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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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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餘知洱昨天晚上又生出了強烈的女裝欲.望,但是周一早上五點多,他被一連串的鬧鐘強制叫起床之後,也的的确确沒有了一丁點多餘的心思。

他血壓偏低,起床對他而言向來是一項極為艱巨的挑戰,所以隻要有條件他都不會讓自己置于那種肢體僵硬、腦子眩暈的難受狀況,就連他現在就職的生物制藥公司,也選擇的是上班時間較業内更晚、還有着彈性上班制度的公司,就是為了他起床時能夠從容一些。

不過今天早上顯然不行了。

餘知洱坐在床沿,從鼻腔裡長長地“嗯”了一聲,腳尖點地,手指不自覺地在床單上摩梭了幾下,才晃悠悠地站起身來。

來自新西蘭Aventis公司的高層因為行程沖突,臨時調整了視訊的時間,而考慮過兩國時差配合着這個變動,隻有周一早上六點最為合适。

這條信息是昨天晚上——或者說今天淩晨——餘知洱回家後才看到秘書發來的,定在六點……他當時就苦笑了,他們倒是合适了,有沒有考慮過自己啊。

不過也沒辦法,簡單洗漱過後,在整體呈現淡雅淺綠色的房間裡,餘知洱打開桌子上的商務筆記本,旁邊放了一杯剛泡好的黑咖啡提神。

會議準時開始,連線穩定。Aventis方面上線的是三位西方面孔的中年男性,高層商務團隊,背景是開放式的現代辦公室。對方穿着輕便,神色松弛。新西蘭時間上午十點,是最适合進行談判的黃金段。

這次的會議連線并非大團隊參與,而是由兩人代表集團出面——餘知洱作為對接負責人主談,而這條業務線的原負責人盛民萊則名義上是“内部協調人”參與旁聽。盛民萊之所以也加入,當然不僅僅隻是因為他曾經負責過Aventis公司早期的合作項目,具備一定的業務熟悉度,而是因為他不忿空降的餘知洱從他手裡搶走了這條業務線。

出于派系以及觀念等等原因,盛民萊現在公司内部是個和餘知洱長期存在明争暗鬥關系的死對頭。

會議初始,對方的首席商務官先寒暄幾句,旋即迅速進入正題,語速偏快,夾雜着南太平洋式的拖音和跳躍性強的表達結構。

餘知洱反應極快,回應幾乎沒有卡頓,條理清晰,哪怕是涉及法規細節或術語複雜的部分,也能準确應對,既不咄咄逼人,又不輕易讓步。

他不刻意展示什麼,但這種沉着與靈敏本身就足夠顯眼。鏡頭裡,他的神情溫和克制,始終保持一個恰當的微笑;鏡頭外,他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記錄,始終不忘捕捉那些對方沒明說但暗示出來的“邊界”。

就在對方負責人提出關于新品定價的臨時附加條款時,語氣略顯強硬,像是想以“我們調整你們也得配合”的姿态順勢加價,餘知洱并未急着回應,而是略一沉吟,用英文簡短回了句:“I understand where this is coming from,”,随後立刻切回中文,想與身側的盛民萊交換下意見。

這是個過渡動作,常用于談判中“暫停表達立場”的緩沖環節。

屏幕右下方的盛民萊靠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絲輕松的笑意,語氣卻毫不輕松:“喲,我們家的花瓶今天記台詞記得挺順啊,”,他用的是中文,隻說給餘知洱聽的。

“真好,”他又接了一句,語氣似贊非贊,“貴人自有天助。我們這種普通人就隻能靠熬夜和經驗了。”

果然如此,餘知洱心想,盛民萊在這裡是一點忙也不會幫他的,他唇角略略一挑:“那一定很辛苦了,不過熬夜這種惡習,還是應該在大學圖書館裡改掉的。”

盛民萊神色微變,還未開口,餘知洱已經重新切換回英文,神色如常地接上對方的問題:“Apologies — just a note on internal alignment.”——仿佛剛剛并沒有人嘲諷他,還順勢把盛民萊的話解釋成了補充的意見。

雖然盛民萊擺出了要看他笑話的架勢,不過餘知洱提前的工作也做得足夠充分,他思忖着用一套邏輯缜密的說辭回應了過去,穩穩地将原定利潤區間收緊,逐步引導着對方退讓,一番話落下,Aventis的首席商務官沉吟良久,最終點頭接受。

視訊結束,幾人客套地互道“期待合作”,對方畫面中斷。

咖啡早已涼透,餘知洱的指節因為長時間緊繃而有些泛白。

他垂眸無聲地呼出一口氣:會議氛圍雖然并不緊張,但英語與術語的轟炸讓他的太陽穴隐隐作痛,不僅要迅速理解對方意圖,還要在腦海裡飛快斟酌用詞回應,連片刻走神的餘裕都沒有。

在他離開會議前,耳機裡傳來盛民萊毫不掩飾的笑聲:“你這套腔調用得越來越自然了,真看不出來是剛進公司一年不到的人。”

餘知洱是等閑不把表情帶到臉上的,面對着已經明牌要找茬的盛民萊,他也隻是笑道:“這是我的工作嘛。”

“是是,”,盛民萊點點頭,“不過你知道吧,這單當初其實本來歸我的組——結果上頭突然讓你接手了。”

他說話的語氣仿佛帶着一點開玩笑的意味,但餘知洱聽得出,背後是真實的怨氣和諷刺。

“但也沒事,我挺樂意看到你表現的,”盛民萊頓了一下,又笑,“我們也該給像你這樣從國外歸來的精英多一點上升通道,特别是那些長得好看的,鏡頭一開,客戶看了心情都變好了,是不是?”

他這句“上升通道”說得很輕,卻鋒利如刀。

餘知洱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可清楚地記得半年前,剛進公司項目組那會兒,是誰故意隐瞞了合約裡的關鍵條款,害得他在第一次談判時全線潰敗,事後還将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盛民萊。

從那以後,餘知洱便學會了不信任何所謂的前輩,也不再輕信那些“我們是一隊的”言辭。

不過沒必要在這種場合和盛民萊正面交鋒。

下個月就是總部副總裁的職位競選,最後人選肯定是在餘知洱以及盛民萊之間确定,現在内部流程已經走了一半,結果雖還未明朗,但餘知洱心裡有一種近乎笃定的自信:就工作成果與業務數據而言,他遠勝近一年來都沒有大的實質成果的盛民萊。

空降歸空降,但坐上來的人,也不是誰想扶就能扶上來的。

隻要這場競選落下帷幕,盛民萊就再沒有資格與他說這類“上升通道”的話了。那時候,他們将不再屬于一個層級,說話的資格,也不會再一樣。

他垂下眼簾,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掩飾情緒,隻淡淡說了句“一會兒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先下了。”

然後餘知洱摘下耳機,長長吐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了閉酸脹的眼睛。

這時,他聽見浴室方向傳來嘩嘩水聲——裴度川醒了。

他今天似乎沒什麼事,餘知洱出來時看到裴度川正穿着浴袍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敷面膜,做他日常的皮膚護理。

他沒睜眼,不過顯然是聽到了餘知洱的腳步聲,把外放着的音樂調大了一些,音樂是薩克斯版本的《The Girl from Ipanema》,節奏慵懶,音色清甜,帶着微醺的南美海風味道。

“真悠閑啊,”,餘知洱打趣道,用面包機烤了兩片面包帶到餐桌旁,就着已經涼掉的半杯咖啡作為了他的早餐。

“人嘛,就是要活得精緻一些,”,裴度川非常講究這種小資派頭,餘知洱吃的這種速食型的早餐他是從來不動的,一定要小酌着一杯紅酒等方姨來現做一份新鮮的波蘭式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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