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如何看待此次案件?”
“殺手身上刀傷刀刀不在要害,也沒有中毒迹象,卻在不足1個時辰内死亡,他們是......”
“死士。”蔣韓楊面露寒色,陰森森地開口。
曹嚴認同地點點頭繼續說:“這幾人都是生面孔,不是京城人,有守衛認出是昨日才打扮成普通百姓混進城的。”
“他們怎麼知道王安今日會在西湖茶樓?”将韓楊眼裡閃過戾色。
“沒錯,肯定有通風報信,裡應外合的人。”
“動機呢?”
“根據幾位大人的筆錄,都說不認識這些人,也未曾有仇家,今日幾位大人聚一起喝茶,毫無防備,幸得将軍出手相救,得以幸免于難,動機尚未可知。”
“能否看看屍體?”
“當然,請跟我來。”
簡陋的停屍房裡,一字排開六具屍體,并無異常。
蔣韓楊流轉在屍體間,這些人的身形、面容氣質似乎在哪裡見過。骨架偏大,皮膚較黑,額頭扁平,眉骨凸出,鼻梁挺拔,雙唇較厚,是……
“蔣軍,是靈安人。”鐵子悄悄在蔣韓楊耳邊說道。
蔣韓楊眼眸晦暗,靈安城和幽靈關相隔兩座城池,他幾年前帶兵支援靈安城時去過一次,靈安人怎麼來這裡了?從靈安城到京城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半個月,早在半月前就策劃了這場謀殺?還是靈安人早已潛伏在京城附近?
“曹知府,案情有任何進展,麻煩通報一聲。”蔣韓楊轉身走向曹嚴。
“将軍放心,曹某必全力配合,知無不言。”上面交代配合蔣韓楊查案,想必案件非同小可,不敢也不能怠慢。
“蔣某告辭了,知府請留步。”蔣韓楊退身而出。
“請。”
夜晚的府衙格外寂靜,一排昏黃的燈籠高高挂起,遠處草叢裡的蟲鳴,池塘裡的蛙叫異常清亮,還有蔣韓楊和鐵子一前一後鞋底碾踩沙石讓人雞皮疙瘩的咬合聲。
蔣韓楊卻突然頓住了腳步,鐵子差點撞了上去,還好反應過來了,趕緊後退一步。
蔣韓楊轉身,降低音量:“你去跑一趟靈安,明天一早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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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憂。
“娘子,王爺還在書房。”容媽媽正替王氏拆下頭飾。
“王爺竟沒說那小蹄子一句?”王氏照了照鏡子,說道。
“娘子知道的,王爺向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要不給他惹上麻煩,他便輕輕放下,何況她還有老太太撐腰。”
“哼,我們就等着看那老太太還能護她幾年。”王氏拿起梳子邊順發尾,邊說道。
“就是書瑤死丫頭太實心眼了,眼巴巴地跑回來便直接禀報她爹,若我先知道,這次說不準是個絕佳的機會。欸,書瑤不是向來讨厭那小蹄子嗎?什麼時候跟她交好了?”王氏轉身看向背後的容媽媽。
“姑娘是個沒心眼的,肯定受那小蹄子哄騙了。”容媽媽将珠钗、步搖等頭飾都收拾進首飾盒裡。
“明日得提點提點瑤兒,少跟那小蹄子來往,今日還得我瑤兒命好,要不然少不得被她連累了去。”王氏對着鏡子,繼續梳理長發。
“是了,先生看過的八字娘子生的兩個孩子八字都是極好的,都是有福之人,娘子就放心吧!”
王氏欣慰一笑,放下了梳子,往床榻走去:“所幸今日文竹也去了博聞先生的學堂念書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王氏才坐下床榻,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容媽媽,備一碗綠豆冰沙給王爺送去降降火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