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法律規定Alpha隻能報考機甲單兵系嗎?”我猶豫了一下,又加上這句,“有法律規定Omega就不能報考機甲單兵系嗎?您想要我怎麼向你證明自己的性别?”
盡管詢問為什麼法律沒有規定Omega不能報考機甲單兵系而他卻要質問這句話可能會讓他的誤會更加的根深蒂固,畢竟這話很容易想歪。
會得出你又不是Omega為什麼要替Omega發聲的有罪定論,但我還是問出口了。
我真的看刻闆印象很不爽诶。
我盡量平靜且不失禮節地說完,擡眼看了眼雪白的天花闆,在充滿監控的烏托邦軍校,這裡是唯一的死角,也沒有什麼人會經過這裡。
陸恩找的位置不錯,也方便我做接下來的事情。
他也就幹了這麼一件人事。
陸恩沒說話了,我也沒指望他回答我的問題。
我作勢要去解扣子,腺體在脖子後,這身校服穿着真的很麻煩,但他連入學體檢上面寫的性别都不信,那就隻能讓他親眼看看了。
來這裡這麼多年,我對人類的性别觀念已經接受良好了。
現在在我眼裡看來,人類的第一性别是ABO。
在此基礎上,男A和女A是可以進同一間衛生間的。
考究點的話才會有六個廁所。
烏托邦軍校的校區隻有頂尖那撥人所處的訓練場和教學樓裡會安排六種性别的廁所外,其他地方都是三個廁所,A一個,B一個,O一個。
不習慣也得适應,誰叫你等級低。
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罷了。
“——!”我正在解扣子的手被陸恩捏住,眨了眨眼,與他深灰的眼眸大眼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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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恩幾乎是下意識地鎖住了面前女生的動作的,全然不假思索,以至于對上她如晨間薄霧般朦胧的雙眸時,啞然了瞬。
時一為了跟上他的動作着實累的夠嗆,她身上的校服皺巴巴的,裡面的襯衫也是。
她一擡起手,滿是褶皺的襯衫就會随着她的動作勾勒出纖細的輪廓。
臉頰畔的發絲微微勾出一抹令人喉間一緊的弧度。
此時正值早夏,春天的尾巴尚未溜走。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發尾其實也也帶着濕漉漉的露珠。
那是她在路過走廊邊的灌木叢時沾上的。
潮濕的,沒有攻擊力的。
是雨季與白山茶花的淡香。
脆弱的。
很不巧的是,他剛剛訓練完,身上也帶着濃厚的水汽。
兩個人就這麼濕漉漉地站在一起,如果有路人看到這一幕或許會懷疑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劇烈的身體接觸。
然而,并沒有。
一片飄飄然的翠葉落至他們的面前,讓他終于有機會躲開了她的目光。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側過頭。
但他沒有必要承認。
都這樣了還敢說自己不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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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點問題,陸恩的聲音像是隔得有些遠。
哦,他剛剛說了什麼?
……
“你的手段了得。”随着這句話說出口,他捏着我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眼眸裡翻湧着一些我并不是很想明白的情緒。
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健碩優美的超大胸肌幾乎是怼在我的面前的。
穿衣顯瘦露出有肉說的就是陸恩這種人,平時壓根就看不出他鍛煉的有多好,隻能看出他的比例非常協調。
腰也細的和Omega有的一拼,從被繃的有些緊的襯衫縫隙中不難看見,被紐扣死死拉扯着的……弧度。
是冰冷,晦暗不明,組成的灰眼烏鴉的全部。
感覺貼過去會被砸死。
而且我也不是A同,對Alpha也隻有生理上的不适。
我:“。”
他這句話也太冤枉人了,我矜矜業業做一朵老老實實的小白花不就是為了不招惹上你們這群天龍人嗎,我這麼努力了,居然還要被批評成手段了得。
過分了,真的。
難道我連呼吸的權利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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