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姐抽了什麼簽,讓我看看!”谷崎直美興奮的瞅着我手中的禦神簽。看着少女眼中宛若群星流動的雙眼,我,我拒絕不了。
我把簽紙遞給比我較矮的谷崎直美,小姑娘真的是可愛。
“唔……消失和存在,好運和惡運一直伴随着你,但是不要擔心,因為神明一直在你的身側守護着你。”谷崎直美頓了頓,慢吞吞的開口,還帶了點遺憾, “好可惜哦,不是戀情類的。”
“那麼,直美的簽是關于戀情的運勢嗎?”我忍不住小小的捉弄了下小姑娘。谷崎直美的臉逐漸沾染上了绯色。
我悄悄的看到了禦神簽的内容,突然明白了谷崎直美心中的執着,少女特有的心思。
阿信特意壓低了聲音,看向四周都是身着和服的人群:“阿音姐姐,太宰大人似乎是先回去了。”
幹部大人還真是忙碌,估計Mafia會開正式的年會吧,不管怎麼說他本質上也還是一個社畜。
總歸來說,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大半年了吧,那麼就祝願來年順利,再一夜暴富!
——
新年過去了,社畜又迎來了工作日。
“阿音姐姐,你要不先休息休息?”阿信皺起眉頭看着我因為熬了三天夜的黑眼圈。然後企圖把我拉到床上,無果。
不行,二月前要交稿子。我托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向作息表。
“啊,阿信啊,請幫我再拿一罐咖啡,我需要繼續續命……”說完我的頭狠狠地砸到了鍵盤上。
等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時,再一醒來便在醫院裡,挂着葡萄糖。我很快明白了當前的處境,看來以後得勞逸結合了,畢竟身體最重要。我默默的給自己的時間作息表添加休息項目。
“山上小姐,嗯,姐姐現在沒事了,隻是缺血糖和休息不足而已。”阿信将我最近的情況交代的仔仔細細,最後還補了一句“請問可以延長稿期嗎?”
不愧是我養的好弟弟,我在心中默默的豎起大拇指。
“阿音姐姐,你醒了?我給你去倒杯水。”阿信一臉擔憂的出去去打水。
也許是走的太急了,我看到阿信掉在地上的項鍊。這條項鍊是阿信随身帶着的,他視如珍寶,我很好奇項鍊中的照片究竟是誰。
也許是阿信喜歡的人呢?
阿信也到那個年齡了啊,我真的隻想看一眼,就看一眼……
照片中是我和阿信。背景比較模糊,我辨别不出來,阿信的年齡比現在還要小一些。
我内心浮現出許多疑惑,但我知道我現在還得不到答案。比如照片上的我與現在的我的模樣别無二緻。我默默的把項鍊放在床頭櫃上。
待阿信回來,我乖乖的接過剛打好的水,不敢看阿信的臉,我雖然知道他很想責備我不好好休息,但是突然有一種媽媽的既視感?
“阿信,你該去上學了吧?”我打算把阿信打發走,回去給他做點好吃的讓他消消氣。
“好哦。”阿信淡淡的回應道。
這絕對在生氣的吧!
我乖乖的閉嘴。等阿信走後我搗鼓出我的手機,打算在手機備忘錄裡在安排幾個情節,給小說後面的情節做一些鋪墊。
這本小說的名字叫《繭》。
我打算寫完這部不成熟的作品,也算是彌補好過去的漏洞吧。
***
挂完葡糖糖後,我收拾了下東西,辦好必要的手續後出院。
迎面而來的冷風讓我忍不住把整個臉縮進了圍巾裡,然後低着頭加快腳步,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我連忙擡頭看向被我撞到一邊的倒黴蛋,我的下半句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沒有詞語可以形容我此時的複雜心情。
在我眼前的就是那個公安,卧底在酒廠的安室透。我放緩了呼吸,打算邁開步子開溜之際——
“沒關系的,我剛剛也沒有看路,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小姐你吃蛋糕?”安室透指了指旁邊的蛋糕店。此時他正好也圍着單薄的淺咖色的圍裙,身上沒有任何禦寒的外套,所以是看到我專門跑出來的嗎?
我輕輕點頭,努力扯出一個算是柔和的微笑:“好。”
進入店内,橘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伴随着蛋糕的香甜氣味,不禁讓人放松緊繃的神經。
我挑選了一個店面偏内裡的位置,是一個死角位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準有個狙擊手也許正瞄準我的頭顱。就算我用異能力,如果反應慢了一點,我就可以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一會,一小塊蛋糕和一杯咖啡端上了桌子。
“小姐可以試試,這是店裡的新品。”安室透充分發揮自己的料理天賦。讓我自愧不如,不過更讓我驚奇的是蛋糕的味道。
奶油中混合了酒的味道,沖擊力我的大腦,我想起了——白蘭地和幹邑白利口酒。過度的緊張因為柔軟清爽的奶油沖散。
這兩種酒因為與奶油混合形成的獨特口感而被受人們的喜愛,在我記憶中爸爸也喜歡喝這種味道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