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午後,虎妞小葵绾着茜色绫羅,将裁好的灑金宣紙遞給倚在雕花木榻上的二寶,二人指尖相觸時帶起淺笑,一遞一貼間,暖橘色裙裾與月白長衫不時交疊,新糊的素牆漸漸暈染開纏枝紋樣,将這方小築釀作蜜裡調油的溫柔鄉。
斜陽透過雕花窗棂灑入屋内,虎妞小葵身着橙紅襦裙,手持竹刷仔細塗抹漿糊,二寶則站在長梯之上,将裁好的灑金宣紙輕輕貼于牆面。兩人相視一笑,你來我往間,素白的新牆漸漸綴滿吉祥紋樣,這間小築也在默契配合中,漫溢出融融暖意。
暮春的西子湖畔,柳絮如雪般紛飛。陽光穿過雕花窗棂,在屋内灑下斑駁的光影。虎妞小葵站在梯子下,手中捧着裁好的灑金宣紙,一頭烏黑的長發绾成精緻的茜色绫羅髻,幾縷碎發随意地垂在臉頰兩側,更襯得她眉目如畫。一襲橙紅色襦裙上繡着金絲暗紋的虎紋,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晃動,靈動而又明豔。
“二寶,接着。”小葵仰頭,一雙杏眼亮晶晶的,唇角挂着甜甜的笑,聲音清脆如黃鹂啼鳴。她踮起腳尖,将宣紙往上遞去。
倚在雕花木榻上的二寶,身姿修長,一襲月白長衫纖塵不染,腰間系着一塊溫潤的玉佩。他俊朗的面容上帶着溫柔的笑意,伸手接過宣紙時,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小葵的手指,兩人皆是一愣,小葵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如三月盛開的桃花般嬌豔。
“小心别摔着。”二寶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溫柔,帶着一絲寵溺。他小心翼翼地将宣紙貼在牆上,動作輕柔而專注。
小葵雙手叉腰,仰頭看着二寶認真糊牆的模樣,心中滿是歡喜與甜蜜。“你說,等這牆都糊好了,咱們的小築是不是會變得特别好看?”她眨着眼睛,語氣裡滿是期待。
二寶低頭看她,眼中滿是笑意:“有你在,再普通的屋子也會變得溫馨。”他的話讓小葵的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砰砰直跳。
二人你來我往,配合默契。暖橘色裙裾與月白長衫不時交疊,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漿糊香氣和春日的芬芳。新糊的素牆漸漸綴滿吉祥紋樣,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對視,都飽含着濃濃的愛意,将這間小築釀作蜜裡調油的溫柔鄉。窗外,春風輕拂,吹起紗簾,仿佛也在為這對戀人輕聲吟唱。
忽聽得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随着金屬碰撞的輕響。小葵剛将最後一張宣紙的邊角撫平,就見一襲雪白勁裝的醉夢熙風風火火闖進來,腰間軟劍還在晃蕩。她發間束着的狼尾毛流蘇微微淩亂,顯然是從别處匆匆趕來:“小葵!二寶!可算逮着你們清閑時候了!”
二寶扶着梯子輕輕落地,月白長衫沾了幾處淡淡的漿糊印,卻不妨礙他溫聲招呼:“八妹這是又從哪練劍回來?”醉夢熙一屁股坐在還未上漆的木椅上,順手抓起桌上的涼茶一飲而盡,胸前狼頭銀飾随着動作微微晃動:“别提了!大風那呆子非要和我比騎射,結果把箭射到隔壁王婆家的雞窩......”她說到激動處,雪白衣袖一掃,差點打翻裝漿糊的陶碗。
小葵慌忙扶住碗,橙紅裙擺掃過地面揚起細塵,眉眼卻彎成月牙:“我就知道八妹又闖禍啦。”她從袖中掏出帕子遞給醉夢熙擦汗,指尖還沾着灑金紙的碎屑,“不過你來得正好,幫我們看看這牆糊得可還齊整?”
醉夢熙仰起頭,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眸子在牆面上掃過,突然狡黠一笑:“漿糊抹得倒是均勻,就是缺了點生氣。”她忽地抽出腰間軟劍,寒光一閃便削下窗邊垂落的半枝薔薇,“不如嵌些真花進去?就像去年三姐和蘇晚凝在園子裡做的花牆。”
二寶望着小葵發亮的眼神,已經猜到她的心思,無奈又寵溺地搖頭:“隻怕明日就要重新糊牆了。”他話音未落,小葵已歡快地接過薔薇,橙紅襦裙上的虎紋随着跳躍的動作仿佛要躍出布料:“八妹說得對!我們可以把茜草染的花瓣都嵌進去,這樣每天醒來都能聞到花香!”
暮色漸濃,西子湖畔的蛙鳴聲裡,小築中不時傳出歡笑聲。醉夢熙蹲在地上仔細挑選花瓣,軟劍被随意擱在一旁;小葵踮着腳将沾着金粉的花瓣按進濕潤的漿糊,茜色绫羅髻上的銀鈴铛叮咚作響;二寶則默默調整着花瓣的位置,月白長衫沾了更多細碎的花屑,卻始終挂着縱容的笑意。當最後一縷斜陽掠過新牆,那些嵌在宣紙間的花瓣,如同被封印的晚霞,在即将降臨的夜色裡靜靜綻放。
忽聽得院外傳來“咯咯哒”的歡叫,伴着細碎腳步聲,二姐醉夢甜頭頂雞毛發簪,拎着半籃糯米團子閃進門來。她身上橙衣繡着金燦燦的麥穗紋,随着跑動微微起伏,倒像是把整片麥田穿在了身上:“小葵!聽說你們在糊牆,我和燕子嚴特意蒸了新米團子!”話音未落,一襲玄衣的燕子嚴已穩穩托着竹制蒸籠跟進屋,袖口繡着的雲紋暗花随着動作若隐若現。
小葵眼睛頓時亮如星辰,慌忙放下竹刷去接,橙紅裙擺掃過灑金宣紙邊緣,驚起幾縷金粉:“二姐來得正好!八妹正說要把花瓣嵌進牆裡呢!”醉夢甜踮腳瞅了眼牆上半幹的漿糊,忽然拍手笑道:“這有何難!我前日瞧見商隊運來西域的彩砂,混在漿糊裡又好看又牢固!”她轉頭朝燕子嚴眨眨眼,“對吧?”
燕子嚴将蒸籠放在案上,伸手輕輕替她理了理歪掉的發簪,眼底盛滿溫柔:“都依你。”他說話時聲線像春日溪流,清潤又帶着暖意,惹得醉夢甜臉頰飛起兩朵紅雲。
醉夢熙聞言立刻湊過來,雪白勁裝蹭到小葵的橙衣,狼尾流蘇掃過二寶手背:“彩砂好!比花瓣經曬!我這就去叫大風套馬車!”她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緊接着是覓媛脆生生的抱怨:“徐懷瑾!你又把我的金絲猴吓跑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覓媛穿着金線織就的襦裙,正叉腰瞪着身旁笑得沒心沒肺的徐懷瑾。他晃着折扇湊過來,瞥見牆上未幹的宣紙,忽然眼睛一亮:“我認得位畫師!能在牆上畫百獸圖!小葵你屬虎,正好畫隻斑斓猛虎鎮宅!”
暮色愈濃,小築裡愈發熱鬧。醉夢甜和小葵蹲在地上研究彩砂配色,橙衣與黃衣在燭光下交織成暖融融的光暈;二寶和燕子嚴默契地将新到的宣紙裁成邊角紋樣,月白與玄色的衣角不時相觸;醉夢熙握着軟劍在院裡比劃構圖,劍穗上的狼齒墜子叮當作響;覓媛揪着徐懷瑾的衣領争論畫工,金絲猴不知何時又跳回她肩頭,抓着她的金钗蕩秋千。窗外,西子湖的晚風裹着薔薇香飄進來,将滿室笑語與漿糊、彩砂的氣息揉成一團,在新糊的牆面上暈染出獨屬于他們的煙火人間。
正當屋内衆人七嘴八舌争論不休時,院外突然傳來清脆的銅鈴聲。一襲水藍色襦裙的醉夢蘭提着竹籃探進頭來,發間銀鼠吊墜随着動作輕輕搖晃:“我聽見這邊熱鬧,特意帶了南宮潤謄抄的《糊牆秘術》!”她話音未落,身着月白錦袍的南宮潤已抱着厚厚一摞書卷跟進屋,袖口的墨竹刺繡還沾着未幹的墨迹。
“快瞧瞧這頁!”醉夢蘭踮腳翻開泛黃的書頁,指尖點在某處批注上,“古書上說,用糯米漿摻上青黛,既能防蟲又能透出淡雅香氣。”小葵眼睛瞬間亮起來,橙紅襦裙上的金線虎頭随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六姐來得太及時了!難怪總覺得漿糊味道太寡淡!”
二寶從梯子上下來,月白長衫下擺掃過滿地彩砂,他接過書卷仔細端詳,忽然輕笑出聲:“書中還說,糊牆需擇吉時,明日卯時三刻正是宜修飾的日子。”他擡眼望向小葵,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看來今夜要辛苦大家幫忙備料了。”
“我去打水!”醉夢熙第一個跳起來,雪白勁裝帶起一陣風,腰間軟劍撞在門框上發出清響。覓佳晃了晃亮黃色衣袖,蟻族特有的細密觸角在發間顫動:“我和屹川力氣大,能搬來整缸糯米!”大力士李屹川憨笑着撓頭,古銅色肌膚在燭火下泛着微光。
突然,窗外傳來“撲通”一聲悶響。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醉夢泠渾身濕漉漉地趴在窗沿,粉紅色魚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澤,身後還拖着同樣狼狽的覓兩。“河水太急......”醉夢泠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發間貝殼發飾叮當作響,“聽說你們在糊牆,特意抓了幾條銀鱗魚來,魚鱗磨成粉摻進漿糊,牆幹了會像水波一樣閃光!”
屋内瞬間安靜下來,唯有燭火噼啪作響。小葵眼眶突然發燙,橙紅裙裾輕輕蹭過二寶的長衫下擺。她望着滿屋熱鬧,看着醉夢甜踮腳給醉夢艾别上掉落的兔耳發飾,看着聶少凱幫大姐醉夢香整理被風吹亂的黃色裙擺,忽然覺得,這滿室的吵嚷與忙碌,比任何華麗的裝飾都要珍貴。
夜色漸深,西子湖畔的蛙鳴愈發清晰。小築内燈火通明,有人研墨,有人篩砂,有人低聲讨論着紋樣。二寶悄悄将一片幹燥的薔薇花瓣塞進小葵掌心,觸到她溫熱的指尖時,兩人同時低頭輕笑。新糊的牆面在燭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已經預見了明日,當第一縷陽光爬上那些摻着彩砂、花瓣與魚鱗的牆面時,會綻放出怎樣絢麗而溫暖的色彩。
正當衆人熱火朝天地籌備漿糊材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襲明黃衣衫的醉夢香勒住缰繩,豹紋刺繡的裙擺随着動作飛揚,身後跟着騎着高頭大馬的聶少凱。“不好了!”醉夢香翻身下馬,發間的琥珀豹形簪子晃出細碎金光,“城南綢緞莊失火,彩砂和青黛怕是都燒沒了!”
屋内瞬間安靜下來。小葵握着竹刷的手微微收緊,橙紅襦裙上的金線虎頭仿佛也斂去了光澤。二寶從梯子上下來,月白長衫下擺掃過滿地碎紙,輕聲安慰:“莫急,總能找到替代的法子。”
“有了!”醉夢甜突然眼睛一亮,雞毛發簪随着動作晃了晃,“我家後院種着大片雞冠花,搗碎了能染出比彩砂更豔麗的紅!”她轉頭看向醉夢艾,“三姐不是囤了好些艾草?混在漿糊裡既能驅蟲,又能添一抹綠意!”
醉夢艾聞言,翠綠襦裙上的兔耳裝飾輕輕顫動,從袖中掏出個繡着三葉草的荷包:“正好,蘇晚凝前日送來的薰衣草幹花也能派上用場。”一旁的蘇晚凝耳尖泛紅,商人家公子特有的藏青色錦袍下擺蹭過門檻,低聲道:“我即刻讓人去采新鮮的。”
“慢着!”醉夢紫晃着紫色裙擺擠進來,狐尾形狀的發帶掃過衆人鼻尖,“納蘭京家的園林裡有片夜光竹林,削些竹屑摻進去,夜裡牆面會發光!”豪門闊少納蘭京無奈又寵溺地笑着,玄紫色外袍上的暗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就知道你要打竹林的主意。”
覓媛突然拍手笑道:“徐懷瑾的扇子上不是有金箔?撕下來貼牆多氣派!”被點到名的花花公子誇張地捂住扇子:“我的寶貝!罷了罷了,誰讓小葵的事最大。”
小葵望着衆人七嘴八舌地出謀劃策,眼眶漸漸發燙。二寶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竹刷柄傳來。窗外,夜幕已完全籠罩西子湖,蛙鳴聲與衆人的笑鬧聲混在一起,新糊的牆面在燭光中泛着溫潤的光,仿佛在靜靜等待,等待這群人用最真摯的心意,将它裝點成獨一無二的溫暖小築。
正當衆人熱火朝天地商議新的裝飾方案時,一陣“簌簌”的響動從屋檐傳來。一襲素蘭色衣裙的覓如輕巧地躍下,發間的鼠形銀飾沾着幾片竹葉:“洛君在後山發現大片靛藍草,汁液染牆比青黛更鮮亮!”她話音未落,青梅竹馬的洛君已背着竹簍跟進來,粗布衣衫上還沾着泥土,憨笑道:“我多采了些,夠把整間屋子都染成星空的顔色。”
“星空?”醉夢紫耳朵一動,紫色裙擺上的狐毛裝飾微微炸開,“不如在牆面上嵌些夜明珠!納蘭京家庫房多得是!”被點名的豪門闊少無奈撫額,玄紫色外袍袖口滑落,露出内側暗繡的九尾狐紋樣:“行行行,明早就讓人送來。”
這時,院外傳來“嘿喲嘿喲”的号子聲。覓佳領着李屹川扛着巨大的糯米缸闖進來,亮黃色衣袖高高挽起,細密的觸角興奮地顫動:“糯米磨好了!咱們蟻族最擅長搗漿糊,保證又黏又香!”大力士李屹川咧嘴一笑,古銅色手臂青筋暴起,輕輕松松将糯米缸穩穩放下。
小葵望着滿屋忙碌的身影,眼眶發熱。橙紅襦裙上的金線虎頭随着她微微發顫的指尖,仿佛要躍出布料。二寶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月白長衫帶着淡淡的墨香,輕聲道:“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給大家。”他伸手替她拂去鬓角沾着的碎紙,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
“才不要!”小葵突然轉身,杏眼亮晶晶的,“這是我們的小築,我要和大家一起完成!”她奪過醉夢甜遞來的搗藥杵,橙紅色裙擺掃過滿地彩砂與花瓣,“快說!下一個步驟要做什麼?”
醉夢熙哈哈大笑,雪白勁裝在燭光中翻飛,狼尾流蘇掃過衆人鼻尖:“虎妞發威了!都聽小葵的!”一時間,屋内搗漿糊的咚咚聲、研磨花瓣的沙沙聲、調笑打趣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窗外,夜色愈深,西子湖畔的燈火星星點點,而這間小築裡的溫暖,卻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熾熱。
正當屋内衆人分工忙碌時,一陣“吱呀”的推門聲驚起滿室細碎聲響。小加加裹着雪白薄衫跨進門檻,羊角發飾随着動作輕輕搖晃,身後跟着扛着木梯的劉阿肆,少年的粗布麻衣上還沾着新鮮的草屑:“後山的野莓熟了!我們摘了些來,搗碎了能當顔料!”話音未落,覓瑤晃着粉色裙擺沖過來,發間的珍珠豬形發簪晃出柔光:“正好!羅景珩帶來了蜂蜜,摻進漿糊能讓顔色更鮮亮!”
醉夢青盤着青色長發倚在門框,蛇形銀鍊從袖口垂落,輕笑出聲:“何童前日謄寫的《丹青譜》裡,倒真有草木染牆的法子。”書生何童聞言紅了耳根,青衫下擺掃過門檻,從袖中掏出卷泛黃的書卷:“隻是...隻是偶然讀到...”
“别光說不練!”醉夢熙挽起雪白衣袖,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眸子閃着興奮,軟劍出鞘削來竹篾,“先做些镂空模具!印在牆上準好看!”大風默默接過竹篾,厚實的手掌靈巧翻飛,片刻間便編出虎紋形狀的篩網。小葵眼睛一亮,橙紅襦裙上的金線随着她蹦跳的動作閃爍,伸手接過模具時,指尖不小心蹭上二寶沾着漿糊的手背。
“當心。”二寶垂眸輕笑,月白長衫掠過她發頂,用帕子輕輕擦去她腕間的碎屑。小葵臉頰發燙,轉身接過醉夢甜遞來的野莓汁,竹刷在宣紙上暈開豔麗的紅,恍惚間竟畫出隻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像你小時候偷畫我家屏風!”醉夢紅晃着紅色裙擺湊過來,貓耳發飾随着笑聲顫動,“馮廣坪,快把你藏的朱砂取出來!”農場主馮廣坪撓撓頭,從懷裡掏出油紙包,暗紅色粉末落在漿糊裡,瞬間染出火焰般的顔色。
窗外,月光悄悄爬上屋檐。屋内燭火搖曳,衆人的影子在未幹的牆面上交織成畫。醉夢蘭踮腳往漿糊裡撒薰衣草,藍色裙擺掃過南宮潤捧着的瓷碗;醉夢泠将磨好的魚鱗粉倒入時,魚尾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覓媛舉着徐懷瑾貢獻的金箔,指揮衆人擺出“百獸朝賀”的紋樣。小葵望着滿屋熱鬧,忽然覺得,這被漿糊、顔料與歡笑聲填滿的夜晚,比任何珍寶都要珍貴。
正當衆人沉浸在調配漿糊的熱鬧中時,忽聽院外傳來“笃笃”的叩門聲。醉夢紫晃着綴滿銀鈴的紫色裙擺跑去開門,門扉推開的刹那,夜風裹着沁涼的水汽卷進滿屋暖光,隻見納蘭京帶着幾個家丁擡着檀木箱,箱蓋掀開時,夜明珠瑩潤的光暈與燭火交織,将醉夢紫的狐耳發飾映得流光溢彩:“都在這了,可别把我的竹林折騰秃了。”
小加加突然指着窗外輕呼,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墨色天幕不知何時飄起細密春雨。燕子嚴擡手将窗棂關合大半,玄色衣袖掠過醉夢甜的橙衣,輕聲道:“春雨來得急,可要收了院中的材料。”醉夢甜卻眼睛發亮,雞毛發簪随着動作顫了顫:“雨水中帶着草木香,正好調和漿糊!”說着便拎起木桶沖進雨幕,驚得燕子嚴連忙取傘追去。
屋内,醉夢艾将新采的艾草絞碎,翠綠汁液滴入糯米漿中,兔形耳墜随着動作輕輕搖晃:“蘇晚凝,快嘗嘗這味道夠不夠濃?”商人家的公子紅着臉舀起一勺,藏青色錦袍下擺掃過滿地彩砂:“再...再添些薄荷葉?”兩人你來我往,倒比調制漿糊更認真。
小葵握着沾着野莓汁的竹刷,望着雨幕中忙碌的身影,忽覺鼻尖發癢。二寶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月白長衫帶着淡淡墨香,伸手替她擋住飄落的雨絲:“當心染了風寒。”他指尖微涼,卻讓小葵耳尖發燙。橙紅襦裙上的金線虎頭随着她低頭的動作微微晃動,像要鑽進二寶的衣袖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