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夷松看了一眼,憑借自己給孩子看作業的眼力大緻辨認清楚了字的内容,遲疑道:“這是……神立吧?”
“神立……是姓氏嗎?還是地名之類的?”日野雅史挑眉。
“我在這裡任職幾年了,北海道應該沒有這樣的地名。”蝦夷松思忖着,左手捏在下巴上回複道,“應該是姓氏吧!”
“非常少見的姓氏啊,那還要調查死者的關系網中有沒有這個姓氏的人。”日野雅史邊說邊點頭。
等鑒識課的結果和死者的人際關系調查一并出來,再找出兇器這些要報備的事項,這個案子就可以粗淺結了。
唔,說起來這個案子和他有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這麼上心。
日野雅史虛虛往旁邊瞅了一眼,看到蝦夷松囑咐警員去調查這些,又在被發現前挪開了視線。
好吧,至少他還挂着一個嫌疑人的名頭呢,就當他為了洗清自己而努力吧。
日野雅史假意咳嗽幾聲,把衆人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準備發表他的高論了。
一隻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打斷他的輸出。
其實并沒有很嚴肅的日野雅史低下頭去,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阻止了他。
是個看着十四歲的男孩,和那邊毛利小五郎的女兒差不多的年齡,眼神看起來有些無語,還有些年輕氣盛的少年氣。
看來是個高傲的孩子。
如果這點少年氣變成更沉穩的、或者說難聽點更死氣沉沉的氣息,他這個眼神不可避免地讓日野雅史想到那個被冠以雪莉名号的女孩在談及研究時的樣子。
生物技術是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其下蔓延出的枝丫足夠兩個研究方向不同的人在談話中牛頭不對馬嘴。日野雅史也不會試圖去了解對方的研究内容,不說對方會被他這一意味不明的舉動吓到,也不說他自己在研究外還有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光是boss就不可能這麼看着他偷偷研究其他項目的實驗。
日野雅史一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警察先生,廁所窗戶上有一些奇怪的刮痕。”
日野雅史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突然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男孩,他心中的想法從你是誰到小孩子怎麼會在案發現場再到這真的是女廁嘛為什麼裡面全是男人,最後定格到一個想法上,他又要加班了。
不不不,是蝦刑事又要加班了。日野雅史看着蝦夷松的視線帶上了點憐憫。
不過都被人指出來了他也不會強行忽略過去,日野雅史歎了口氣,一邊任勞任怨地去看群衆檢舉的線索,一邊在心裡抱怨着。
這不應該是蝦刑事的工作嗎?為什麼被拽住的人是自己啊。
日野雅史如男孩所言去拉開窗戶觀察,看到幾道劃痕。
劃痕顯然不是正常造成的損傷,旁邊有細小的白色顆粒物,很深,很新,像是結實的繩子刮出來的。
總之看起來的确很像什麼被警方遺漏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