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雅史意外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
——
【果然和這五人組混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的
要注意不能構築太親密的關系啊
畢竟立場不同,日後也可能會有不得不兵刃相見的時候
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具身體的親人
希望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做好卧底工作的準備】
日野雅史手中的筆轉了幾圈,扔在桌子上。撕下日記本寫滿的這一頁和可能會留下痕迹的後兩頁,面無表情地點燃打火機,看着它們燒成灰燼後飄散在空中,歎出一口濁氣。
他很少寫日記,隻是偶爾會有把什麼記錄下來的沖動,按頻率與其說是日記,不如叫做月記、年記。
他兩手肘支在窗台上,仰望那輪持續散發出盈盈暖光的彎月,今天不是十五,月相有缺。
他眼神晦澀,凝視着月亮上坑坑窪窪形成的不規則陰影漫不經心地想到,本來也沒什麼東西是完美的。
日野雅史不經常做家務,并不意味着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家務白癡。
在确認他會拖把的基本使用方式後,五人組放下心,聚在一起談論。
他沒有參與進去,在一旁邊機械性做着拖動動作邊默默聽着他們說,五人組也習慣了他間歇性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個性,不會在這時候把他拉進話題。
他們習慣了他的沉默,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偶爾不經意的眼神交彙,也有默契流動。
他意識到這是不對的。
意識歸位,日野雅史擡手整理耳邊的碎發。
他對自己說,你太得意忘形了。
是催眠太成功了嗎?這樣可不行。
你要記住你的來處,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投入過多的感情隻會傷害你自己。
日野雅史低頭,右手依次捏過左手的指腹,神情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