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被二寶拉到火堆旁,橙綢裙上的水汽漸漸化作袅袅白霧。“當心燙。”二寶将烤得金黃的栗子剝開,溫熱的果仁塞進她掌心。她擡眼望去,見醉夢甜正追着燕子嚴滿院跑,橙色裙擺掃過飄落的火星;醉夢艾縮在蘇晚凝的披風裡,綠色裙角沾着烤焦的碎屑,卻仍專注地看着戀人翻動詩集。
忽然,醉夢熙猛地起身,白色勁裝在風中獵獵作響。她狼耳狀的發飾微微顫動,指着夜空大喊:“流星!”衆人紛紛擡頭,隻見一道銀亮劃破墨色天幕。小葵下意識抓緊二寶的手,卻見醉夢泠已雙手合十,粉衣上的鱗片在星光下閃爍:“願...願下次相見時,大家都還這般快活。”
覓如輕輕拽住洛君的衣袖,素蘭色裙擺掃過濕潤的草地:“你說,星星會聽見我們的願望嗎?”少年溫柔地将她鬓邊碎發别到耳後,卻被突然蹦出的覓佳撞個趔趄。穿亮黃色衣服的蟻族少女舉着烤紅薯,興奮地搖晃着蟻形項鍊:“快看!我的紅薯開花啦!”
火光映得每個人的臉龐都染上暖意,小葵靠在二寶肩頭,聽着醉夢蘭新彈的曲子混着衆人的笑鬧聲。汲淵潭送來的水在陶甕中輕輕搖晃,倒映着這平凡卻滾燙的人間煙火,恍若将所有的溫柔與歡愉都釀成了壇中永不消散的月光。
正當衆人對着流星許願時,醉夢蘭懷中的琵琶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斷弦之音。藍色襦裙上的鼠形刺繡微微顫動,她指尖輕撫過崩斷的琴弦,忽然笑道:“倒應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的景。”南宮潤已從袖中取出備用琴弦,修長手指穿梭如蝶,書香氣息混着篝火暖意萦繞在兩人之間。
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抽出長刀,刀身在火光中劃出銀亮弧光:“光許願有什麼用!”她狼耳發飾随着動作輕顫,轉頭朝大風挑眉,“敢不敢比夜戰?”話音未落,刀尖已挑起一片飄落的梧桐葉。覓媛立刻拍手起哄,金色裙擺掃過滿地火星:“賭徐懷瑾給勝者捶背三日!”花花公子折扇差點脫手,慌忙追着她讨價還價。
小葵被二寶拉到稍遠處的石凳上,橙綢裙上的金線虎紋在火光中明明滅滅。“手還冷嗎?”二寶将她冰涼的指尖攏進掌心,青衫下擺垂落遮住兩人相握的手。小葵望着不遠處,見醉夢甜正踮腳給燕子嚴擦拭沾着炭灰的臉頰,橙色裙擺掃過他的青布鞋;醉夢紅則蜷在馮廣坪鋪開的蓑衣上,紅色尾巴繞着他的手腕,貓瞳半睜半閉盯着烤架上的魚。
突然,一陣夜風卷過,篝火“噼啪”炸開幾朵火星。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驚得往覓兩懷裡縮了縮,鱗片刺繡的裙擺蹭過他的褲腳。“莫怕。”覓兩輕聲哄着,順手将她滑落的發簪别好,魚骨發飾與她耳墜相碰,發出細碎的聲響。而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正拽着李屹川往篝火裡添柴,蟻形項鍊随着動作搖晃:“火再旺些,烤的山藥才香甜!”
小葵倚在二寶肩頭,聽着醉夢青與何童低聲探讨新曲,看聶少凱撐開油紙傘替醉夢香擋住飄落的灰燼,黃色裙擺上的豹紋暗繡在傘影下若隐若現。汲淵潭送來的水在陶甕中輕輕晃動,倒映着滿院跳躍的火光與人影,恍惚間,她覺得這煙火人間的喧鬧,比任何仙境都要令人貪戀。
正當醉夢熙與大風的刀光在夜色中交錯時,醉夢紫忽然指着遠處驚呼:“快看!螢火蟲!”隻見墨色夜幕下,成群的流螢從竹林間翩跹而出,綠光點點宛如墜落人間的星辰。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立刻放下修補到一半的琵琶,鼠形銀镯叮當作響:“這倒比骰子更有趣!”南宮潤笑着為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鬓發,兩人追逐流螢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織成畫。
小葵的目光被吸引,橙綢裙掃過沾着夜露的草葉,發間步搖随着動作輕顫。二寶默契地跟在她身後,青衫下擺掠過石徑,竹笛在腰間晃出細碎聲響。“你瞧!”小葵突然駐足,琥珀色眼眸映着螢火,“像不像汲淵潭裡的星星遊到了岸上?”話音未落,幾隻流螢停在她發間,金線繡的虎紋與幽綠熒光相映成趣。
篝火旁,醉夢甜忽然拍掌:“我們來捉螢火蟲做燈吧!”她雞形發簪随着動作晃動,橙色裙擺掃過滿地梧桐葉。燕子嚴立刻起身去尋薄紗,衣擺還沾着先前烤紅薯的炭灰。醉夢紅蹲在地上,貓瞳随着流螢轉動,紅色尾巴不耐煩地拍打地面:“廣坪,快用竹籃罩住那隻最大的!”馮廣坪憨笑着照做,粗布短打的袖口被露水浸濕。
穿青色紗衣的醉夢青倚着何童,銀蛇形钗在螢火中泛着冷光:“這般景緻,倒是讓人心靜。”書生低頭翻開詩集,卻在燭火般的螢光裡寫下歪扭的字迹。覓媛不知從何處掏出錦盒,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繡在微光中閃爍:“裝在這裡,明早送給徐懷瑾當眼罩!”花花公子佯裝歎氣,折扇卻輕輕替她擋住迎面飛來的流螢。
夜漸深,衆人将捉到的螢火蟲裝進紗袋,暖黃幽綠的光透過薄紗,照亮每個人帶着笑意的臉龐。小葵捧着散發微光的紗袋,靠在二寶肩頭,看着醉夢泠将流螢撒向夜空,粉衣上的鱗片與螢火一同閃爍;覓佳踮腳将紗燈挂在樹梢,亮黃色裙擺掃過李屹川的手背。汲淵潭送來的水仍在陶甕中輕晃,倒映着這如夢似幻的夜色,仿佛将所有的溫柔都釀成了永不消散的螢火。
紗袋裡的螢火蟲漸次安靜下來,忽有清脆的童謠聲從院外飄來。小加加赤着腳踩過濕潤的石闆路,白色裙擺沾滿草屑,羊角發飾随着蹦跳輕輕搖晃:“劉阿肆在後山發現了野莓!”話音未落,穿粉紅色衣服的覓瑤已提着裙擺沖過去,發間豬形玉墜晃出圓潤弧線:“快些!莫要被鳥兒吃光了!”
醉夢熙将長刀入鞘,白色勁裝還沾着夜露,狼耳發飾卻興奮地顫動:“走!采些野果下酒!”她拽着大風便往山道跑,衣袂卷落幾瓣遲開的木芙蓉。醉夢紫輕笑一聲,紫色裙擺掃過滿地螢火:“納蘭京前日送來的冰酪,配野莓倒是一絕。”說罷從袖中摸出小巧的琉璃盞,狐形耳墜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小葵被二寶牽着手,橙綢裙上的金線虎紋蹭過他的褲腳。山間夜露濃重,沾濕了她鬓邊的碎發,卻掩不住眼中躍動的雀躍:“上次在汲淵潭邊,也見着幾株野莓藤。”二寶替她拂去肩頭落葉,竹笛撞在青衫上發出清響:“當心露水寒了腳。”說着彎腰将她打濕的裙角輕輕挽起,指腹擦過她腳踝時,小葵耳尖泛起紅暈。
山道上,醉夢甜追着燕子嚴讨要野莓籃,橙色裙擺掃過帶刺的藤蔓:“你慢點!别摔了!”醉夢艾怯生生地拽住蘇晚凝的衣袖,綠色裙角勾着蒼耳,卻仍仰頭辨認枝頭熟透的莓果。穿青色紗衣的醉夢青突然駐足,銀蛇形钗泛着冷光:“東邊林子裡有異動。”衆人屏息間,卻見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舉着野莓歡呼着從樹後跳出,蟻形項鍊上還挂着蛛網。
待衆人滿載而歸,院中的篝火已化作暗紅的炭火。醉夢蘭與南宮潤将野莓洗淨,藍色襦裙沾着水珠,鼠形銀镯輕碰瓷碗發出叮咚聲響。小葵倚在二寶懷中,看着醉夢紅蜷在馮廣坪膝頭舔食莓醬,紅色尾巴惬意地拍打地面;覓媛将野莓串成項鍊挂在徐懷瑾頸間,金色裙擺掃過他墨色長衫。汲淵潭的水在陶甕中微微晃動,倒映着這充滿煙火氣的熱鬧,仿佛連月光都變得酸甜可口。
夜風裹着野莓甜香掠過屋檐,醉夢紫忽然取出西域帶來的胡琴,紫色裙擺掃過石案,狐形耳墜在月光下流轉着妖異的紅:“今夜這般熱鬧,該奏支塞外曲助興。”琴弦撥動間,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立刻應和,竹闆敲出歡快節奏,鼠形銀镯與胡琴共鳴出清脆聲響。南宮潤則攤開宣紙,墨筆在月光下勾勒衆人嬉笑的剪影。
“我來伴舞!”覓媛踩着鼓點躍上石桌,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繡随着旋轉熠熠生輝,發間金钗甩出細碎光弧。徐懷瑾搖着折扇追在台下,嘴上假意勸誡,卻不忘伸手接住她飛落的珠花。醉夢甜被這陣仗逗得直笑,橙色裙擺掃過滿地莓汁,雞形發簪随着笑聲輕顫:“當心摔着!快下來嘗嘗我新調的莓子酒!”
小葵靠在二寶懷中,聽着胡琴與竹闆聲,指尖無意識摩挲着他青衫上的褶皺。“冷不冷?”二寶察覺到她微微發顫,立刻解下外衫披在她肩頭,橙綢與青衫相疊,金線繡的虎紋枕在他染着墨香的袖口。小葵仰頭望向夜空,見醉夢泠倚着覓兩,粉衣上的鱗片與星光交織,兩人正對着流螢輕聲許願;醉夢紅則蹲在馮廣坪腳邊,紅色尾巴卷着酒壇,貓瞳半眯着盯着篝火。
忽然,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拔刀出鞘,狼耳發飾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光聽曲子不過瘾!大風,與我演一出刀光劍影!”她話音未落,刀鋒已卷起滿地落葉,白色衣擺掃過醉夢青的發梢。書生何童慌忙護住案上未幹的詩稿,青色紗衣卻被劍氣掀起一角。聶少凱笑着撐開油紙傘,替躲在身後的醉夢香擋住飛濺的火星,黃色裙擺上的豹紋暗繡在傘影下若隐若現。
樂聲、笑聲、刀劍相擊聲混着莓酒香在庭院裡流淌。小葵望着熱鬧的衆人,忽覺手中一暖——二寶不知何時剝了顆烤栗子塞進她掌心。栗殼裂開的熱氣升騰,模糊了汲淵潭水倒映的萬家燈火,卻讓這平凡的夜,愈發顯得濃稠如蜜。
正當醉夢熙的長刀與大風的劍刃相撞迸出火星時,忽有一陣悠揚的笛聲穿透喧鬧。二寶将竹笛抵在唇邊,青衫随着夜風鼓動,曲調清越如汲淵潭水潺潺漫過石階。小葵的橙綢裙裾被笛聲托起,金線繡的虎紋仿佛在月色下舒展筋骨,她倚着二寶肩頭,指尖無意識地纏繞他垂落的發帶。
“這調子配我的新舞正合适!”覓媛旋即抛下徐懷瑾,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繡在火光中跳躍。她足尖輕點石桌,發間金钗抖落細碎流光,忽然伸手拽住路過的醉夢泠。粉衣少女驚呼着被卷入旋轉,鱗片刺繡的裙擺如綻放的珊瑚,與覓媛的金裙交織成流動的虹。
醉夢紅“喵”地輕叫一聲,紅色尾巴掃過馮廣坪的手背,竄上葡萄架。她貓瞳在暗影裡發亮,靈巧地摘下落果砸向人群。“當心!”穿綠色襦裙的醉夢艾慌忙縮到蘇晚凝身後,兔耳狀絹花險些被野莓砸中。商人家的公子眼疾手快,展開折扇擋下飛落的果實,卻沾了滿袖莓汁。
“不如玩‘擊鼓傳花’!”醉夢甜突然拍掌,雞形發簪随着動作輕晃。她拎起裙擺跑到醉夢蘭身邊,将半串野莓塞進竹闆縫隙:“蘭妹妹敲闆,花落誰手誰作詩!”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眉眼彎彎,鼠形銀镯撞出清脆節奏,竹闆聲起時,野莓串在衆人手中飛轉。
當野莓落在醉夢青懷中,書生何童已搶先一步展開詩稿。“昨夜雨打芭蕉時,恰見...”他話未說完,醉夢青指尖輕挑,銀蛇形钗挑落他鬓邊枯葉,青色紗衣掠過詩稿,帶起墨香混着野莓甜氣。小葵看着這一幕,忽覺懷中琉璃瓶微微發燙——那是白日在汲淵潭取的水,此刻倒映着滿院笑鬧,竟比月光更溫柔。
竹闆聲驟停時,野莓串正巧落在小加加懷中。少女受驚似的輕跳,羊角發飾晃動間,沾着露水的白色裙擺掃過石凳。她攥着野莓看向劉阿肆,見少年早已蹲在身旁,粗布短打的衣襟沾着草屑,正将削好的木片遞給她:“用這個寫?”小加加咬着下唇點頭,木片在掌心劃出沙沙聲響,寫滿歪歪扭扭的字句。
“該念啦!”醉夢紫晃着琉璃盞湊近,紫色裙擺上的狐形暗紋在火光中若隐若現。小加加漲紅着臉站起身,聲音卻清亮:“‘月亮是天上的羊,星星是它的毛,我們的笑聲,把夜空都染甜了’。”話落,滿院先是寂靜,繼而爆發出喝彩。醉夢艾紅着眼眶鼓掌,綠色裙角的蒼耳随着動作輕顫;覓媛直接跳上石桌,金色襦裙翻飛:“妙極!比徐懷瑾酸溜溜的詩有趣百倍!”
笑聲中,醉夢熙突然抽出長刀,在月光下挽了個漂亮的刀花。白色勁裝獵獵作響,她狼耳發飾微微顫動:“總作詩多無趣!敢不敢比蒙眼投壺?”話音未落,大風已解下腰帶蒙住雙眼,藏青衣衫下的肌肉随着動作繃緊。兩人投箭時,箭矢破空聲驚飛了檐下栖息的夜枭,卻有支箭不偏不倚落入醉夢紅爪中——貓女蹲在酒壇上,紅色尾巴卷着箭矢,正慢條斯理地舔爪子。
“不公平!紅兒耍賴!”馮廣坪急得直撓頭,粗布袖子蹭過臉頰的炭灰。醉夢紅“嗤”地輕笑,貓瞳眯成細線:“有本事來抓我?”說着靈巧地躍上院牆,紅色裙擺掠過瓦片,驚起滿院細碎的驚歎。聶少凱适時展開折扇,擋住醉夢香險些被勾住的黃色裙帶,豹紋刺繡在扇骨間若隐若現。
小葵倚在二寶懷中,聽着此起彼伏的笑鬧,忽然感覺懷中琉璃瓶微微發燙。她低頭望去,瓶中汲淵潭水随着喧鬧輕晃,倒映着醉夢泠将流螢灑向夜空的粉衣、覓佳踮腳為李屹川擦汗的亮黃裙擺,還有自己橙綢裙上金線繡的虎紋,在月光下與衆人的影子交織成流動的畫。夜風裹着野莓甜香拂過發間,她忽然想,若時光能永遠停在此刻,倒也不負這滿院溫柔。
正當醉夢紅在院牆上逗弄衆人時,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忽然停下撥弦的手,鼠形銀镯随着動作發出輕響:“子時了,可别擾了街坊清夢。”南宮潤聞言立刻收拾筆墨,宣紙卷上還暈着未幹的墨迹,畫着醉夢泠追流螢的模樣。醉夢甜拍了下額頭,雞形發簪跟着晃動:“糟了!竈上煨的莓子羹怕是要糊!”說着拽着燕子嚴往廚房跑,橙色裙擺掃過滿地莓汁。
小葵被二寶拉到石桌邊坐下,橙綢裙上的金線虎紋蹭過冰涼的青石。二寶将溫熱的陶碗推到她面前,碗裡浮着幾顆野莓:“嘗嘗,加了汲淵潭的水,比往常更清甜。”小葵低頭時,發間步搖垂落的珍珠輕觸水面,蕩開細小漣漪。她擡眼望去,見醉夢青倚在何童肩頭,青色紗衣下隐約露出半截銀蛇形钗,書生正用炭筆在她掌心寫新詩;覓媛則纏着徐懷瑾給她編莓子花環,金色裙擺鋪在草地上,像團燃燒的火焰。
夜風漸涼,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突然打了個噴嚏。劉阿肆立刻脫下粗布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穿着單衣搓了搓手臂:“明早我去山上砍些柴,給你燒熱水泡腳。”覓佳晃着蟻形項鍊湊過來,亮黃色裙擺沾着草屑:“我也去!順便采些艾草!”一旁的醉夢熙聞言大笑,白色勁裝掃過石凳:“算我一個!正好試試新打的彎刀!”
醉夢紫轉動着琉璃盞,紫色裙擺上的狐形刺繡在月光下流轉:“不如明日去汲淵潭野炊?納蘭京送來的鹿肉,配潭邊的蘆葦筍再好不過。”她話音未落,醉夢紅已從院牆上躍下,紅色尾巴卷着半串野莓:“我要吃魚!廣坪,你紮的魚簍該派上用場了!”馮廣坪撓着頭憨笑,粗布褂子還沾着葡萄架的碎屑。
小葵望着衆人七嘴八舌讨論的模樣,忽然覺得掌心一暖。二寶将她冰涼的手裹進青衫裡,竹笛在腰間輕輕搖晃:“明日給你捉隻潭邊的螢火蟲,養在琉璃瓶裡。”她靠在二寶肩頭,聽着醉夢泠哼起江南小調,看着醉夢艾怯生生地往蘇晚凝手裡塞驅寒的姜茶,遠處的汲淵潭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倒映着這群人喧嚷又溫暖的身影,恍若一幅永遠不會褪色的畫卷。
次日清晨,薄霧如紗籠罩着汲淵潭。小葵穿着橙綢裙立在潭邊,發間步搖随着晨風輕晃,金線繡的虎紋在晨光中若隐若現。二寶蹲在一旁,青衫下擺沾着草葉,正小心翼翼地将昨夜捉到的螢火蟲放進琉璃瓶,瓶中的潭水泛起細碎漣漪:“瞧,它比星星還聽話。”
遠處傳來熱鬧的腳步聲。醉夢甜提着食盒,橙色裙擺掃過沾滿露珠的野草,雞形發簪上還沾着些許面粉:“快來嘗嘗新烤的莓子餅!燕子嚴這次沒烤焦!”被點名的男子紅着臉撓頭,身後竹籃裡裝滿了剛摘的野果。醉夢紅蹲在馮廣坪肩頭,紅色尾巴卷着魚簍,貓瞳盯着潭面:“廣坪,再愣着魚都跑光了!”農場主連忙将漁網甩進潭中,粗布短打的衣角被風吹得鼓起。
穿綠色襦裙的醉夢艾抱着陶罐,兔耳狀絹花随着步伐輕顫:“這是蘇晚凝釀的桃花酒,說是要用汲淵潭的水才夠香。”商人家的兒子跟在身後,手中賬本換成了油紙包着的桂花糕。醉夢紫倚着潭邊古樹,紫色裙擺鋪在青苔上,狐形耳墜在陽光下泛着柔光:“納蘭京送來的西域香料,正好熏烤肉食。”她指尖輕揮,香料的氣息混着晨霧飄散開來。
醉夢熙突然拔刀出鞘,白色勁裝獵獵作響,狼耳發飾微微顫動:“大風!比試比試,看誰先打到山雞!”話音未落,兩人已朝着山林疾奔而去。覓媛晃着金色裙擺追在後面,猴形發飾叮當作響:“等等我!徐懷瑾你快點!”花花公子搖着折扇,嘴上抱怨卻不忘護着她别被藤蔓絆倒。
小加加蹲在潭邊玩水,羊角發飾垂着水珠,白色裙擺沾滿泥漿。劉阿肆拿着木勺攪動篝火上的湯鍋,粗布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着涼,野菌湯快煮好了。”覓佳踮腳将采來的艾草挂在樹枝上,亮黃色裙擺掃過蟻形項鍊:“晚上熏蚊子,可不能擾了大家看星星!”
潭水倒映着衆人忙碌的身影,笑聲驚起一灘白鹭。小葵看着醉夢泠将花瓣撒進潭中,粉衣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看着醉夢蘭與南宮潤合奏新曲,竹闆聲和着琵琶響;看着醉夢青倚在何童身旁,銀蛇形钗随着吟誦的詩句輕晃。她握緊二寶的手,琉璃瓶中的螢火蟲突然明滅,與潭底遊魚攪碎的光斑相映成趣。
日頭漸西時,衆人圍坐在鋪滿野菊的草地上。烤肉的香氣混着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醉夢甜的莓子餅被哄搶一空,醉夢紅抱着魚骨頭眯起眼睛打盹,尾巴無意識地卷住馮廣坪的手腕。暮色漸濃,汲淵潭的水面泛起金紅漣漪,将每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小葵靠在二寶肩頭,聽着醉夢熙講述白天打獵的奇遇,看着覓如與洛君在暮色中追逐流螢,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即便沒有驚世駭俗的傳奇,卻比任何故事都要圓滿。因為在這平凡的煙火裡,每一份歡笑與陪伴,都是歲月饋贈的珍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