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她太近了。

許嗔的睫毛很長，眼尾微微挑着，唇形漂亮又幹淨。燈光從她頭頂傾瀉下來，像是給她的輪廓打上一層柔和的光。

好看得不講道理。

季狸看着看着，氣勢就被壓了下去，嘴角動了動，隻擠出一句虛弱的：“你……你耍賴。”

“嗯，”許嗔很大方地承認，“但你不是舍不得拒絕我嗎？”

季狸：“……”

她确實拒絕不了。

尤其是面對這樣一張臉，一雙眼，一個笑。

她低頭，認命似的繼續洗碗，聲音悶悶的：“下次我一定要當1”

“好呀，”許嗔笑得像哄小孩一樣，“下次你當，不過下下次還是我當。”

季狸沒忍住笑了一下，但還是虛張聲勢地哼了聲：“你就會欺負我。”

許嗔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把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低低的：“你不是最想我欺負你嗎？”

水聲仍在流，空氣中是洗潔精的香氣和心跳的餘音。

夜深了，客廳燈還亮着。

季狸窩在沙發一角，抱着一隻靠枕，嘴巴撅得高高的，像剛被搶了糖的小孩。許嗔洗完澡從房間出來，頭發還濕着，穿着她那件季狸最不願承認自己喜歡的白色蕾絲睡衣。

季狸眼神瞟了過去，又迅速收回。

許嗔看見了，沒點破，隻拿毛巾擦着頭發問：“生氣了？”

“沒有。”季狸把遙控器聲音調高，眼神專注在并不感興趣的紀錄片上。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欺負你了？”許嗔坐到她身邊，微微低頭湊近她，“那你要不要……欺負回來？”

季狸耳根一紅：“你别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

許嗔輕笑一聲：“你剛剛可是看了我兩眼。”

季狸咬了咬牙，猛地把靠枕丢到一邊，直接翻身把許嗔壓在沙發上。

“那現在開始，”她眯起眼，聲音又軟又倔，“該我了。”

許嗔笑着躺下，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腰，配合地問：“你想怎麼欺負我？”

“我要……我要坐在你上面，讓你聽我的。”

季狸說完這話自己先怔住了，臉從脖子紅到耳根，卻咬牙不肯退，睜着濕漉漉的眼看着她。

許嗔看着她，眼神柔得像一潭深水，緩緩點頭：“好啊，我聽你的。”

這句話一出，季狸所有準備好的狠話都軟成了一團棉花。

“你别……這麼配合我，我就……”

“那你想我不配合也行。”許嗔眨了下眼，嗓音微微放低，“但你舍得我難受？”

季狸一噎，手指拽緊了她的衣角，湊過去輕輕咬了一口她的鎖骨，嘟囔道：“你别老欺負我就行。”

“我沒欺負你。”許嗔摸摸她的頭，像真在哄一隻炸毛的小貓，“我寵你還來不及。”

季狸伸手去拉過許嗔把她壓在身下，開始脫她身上的睡衣，許嗔低聲說：不是要我在上面嗎？

季狸不語将唇湊到許嗔嘴邊開始親吻許嗔，睡衣很快被丢到一旁，季狸的雙唇開始巡視領地，誓不放過每一寸肌膚，許嗔被親紅了臉，身下發出“吧唧，吧唧”的舔吸聲，季狸感覺到許嗔的手把自己的頭按的更緊，便更努力的攪動舌頭，同時用自己的鼻子去磨蹭花蕊。

感覺到許嗔的難耐，季狸笑着說：現在姐姐可以在上面了”

許嗔無奈的歎了口氣。牆面上月光的倒影，隻看見起起伏伏，滿屋春色。

夜色漸深，兩人窩在沙發上，安靜得隻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季狸趴在許嗔胸口，聲音低低的：“那你以後，不許拿‘你年紀比我大’來壓我。”

許嗔閉着眼笑了：“好，反正我也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