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一個對抗練習的圈,站在圈裡默認對抗開始,攻擊可以随時在對方或者自己踏出圈時停止,同時穿戴全副防具,他也盡量不說話,以減少自己作為人類的存在感,單純專注在每次的動作上,避免提醒到陸相無,讓她又開始犯老毛病。
好在這節課陸相無的表現讓他重拾了一些作為教師的自信心。
事實證明,他在這個行當裡還是可以的,有幹到退休那天的能力。
——什麼樣的我教不了?哈。
陸相無也逐漸找回了自信,她是可以做到的,從拿木劍到赤手空拳對練,穩步提升着。
做不到和不想做的界限不再那麼難以跨越,她終于可以擺脫住在心裡那隻說葡萄酸的狐狸了。
但也有美中不足,最近有些沒事可做。
在她設想中,結束一天充實的課程後,幸福的窩在宿舍裡打打遊戲,和親友們聯絡聯絡感情,換換腦子,不能老撲在咒術界裡。
安排是很好,讓人沒想到的是,她沒玩幾天就沒得玩了。
打本團長讓開減傷,她開了,但也暴斃了。
競技場隊友讓她去騙對面大招,她騙了,但連帶隊友們如土雞瓦狗般,都被對面一波帶走。
幫主背着箱子在她旁邊被打的抱頭鼠竄,她語音說着‘别怕我來了!’一拳幹到屏幕上,遊戲裡,小人幹站在最佳視角旁觀幫主飛快逝去的全過程後,悄然下線了……
『演我啊!你技能呢?』
技能…技能開到宿舍裡了,沒開到電腦裡。
幾天下來,光門修了三回,電腦和桌椅闆凳也都報廢過一輪,牆上「葆真」砸出的縫兒還沒來得及糊上……最主要的是,沒人和她玩了,戰場戰場進不去,攻防也再不給她扛大旗的機會……曾經的江湖高手為保晚節,隻能落寞的離開網絡世界。
高專倒是沒限制學生出校,就是這位置太偏了,在東京西北部的山區裡,要說,離埼玉縣更近。
陸相無向同期求取經驗:“課餘時間你們除了加練,平時會幹什麼啊?”
“任務。”
“當然是做任務咯。”
“出任務吧…”
“鲑魚。”
四遍相同的答案讓陸相無像隻耷拉着豆豆眉的憂郁小狗——這日子過的也太苦了!
經過七海一番改動,原本隻有「窗」駐守在各地分辦事處,承擔風險監測和聯結傳訊的職責,往往忙的焦頭爛額,傷亡數量也很大,獲取的情報常常還存在很大的纰漏。
現在進行了網格化管理,很大一部分工作轉交給了值班的咒術師,這樣一來大大解放了「窗」的工作量,讓他們能夠有更多的餘量專注在異常現象的觀測和數據的分析處理上。
看似是增加了咒術師一方的工作量,但管轄地輪值的班組内不止一位咒術師,互相之間有了策應,最重要的是來自「窗」的預測和情報的準确性大大提升,實則隻有在崗時間增加,任務的難度和強度低了很多。
在強調貢獻和一應待遇挂鈎的基礎原則上,大力推進了咒術師、輔助監督及其家屬福利待遇的完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逐漸适應了這種上班模式,而不再是以前單打獨鬥的‘賞金獵人’式。
高專的學生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當做作為人手不足的後備力量。
想在實戰中曆練自己的學生們可以自行挑選任務,以實習的形式參與,由經驗豐富的咒術師從旁把控。其他年級不清楚,不過在一年級中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陸相無對此毫無興趣,上一次出任務的體驗感差極了,不僅咒靈恐怖又惡心,而且沒有半分幫助到他人的喜悅和成就,攢了一肚子火發不出來,太憋屈了。
乙骨憂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化解裡香的詛咒而努力着,熊貓身為咒骸對出任務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狗卷棘的飯團語詞彙量有限,不能充分表達想法,不過從實際行動上看,并不熱衷。
唯一例外的是真希,但她在積極參與了兩次任務後,也不提這件事了。
在連泡一周圖書館後,陸相無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大大的歎了口氣:“唉,是時候來點有意思的事情做了吧……”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人顯示是五條老師。
奇怪。
“喂,五條老師?”
“嗯,我在福岡縣和人打架被警/察帶走了。”
“啊?!!!”
【小劇場】
京都校:
A:聽說了嗎?
B:太可怕了!
C:那邊出了一個乙骨已經夠可怕了,不會又要出一個特級吧!
A:這個放心,不會給評級的。
D(急的抓耳撓腮):什麼什麼啊?!别當謎語人!
A(低聲):東京校來了個新人,僅一拳就能放倒日下部——他可是除了禦三家之外的最強一級啊!
B:什麼?我聽說人已經進醫院了,還好那邊有家入醫生。
C:不是說人已經快不行了嗎?
D:我的天啊,竟然被活活打死了?太殘暴了!(飛速發信息)
(消息傳回東京校)
熊貓:聽說咱們學校有人沒了,好像還不止一個!
大家(大驚失色):啊?!!誰啊?!
日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