,她把二寶當人肉繡架,橙色裙擺掃過滿地彩線,嘴裡還念叨着:“本虎要繡隻比山還大的老虎!”

覓媛望着滿屋喧鬧,指尖的銀針突然頓住。徐懷瑾不知何時挪到她身旁,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在想什麼?”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缰繩,修長手指捏着金線穿梭,看似随意的針腳卻勾勒出桃花紋樣,“原來你說的繡滿桃花,是這個意思。”

窗外傳來黃鹂啼鳴,晨光為覓媛的金絲裙鍍上一層柔光。她望着徐懷瑾認真刺繡的側臉,忽然覺得,比起馳騁演武場的快意,此刻被茶香與絲線纏繞的時光,倒更像細細編織的美夢。而那根承載着衆人笑鬧與心意的缰繩,正一寸寸将往後的歲歲年年,悄然系在一起。

繡房的喧鬧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打斷,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瓦上噼啪作響。醉夢甜慌忙去關雕花窗,橙色裙擺掃過裝滿絲線的竹籃,各色繡線頓時如彩蛇般在地上蜿蜒。燕子嚴默默蹲下身子,将散落的金線一一拾起,修長手指被染成星星點點的金。

"這下可好!"醉夢紅跳上窗台,紅衣與雨幕中的青竹相映成趣,貓瞳盯着窗外暴漲的雨勢,"山路被沖垮了,馮廣坪運來的蜀錦怕是要泡湯!"話音未落,馮廣坪已頂着濕漉漉的蓑衣闖進來,懷裡緊緊護着用油布裹好的錦緞:"放心,一匹都沒濕!"

覓媛望着窗外迷蒙的雨簾,手中缰繩突然被輕輕一扯。徐懷瑾半倚在繡架旁,月白長衫被穿堂風鼓起,他晃了晃新系上的猴形金墜:"聽說雨中遊湖别有一番風味,金猴子可願與我共撐一傘?"他說話時,折扇不經意擋住旁人視線,指尖偷偷勾住她的小指。

"胡鬧!"醉夢香按住聶少凱摸傘架的手,明黃襦裙上的豹紋刺繡随動作起伏,"這般大雨,萬一着了涼——"她的話被醉夢泠的歡呼聲打斷。九妹赤腳踩在積水裡,粉紅紗裙沾滿水珠,魚尾幻化成的雙腿在雨幕中若隐若現:"我帶覓兩哥哥去湖裡捕魚!"

雨聲漸急,虎妞小葵突然騎在二寶肩頭沖向雨幕,橙色裙擺瞬間濕透:"我們去接阿肆和小加加!他們在田裡收麥子呢!"二寶被壓得直咧嘴,卻仍穩穩托着妹妹,深一腳淺一腳踩過泥濘。醉夢熙抄起長刀就要跟上,被大風一把拽住後領:"先把你的鬥笠戴上!"

覓媛望着亂作一團的衆人,忽然覺得掌心一暖。徐懷瑾不知何時将油紙傘撐開,罩住她和膝上的缰繩,自己大半個身子卻浸在雨中:"小心雨水污了桃花繡。"他說着,用帕子輕輕擦去她發間的雨珠,"等天晴了,我們就用這缰繩,套着玉骢馬去尋最美的桃花林。"

雨幕中,醉夢艾抱着被雨水打濕的繡繃躲進蘇晚凝懷裡,兔耳耷拉着;醉夢青纏着何童講起雨中的傳說,青色裙擺滴着水;就連最安靜的醉夢蘭,也和南宮潤湊在窗前,讨論着雨停後要去采的蘑菇。覓媛握緊手中的缰繩,聽着玉珏、狼牙與銀鈴在雨聲中輕響,忽然盼着這場雨,能落得再久一些。

雨勢稍歇時,一道彩虹斜跨天際,将演武場染成斑斓之色。醉夢泠濕漉漉地從湖裡鑽出來,粉紅紗裙裹着滿兜活蹦亂跳的銀魚,身後覓兩哥哥舉着荷葉傘亦步亦趨。"快來煮魚湯!"她的魚尾在青石上甩出晶瑩水花,驚得正在整理繡線的醉夢艾兔耳猛地豎起,綠裙上的絲線團子滾了滿地。

徐懷瑾松開撐傘的手,任由月白長衫被晚風掀起褶皺。他彎腰拾起枚沾着雨珠的鵝卵石,指尖靈巧地在上面刻出猴子摘桃的圖案:"金猴子瞧好了,這便給你做個缰繩墜子。"話音未落,醉夢紅突然從梁上倒挂下來,火紅裙擺掃過他的折扇,貓瞳狡黠發亮:"徐公子刻得這般用心,莫不是要把媛兒寵成平陽宛最金貴的猴兒?"

庭院東角忽然傳來"哐當"巨響。虎妞小葵騎在二寶肩頭,舉着用樹枝和藤蔓紮成的"雲梯",橙色裙擺沾滿泥漿:"我們要去後山采野果!"二寶被壓得滿臉通紅,卻仍穩穩托住妹妹,憨笑着朝衆人招手。醉夢熙抄起長刀要随行,狼尾卻被大風一把拽住:"先換身幹衣裳!"

覓媛望着亂中有序的衆人,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缰繩上的玉珏。忽然,徐懷瑾溫熱的手掌覆上來,帶着鵝卵石特有的涼意:"明日天一亮,我們便騎馬去栖霞山。"他将刻好的墜子系在缰繩末端,金猴與玉珏相撞發出清響,"讓這根缰繩,再添些滿山紅葉的顔色。"

暮色漸濃,醉夢甜在廊下支起銅鍋,橙色衣袖拂過袅袅熱氣;燕子嚴默默往竈裡添柴,目光始終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醉夢紫晃着九尾狐尾,優雅地将銀魚串在竹簽上;納蘭京則變戲法似的掏出西域香料,引得小加加和劉阿肆踮腳張望。覓媛倚着雕花木柱,看徐懷瑾被醉夢紅和馮廣坪拉去比試烤肉,金絲裙在晚風中輕輕擺動。她知道,這根承載着歡笑與牽挂的缰繩,正牽着他們走向數不清的溫暖日常。

夜色如墨,院中的篝火将衆人的影子映在粉牆上搖曳生姿。醉夢甜端着新熬的魚湯穿梭席間,橙色裙擺掃過衆人腳邊,燕子嚴緊随其後,不時替她扶穩晃動的陶碗。醉夢艾怯生生地拽着蘇晚凝的衣袖,将繡了一半的帕子藏在身後,兔耳卻因篝火的暖意輕輕顫動。

徐懷瑾忽然将烤得金黃的魚串遞到覓媛唇邊,折扇擋住旁人視線,低聲道:“小心燙着。”他月白長衫上沾着的煙火氣混着松香,在晚風裡釀成蜜。覓媛咬下魚肉的瞬間,忽聞演武場方向傳來金屬碰撞聲——醉夢熙正揪着大風比試刀法,白色勁裝在火光中翻飛,狼耳豎起如利刃。

“不公平!大風的刀比我的長三寸!”醉夢熙跳開三步,長刀劃出銀亮弧光。她話音未落,醉夢紫已甩出銀鞭卷走兩人兵器,九尾狐尾優雅地掃過篝火:“不如比誰能在百步外射中那盞燈籠?”說着,她擡手指向樹梢間懸挂的琉璃燈,紫色紗裙在夜風中泛起漣漪。

覓媛起身時,金絲裙掃過滿地果殼。她剛要湊近看熱鬧,卻被徐懷瑾拉住手腕。他指尖勾着根細金絲,眨眼間将她散落的發絲編成精巧的發辮,螭紋玉珏墜在發尾輕晃:“跑遠了我可不好尋。”他說話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倒映着她耳尖的绯紅。

此時,小加加突然拽着劉阿肆沖進人群,白色裙擺沾着草屑:“我們在後山發現螢火蟲洞!”她話音未落,虎妞小葵已騎在二寶肩頭蹦跳:“去看!去看!我要抓一百隻做成燈籠!”二寶被壓得直喘氣,卻仍笑着點頭,任由小葵揪着他的頭發指方向。

衆人舉着火把向山間湧去時,覓媛望着手中的缰繩。經過整日摩挲,金絲與錦繩愈發柔軟,玉珏、狼牙和新添的墜子在火光中交相輝映。徐懷瑾的手掌覆上來,與她共同握住缰繩:“握緊了,”他笑着将她往身邊帶了帶,“别被這群小瘋子擠散了。”遠處傳來醉夢紅的笑罵和馮廣坪的辯解,而覓媛忽然覺得,比起明日的栖霞山,此刻這條被衆人喧鬧填滿的山路,才是最珍貴的旅程。

山路上的火把連成蜿蜒的赤龍,忽有夜露沾濕覓媛的金絲裙擺。徐懷瑾見狀,解下外袍鋪在潮濕的石階上,月白綢緞上的銀線雲紋在火光中流轉:“仔細别涼着。”他話音未落,醉夢泠突然從溪邊躍出,粉紅紗裙滴落的水珠在石闆上濺起細碎銀光,身後的覓兩哥哥舉着荷葉替她擋開荊棘。

“快瞧!”小加加突然指着前方歡呼,白色裙擺掠過沾滿夜露的草叢。螢火蟲洞前的空地上,萬千流螢自洞口湧出,宛如星河傾瀉人間。虎妞小葵騎在二寶肩頭蹦跳,橙色裙擺掃過垂落的藤蔓:“比我想的還多!”二寶被壓得悶哼一聲,卻仍騰出一隻手去接落在小葵發間的螢火蟲。

醉夢紫晃着九尾狐尾,優雅地甩出銀鞭卷來竹篾:“不如編些籠子?”她話音剛落,南宮潤已帶着醉夢蘭拾來幹草,藍色裙裾沾滿青苔。書生何童攤開宣紙,醉夢青倚在他肩頭研磨,青色衣袖蹭過他寫滿詩句的袖口。而醉夢紅正揪着馮廣坪比試誰編的籠子更精巧,火紅裙擺與他褐色粗布衣裳在螢火中交織成畫。

覓媛跪坐在徐懷瑾鋪好的衣袍上,指尖無意識地纏繞缰繩。金絲與錦繩間的玉珏微微發燙,忽然被人輕輕握住手腕。徐懷瑾半跪在她身旁,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金猴子在想什麼?”他手中多了串用草莖編成的螢火燈籠,點點微光映亮他眼底的笑意,“還是說,在盤算怎麼把這些流螢都系在缰繩上?”

夜風掠過山谷,驚起滿樹栖鳥。醉夢甜提着新熬的桂花蜜走來,橙色衣袖被流螢染成金色;燕子嚴默默将竹凳搬到她身後,順手替她拂去發間的草葉。醉夢熙突然抽出長刀挽了個劍花,狼目在熒光中發亮:“不如來場夜獵!”她的白馬踏碎滿地流螢,吓得醉夢艾躲進蘇晚凝懷裡,兔耳簌簌發抖。

覓媛望着衆人忙碌的身影,忽然将缰繩遞給徐懷瑾。他挑眉接過的瞬間,她已靈巧地躍上樹杈,金絲裙在夜風中展開如帆:“接住!”她笑着抖落滿袖螢火,萬千光點紛紛落在徐懷瑾肩頭,映得他月白長衫宛如綴滿星辰。而那根承載着笑聲與牽挂的缰繩,此刻正靜靜躺在他掌心,等待着下一段被螢火照亮的旅程。

流螢紛飛間,醉夢香突然按住聶少凱欲去攀樹的手,明黃襦裙上的豹紋刺繡随着動作若隐若現:“當心摔着,采些低處的野莓便好。”她話音未落,醉夢甜已端着新制的蜜餞走來,橙色衣袖掠過盛滿螢火的竹籠,“都歇一歇,嘗嘗剛腌的梅子。”燕子嚴默默将軟墊鋪在潮濕的石塊上,生怕她坐涼了身子。

覓媛蹲在徐懷瑾身旁,看他用金絲将螢火蟲串成燈穗。月白長衫下擺沾滿草屑,他卻渾然不覺,指尖靈巧地穿梭:“這樣系在缰繩上,夜裡趕路便不怕黑了。”他忽然湊近,折扇擋住旁人視線,“隻是苦了我的玉骢馬,要馱着兩隻招搖的‘金燈籠’。”

“說誰是燈籠?”醉夢紅倒挂在樹枝上,火紅裙擺垂落如瀑,貓瞳在螢火中發亮,“馮廣坪編的籠子歪歪扭扭,倒像給老鼠住的!”被調侃的男子撓撓頭,褐色粗布衣襟沾着草汁,憨笑着又遞上一個新編的竹籠。

夜色漸深,虎妞小葵騎在二寶肩頭打了個哈欠,橙色裙擺無力地垂着。“困...”她嘟囔着,虎頭帽歪到一邊。二寶穩穩托住妹妹,自己卻也困得直點頭,惹得醉夢熙笑着解下披風,輕輕蓋在兩人身上,白色勁裝在螢火中泛着柔光。

覓媛望着依偎在一起的衆人,忽然覺得手中的缰繩愈發溫暖。金絲線纏繞着的不僅是玉珏、狼牙與螢火燈穗,更系住了滿院的歡笑與牽挂。徐懷瑾不知何時将編好的螢火燈穗系在缰繩末端,點點微光映着他眼底的溫柔:“走吧,金猴子。待明日天亮,我們就順着這缰繩上的光,去尋更美的風景。”

山風掠過,竹籠裡的流螢紛紛振翅,與夜空的繁星遙相呼應。醉夢艾躲在蘇晚凝懷裡數星星,兔耳随着呼吸輕輕聳動;醉夢青纏着何童講起螢火精的傳說,青色裙擺掃過滿地花瓣;而小加加和劉阿肆正悄悄比試誰的螢火蟲更亮,白色與粗布衣裳在夜風中輕輕相觸。覓媛握緊缰繩,忽然盼着這條路沒有盡頭,好讓這被螢火照亮的時光,能再久一些。

忽有一陣山風卷着松濤掠過,吹得衆人手中的螢火燈籠輕輕搖晃。醉夢紫優雅地甩動九尾狐尾,紫色紗裙在微光中泛起漣漪:“這般良辰美景,不如賦詩助興?”她話音未落,南宮潤已從袖中掏出宣紙,醉夢蘭踮着腳研磨,藍色襦裙上的鼠形暗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

徐懷瑾将編好的螢火缰繩輕輕甩了個弧度,玉珏與狼牙相撞發出清響:“我先起個頭——‘金猴織就流光縷’。”他挑眉看向覓媛,折扇輕點她發燙的耳尖。覓媛耳後突然竄出金絲軟鞭般的尾梢,靈巧地卷走他手中的折扇,金絲廣袖翻飛間,她狡黠一笑:“敢笑我?那便接‘系住人間煙火趣’。”

醉夢紅聞言拍手大笑,火紅裙擺掃過馮廣坪新編的竹籠:“好個‘煙火趣’!倒比那些酸詩有意思多了!”她話音剛落,醉夢甜已端着溫好的桂花釀走來,橙色衣袖上繡着的金雞在螢火中仿佛要振翅欲飛:“都别光顧着作詩,快嘗嘗這酒!”燕子嚴默默将軟墊往她腳邊挪了挪,生怕她被石子硌着。

遠處的竹林突然傳來簌簌聲響,虎妞小葵瞬間清醒,騎在二寶肩頭握緊“樹枝長槍”,橙色裙擺繃得筆直:“有動靜!莫不是山匪?”二寶被壓得龇牙咧嘴,卻仍穩穩托住妹妹,憨聲應和:“小葵别怕,我護着你!”醉夢熙抽出長刀就要沖過去,卻被大風一把拽住後領:“先看清狀況!”

覓媛握緊手中的缰繩,金絲線在掌心勒出溫熱的痕迹。徐懷瑾忽然攬住她的腰,帶着她躍上高處的岩石,月白長衫獵獵作響:“别怕,有我。”他話音未落,隻見醉夢泠從溪水中探出頭來,粉紅紗裙沾滿水草,身後跟着舉着魚叉的覓兩哥哥:“是野鹿群!好大一群!”

衆人頓時哄笑起來。醉夢艾躲在蘇晚凝身後,兔耳羞得耷拉下來;醉夢青倚着何童,青色裙擺掃過他慌亂收起的防身暗器。小加加和劉阿肆已追着鹿群跑遠,白色裙擺與粗布衣裳在螢火中交織成跳動的光斑。覓媛望着鬧騰的衆人,忽然覺得手中的缰繩沉甸甸的——原來這細細的金絲錦繩,真的系住了數不清的歡喜與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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