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圓圓的杏眼瞪得圓溜溜的,唇部的傳來的觸感,柔軟,溫熱。
許蔓為自己霎那間危險的想法心跳加速,呼吸逐漸紊亂,羞澀的掙紮起來,卻頭重腳輕地又重重地壓了一下,羞愧地想遁地逃走。
蔣韓楊喉結微動,清冷的眼眸閃過一絲局促,他偏過頭,許蔓的下巴便落在了他的肩上,撐起身體把許蔓帶了起來。
許蔓順着力度爬起來,坐在一旁調整呼吸。
“别說看見我!否則......”蔣韓楊居高臨下,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許蔓,眼神瞬間蒙上陰霾。
許蔓擡頭,眼神清澈,答應道:“好。”
蔣韓楊靈活地翻窗離開。
“姑娘!姑娘!”
夏至和許蔓慌張地推開書房門進來,趙書瑤也緊跟其後。
“姐姐可摔到哪兒了?”趙書瑤眼睛泛紅,上次帶趙疏影出去遇險已被父親狠狠責罵了一頓,抄了三天經書,這次又出意外,還不知父親怎麼罰她呢。
夏至和霜月把許蔓扶了起來,用帕子擦掉她衣裙上,手上的灰土。
許蔓還有些失神,扯出淡淡微笑,說道:“沒事,就是磕到了膝蓋。”
趙書瑤洩氣地坐在地上,擡頭看着屋頂上的一大窟窿,一副要完了的嘴臉。
不一會,王安、趙君源、王氏就匆匆忙忙趕來了書房,看到書房一片狼藉。
趙書瑤立馬站起身來,與許蔓站在一起,低着頭不敢看他們。
王安并無不悅,有些吃驚但依然溫和:“書瑤,這是怎麼了?”
趙書瑤咬着嘴唇不說話。
趙君源失去了耐心,大聲呵斥道:“你外祖問你話呢!姑娘家家,該賢淑得體,哪家閨女像你似的犯的事比你哥還多,像什麼話!你姐姐身體才好,你就這樣糟蹋她的嗎?”
被罵的趙書瑤眼淚憋不住,扁了扁嘴,哭出聲來。
“哭!就知道哭!”趙君源指了指趙書瑤,在屋子裡轉了轉,似乎要找什麼東西。
王氏看到女兒被罵,又為女兒心疼,又因趙君源隻罵她女兒而憤憤不平,站在一旁,指甲都快陷進肉裡了。
許蔓擋在趙書瑤身前,說道:“禦史大人,父親,這不怪妹妹,是我看見這一樹誘人的梨子,貪嘴想吃。妹妹說小時候常常跟外祖母一起爬上屋脊上摘梨子,甚是懷念,便一起爬上了這屋脊,沒曾想踩破了這屋頂,不小心摔了下來,糟蹋了這書房,給禦史大人惹麻煩了。”
王安揮了揮手,道:“無礙,屋子壞了再修理就好,郡主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摔到哪裡了?”
“多謝禦史大人關心,小女無礙。”
王安擡頭看向屋頂上的窟窿,藍天下的樹枝随風搖曳,這書房是該好好修修了,說道:“那便好,這梨子确實不錯,想吃讓下人去摘便好,不必以身犯險,我讓下人準備些,給你們帶回去嘗嘗吧。”
“多謝禦史大人了。”
“好,我先去招待客人了,你們都是自家人,就自便吧。”王安說完便走了。
趙書瑤從許蔓身後探出頭來,擡眼便看見父親盯着她,又低下了頭。
趙君源大手一揮,道:“回去禁足,抄完《女戒》五十遍再出門。”說完也走了。
趙書瑤癱軟在地上,這要抄到什麼時候啊!
王氏忍不住厭惡地掃了許蔓一眼,又看向不争氣的女兒,大聲罵道:“我看說什麼吃飽了都是假的,滿口謊言!竟跑到你外祖的書房裡上房揭瓦,學得這些粗魯無禮的行為,哪個男子會要你!平日娘叫你要舉止娴雅,你就是不聽......”
“起來,回家!别在這兒丢人現眼!”
小魚扶起趙書瑤,跟在王氏後面出去了。
許蔓雖沒被責怪,也沒被罵,但王氏對趙書瑤的責罵實則指桑罵槐,父親對趙書瑤的責罵不過是怕祖母責怪他,都遠遠比不上王安的客套話好聽。
許蔓慢慢地跟在後面,穿過遊廊時,卻看到了牆後露出的衣角,蔣韓楊還沒走。
所以,他并沒有喝得爛醉如泥在東廂房好好休息,而是出現在了書房,他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