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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順從不過是一種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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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風穿過窗縫,帶來一絲未散盡的涼意。客廳燈光昏黃,沈硯身着居家襯衫,正将最後一盤菜端上餐桌。

“嘗嘗這個,照你以前的口味做的。”他說,眼神落在她臉上,卻帶着某種審視的意味。

許嘉甯坐在餐桌另一側,動作自然地接過筷子,夾了一口魚肉,微笑點頭:“味道很好。”

她的語氣溫柔,眼神柔順,看不出任何異樣。

沈硯靜靜看着她,仿佛在試圖從這完美的表演中撕出一點破綻。

這一餐像是某種默契遊戲。他每說一句,她都能接住;他不說話,她也不多問。氣氛乖巧得近乎詭異。

“最近是不是太安靜了?”沈硯突然開口,語氣像在随意閑聊。

許嘉甯放下筷子,擡頭看他:“你希望我吵一點?”

他沒笑,眼神卻柔了幾分:“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好像變了。”

“變好不好?”她笑了一下,眼神平靜得像湖面,“你不喜歡嗎?”

沈硯靠回椅背,望着她良久:“我不喜歡太聽話的你。”

許嘉甯沒有回應,隻是低頭繼續吃飯,仿佛這一句話無關緊要。

而就在她垂眸的一瞬間,她的手悄然在桌下碰了碰腰側藏着的一小張折疊紙片。

——上面,是她新記錄的一組門禁時間、攝像頭旋轉盲區、以及沈硯每晚沐浴的時長。

她的“改變”,是為了真正的逃脫。

那晚洗澡時,沈硯如往常一樣将手機留在卧室。

許嘉甯站在衛生間鏡子前,用毛巾擦拭臉頰,另一隻手悄悄打開鏡櫃下方的暗格。裡面藏着一張薄薄的地圖、一把備用鑰匙,以及一枚不起眼的金屬拉環。

那是她第一次逃跑前林嶼川給她的備用裝置,她當時沒敢帶走,現在卻成了唯一能破局的道具。

她盯着地圖上劃出的路線,那是一條幾乎不可能被監控捕捉的路徑,但需要極其精準的時間。

她記得沈硯的作息——他每天晚上十點二十五分進入浴室,十點四十出來。監控在十點三十二分那一秒,陽台角落會有五秒死角。

五秒,夠不夠?

她不确定,但她别無選擇。

第二天一早,沈硯提出帶她去郊外散心。

“最近悶太久了,透透氣。”他說時,語氣溫柔,眼底卻藏着試探。

許嘉甯自然地答應,甚至主動伸手去挽他:“好。”

沈硯微愣了一下,随即握住她的手。

一路上,她像極了一個依賴他的戀人,時不時側頭靠在他肩上。車内播放着緩慢的輕音樂,他幾次轉頭看她,她都恰好微笑回應。

他感受到某種異樣,卻又找不到證據。

午後兩人回家,沈硯臨時提出取消她原本的“閱讀時間”,改為一起在客廳看電影。

許嘉甯順從點頭:“你選。”

沈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從來都不喜歡我選的片子。”

她擡眸,聲音輕緩:“但我喜歡你陪我。”

那一瞬間,沈硯有些恍惚。

他站起身,走到書房。他需要冷靜一下。

午夜,監控室内,沈硯靠在椅子上,反複播放着今天的錄像。

許嘉甯笑得太完美,坐姿太端正,動作太有邏輯。

她的眼睛裡沒有情緒。

他忽然想到,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她反抗過,哭過,甚至恨他入骨。可現在,她安靜得像個溫順的仿品。

他盯着一幀畫面——陽台上,她站着吹風,背對鏡頭。

風吹起她的頭發,燈光勾勒出她背部的輪廓。

那一刻,他心裡忽然有種強烈的不安。

她要走。

他幾乎可以确定。

與此同時,許嘉甯躺在床上,睜着眼。

手心裡,是那張地圖。

她閉上眼,在心裡默數——十點三十二分,五秒死角。

“我隻能賭一次。”她低聲自語。

而這一次,她不打算回頭。

深夜一點。

她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

沈硯推門而入,目光陰沉。

他站在床邊,低聲問:“你今天,在監控盲區做了什麼?”

她睜開眼,似是剛醒:“我……隻是站了一會兒。”

“為什麼?”

“外面風很涼,我想吹一會兒。”

沈硯盯着她,不動。

她坐起來,小聲說:“我沒有亂來。”

幾秒後,他坐在床邊,語氣緩下來:“我隻是不希望你再騙我。”

她靠在他肩頭,輕聲:“我不會了。”

他像是終于放心了一點。

第二天早晨,她重新把藏好的東西檢查了一遍。

鎮定劑的量足夠讓保镖短時間失去意識,僞造的身份已足以通過預檢。

她将一切重新藏好,貼在鏡子背面那句話的下方——那句沈硯曾寫的:“總有一天,她會是我的。”

她在下面寫上了另一個日期。

——出國前一晚。

這是她設下的終點。

也是,真正自由的起點。

夜色悄無聲息地降臨。

這個夜晚太過平靜,平靜到令人窒息。許嘉甯坐在床沿,目光落在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那道微光,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客廳裡的鐘表在滴答作響,每一下都像在她心口重重敲擊。

沈硯下午臨時接到一通電話,說是沈家那邊出了點事,要他連夜過去處理。他走得匆忙,連晚飯都沒吃,臨走前還輕描淡寫地摸了摸她的頭,說:“早點睡,别亂想。”

許嘉甯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那笑意如同寒夜裡的一層霜。

門關上三十秒後,她就起身拉上所有窗簾,将燈全部熄滅,隻點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她已經演了整整三天“順從乖巧”的角色,足夠讓沈硯放松一點。

這時候,她走到盥洗室。

鏡櫃前,她深吸一口氣,指尖穩穩伸入盥洗台後的小縫——那裡藏着她為自由準備的全部賭注。

細鐵絲輕輕撥開縫隙,金屬滑動的細微聲響仿佛在空蕩的屋裡炸開。

——出來了。

一份僞造的身份證,一小瓶鎮定劑,以及一張她親手寫下的出逃路線草圖。

她把三樣東西整齊地放在盥洗台上,仔細檢查身份證的印章、水印、防僞紋,确認沒有任何破綻後将其藏進貼身衣袋。

鎮定劑是從之前在診所檢查時悄悄帶出的,真正的用途——不是為了情緒崩潰時自救,而是為了今晚。

她站在門口,聽着屋内靜得可怕的空氣,腦中将每一步流程迅速演練一遍。

鎮定劑她已經悄悄溶進了一瓶果汁裡,外包裝一切正常,被放進了冰箱最裡面那層。

家裡負責盯守她的保镖隻有一個,輪班制。今晚的這位姓梁,是前幾日新換的,看似嚴謹,卻比之前那人松懈不少,還習慣在深夜小酌解乏。

她賭的就是這一點。

零點十五分,她拎着瓶“果汁”走進客廳。

“今天做了點果汁,冰過的,你要不要喝點?”她露出淡淡的笑,語氣輕柔,“沈硯臨走前說,讓你好好看着我。”

保镖接過瓶子,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不用了吧……”

“放心。”她笑得眼角彎彎,“我現在連窗戶都不敢靠近。你想啊,要真出事,你也跑不了不是?”

她的話令對方稍微警惕放下了幾分。瓶蓋被擰開,果汁的香味在空調房裡散開。

“行吧。”他喝了一大口,毫無察覺。

十分鐘後,那人靠在沙發上,神情開始恍惚,眉頭輕蹙。

“你怎麼……”他話沒說完,眼前一黑,整個人側倒在沙發上,發出一聲悶響。

許嘉甯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掌心早已全是汗。

鎮定劑劑量極輕,剛好能令他昏睡兩小時,不會傷及神智,但足夠讓她完成出逃前的最後步驟。

她走過去,确認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将他身上的鑰匙串取下,順手把沙發毯蓋在他身上,仿佛隻是一個喝醉酒的人躺在那裡。

然後,她開始快速地清理痕迹。

玻璃瓶、指紋、腳印、盥洗台邊的線頭……她幾乎在十分鐘内将所有可疑之處擦拭幹淨,隻留下一屋的安靜與黑暗。

确定無誤後,她才推開後門,從園藝間小道離開,正式展開那場預謀已久的逃亡。

路線圖隻寫了必要的内容,從别墅到郊區車站,再轉乘一輛淩晨兩點的綠皮火車去往海城,再從那裡搭長途車去南邊的口岸小鎮。

她默記下每一站的位置、每一段路的時間。

草圖在她眼前停留三秒,随後被揉碎,投入馬桶中沖走。

她關上水燈,洗了把臉。

然後開始換衣服。

黑色運動服、厚底鞋、防水外套,頭發全部綁起藏入帽子中,再戴上一副茶色墨鏡和醫用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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