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陸恩就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了,自他自己給我打上了O裝A的标簽後,又一次将天龍人的刻薄展示的面面俱到。
鬼知道他現在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tm絕對還是覺得我是Omega。
長這麼帥有這麼好的條件和家世身材,偏偏腦子有病,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給人開了個門就封了個窗,給了他一顆殘缺的腦子。
冷靜,這不是他的問題,這是先天殘缺。
要對殘疾人多點關心多點愛。
……
……
……
——他腦子有病确實不是他的錯,但出來禍害我就是他有問題了吧!!!
累了,麻了。
繼續背書吧。
還得考試呢。
***
手腕被捏了一下,好像骨折了,不确定,但為了防止骨裂讓我本就脆弱的身體雪上加霜,我考完早上的小測内容後就直奔醫務室。
當然,被醫務室老師狠狠嫌棄了一通。
——“你個Alpha受這種傷真的對嗎?”
手腕上一圈紅手指确實顯眼,一看就曉得這痕迹是怎麼來的,怪讓人誤會的。
——“謝謝,我也不想受這種傷。”
——“……”
他沉默一會兒,我從他平靜如死水般的專屬于社畜beta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朵正在綻放的煙火,名字我很熟悉,叫八卦。
他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
——“是beta還是哪個強勁的Omega?”
“您這麼問好像有點歧視觀念了,就不能是個生理性别為Omega心理性别為Alpha的跨性别同性戀嗎?”我要是沉默了好像就是默認是Alpha了,但直接說是Alpha感覺我像是個bt。
我要為自己發聲!
被社會痛毆多年的beta醫生狠狠地沉默了。
他猶猶豫豫地看着我,然後給我腿上的繃帶又打了個死結——昨天的那個已經被我自己拆了,Alpha的恢複能力真不錯,哪怕是我這種半殘廢Alpha,一陣風都能把我吹飛導緻我撞上電線杠撞破頭流血過多逝世,但隻要給我活下來的機會我就能迅速地恢複到原樣。
然後,然後,然後再接着被風吹被撞電線杆。
再流血再包紮。
不然呢!
那可是龍卷風。
——從他給我打繃帶的手法,我看出他明白我未曾說出口話的意思了,因為他把我的繃帶綁成了一個A字形,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了一根煙,塞給我。
“……”我看着他,隻是含着淚。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果然是被社會痛毆過的beta,太懂我了,一切皆在不言中。
然後他的手在肩膀上沉重地拍了拍,也沒有很沉重,他怕把我直接拍鼠了,留了點力氣,然後也拿了根煙給自己點了火從醫務室走了出去,關上門。
透過磨砂玻璃制的門,能夠看到他的身影,看得出他正蹲在牆角吞雲吐霧。
我含淚收下了他遞過來的煙。
雖然我不抽——抽煙是個多麼奢靡的愛好!而且壞了牙又得花一堆不得不花的錢——但煙這玩意是硬通貨,好煙更是,拿去下城區,一堆找不到門路隻能吸劣質煙的家夥們就得吻上來了。
能賣一百星币呢!
“喂,我突然想起來你好像不吸煙……”
他開了門,隻感到一陣風從自己的身側劃過。
beta的笑容凝固。
——可以的,醫學奇迹。
***
我把煙和我的黑卡id卡什麼放在一起,裡面還有我錄了一大堆證據的珍貴錄音筆(來自方辭廖同學的傾情饋贈),然後拿出随身攜帶的針線把我的口袋縫好了。
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褲子口袋,滿意地踏上上課的小路。
***
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節課不僅是實訓課而且得要和隔壁充滿了天龍人味道的A班一起聯上啊!!!
天殺的,又被資本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