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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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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符合他的行為邏輯。

人真難懂,隔心如隔山。

我也沒心思去揣測他的計劃。

向執生回到被窩,他身上更涼了,自帶寒氣,手掌觸摸到我皮膚的瞬間,困意都給我趕走了。

“哥,你還好嗎?”我問他。

他道:“沒事。”

我看着他濕潤的眼睛,問:“你打抑制劑的作用是什麼?”

“易感期和精神疾病一起出現,”向執生道,“後果不堪設想。在床上把你弄死的可能性高達70%。我不能沒有你。”

聽到這些話,心裡不是暖洋洋,而是莫名其妙,心髒會隐隐作痛。

向執生犯病的時間裡,他異常難熬。

他最害怕的事,以及過往最刻骨銘心的恐怖經曆,都會産生幻象或夢魇,無時無刻精神折磨着他。

·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我從聯盟回來晚了一個小時陪犯病的他,他哭哭啼啼叫着我的名字,站在四樓陽台上,抓狂,發癫,哭哭又笑笑,手臂、臉上都是血。

他那樣子真的狼狽,難堪,醜陋……完全不符他高冷無情的精英人設。

那時,我就在想,我的哥哥有什麼錯,憑什麼要承擔精神疾病的折磨。

每次他一犯病,我的心,像是被濃硫酸澆過,疼得我想陪他哭。

·

“你既然覺得不能沒有我,那你一直強迫我,讓我體内多了omega腺體,還想讓我給你生寶寶。你覺得,你這樣做,不會失去我嗎?”我道。

向執生一臂撈住我的腰,一手摸着我的頭發,頭埋在我肩窩,在我耳邊呢喃:“不會。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死也要在一起。”

·

人不需要禁锢自己,落入深淵,也可謂前程萬裡。

童淩要結婚了,向執生和我也發展到不可逆的狀态,我也不該在糾結喜不喜歡的問題了。

人是現實的物種,往往趨利避害。

向執生養了我十二年,他對我好,我自己也能清晰感受到。

童淩那邊放手就放手,向執生這邊不能接受就慢慢接受,看他怎麼愛我,看他怎麼讓我心悅臣服于他,不離開他。

我前兩個月嚷嚷要逃要跑,現在卻服軟想和向執生試試,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可能會覺得我善變,其實是你不懂向執生的執拗。

他名字裡有個“執”不是白給的空字。高三那年,我數學考了全班倒一,向執生知道後,輔導我一年,每天都輔導,堅持不讓其他人輔導我,也不嫌我腦子不靈活,出國都要飛回來輔導我數學。

那段時間看到數學題,我就胃裡翻江倒海。

我真想不通,他有時候到底在執着什麼。

·

我再次試探他的底線:“如果你要我愛你,我有條件。”

向執生:“你沒有條件可談。”

我:“……”送他一個大白眼。

“那我就繼續喜歡童淩哥了,不打算試試喜歡你了。”我道。

向執生:“什麼條件?”

他妥協了。

“把我體内不屬于alpha的玩意兒,全部去除。”我道。

他倏忽抱緊我:“不行,這個不可以。AO雙腺體經不起腺體摘除手術的折騰,做完手術,你恢複不好,這輩子就隻能躺床上。”

這個知識點我學過,他沒騙我。

“那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好嗎?”我嘗試說服他,“如果你真的愛我,你是不會希望我飽受生孩子的折磨,就像,我不願看到你受精神疾病的折磨。”

“改偲,我愛你。”他道。

而後,他用嘴堵住我的嘴。

顯然,他在逃避問題。

久久後。

他唇瓣與我的唇瓣拉開距離,我道:“我想回寥伽聯盟。”

他眼睛濕潤,氣息也開始喘起來了,身子更是抖成按摩儀的頻率,輕輕回複我:“這個可以。”

阿爾諾斯精神疾病病發剛開始就是這個樣子。

我抱住他:“沒事,我在。我在,哥,别害怕。”

過了十分鐘,向執生陷入發病第一個階段——精神幻象。

他抱着我,迷迷糊糊地抽噎道:“改偲,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走,不要,你回來……不要走,不要走……回來……”

他就這樣哭了一個小時。

我無法知道他大腦裡出現了什麼恐怖畫面關于我。

每當他犯病,萬變不離其宗都叫着我的名字叫我不要走。

我沒走,一直在陪他身邊。

第二個階段——行為異常。

這個階段,他意識不清醒,會出現殘暴行為。

他開始不再抱着我,咬自己手指,踢開被子就下床。

我想下床阻止他亂跑,奈何之前昏迷腿腳還未徹底恢複,加之又睡了兩個月,我爬到床邊,一不小心就摔在地面了。

我身上還是無力,身體軟綿綿的,動不了多少,我隻能叫他:“哥,回來!哥!哥!”

幸好,這家夥聽到我的呼喊聲就回來了。

他蹲到地面,眼睛發紅的望着我,堪比殺紅眼的野獸。

猛然,他坐到我身上,雙手掐住我脖子:“改偲呢?你把他弄去哪了?!畜生!”

以往我力氣大,他掐我脖子我還能與他抗衡而安全脫身,得以相安無事。現在,手腳乃至這個身子軟的無異于棉花,反抗不了半點。

他掐我脖子,越掐越緊,我感覺自己頸椎都會被他掐斷。

就在我大腦發沉、手腳痙攣之時,向執生猝然松開我脖頸,失聲痛哭起來。

我爆發出一陣喘鳴聲,喉嚨發痛,如同滾燙熱水淋了我的喉嚨一遍。

躺在地上,我看着向執生,喘了好一會兒。

向執生坐在地闆上,抱住自己的雙膝,已經咬破手腕上淺表的靜脈,鮮血染紅他的臉頰,還在哭嚷嚷:“不要離開我,改偲……你回來,你回來,回來……”

他每犯一次病,都要說“改偲,不要離開我,你回來”。

我猜測,在他腦子裡我不止死了一次。

唉!氣人呐!

看他那神經兮兮的樣子,我爬到他身邊,雙手撐地,咬牙支起身,竭盡最後力氣,抱住了他。

我繼續釋放信息素安撫他,道:“哥,别哭,我在!”

他擡起埋在手臂裡的頭,眼睛紅得瘆人且濕漉漉的,盯着我。

我捧住他的臉:“我是改偲,你仔細看看,是我,你養大的弟弟。”

他緩緩地眨了眨眼睛,抽噎漸漸停下,視線好像逐漸聚焦起來,跪在我身前,像是見到死人複活般,不可置信而徐徐擡起手臂伸向我的臉。

每次都有這個情節,我都習以為常了。

這次沒力氣去主動把他手拉到我臉上貼着哄他,我直接前身一傾,上半身砸進他懷裡。

“老子沒力氣了。”我洩氣道,“向執生,你給老子清醒些,真有種就把我掐死,哭哭唧唧算什麼事!”

他抱着我,嗓子裡一股哭腔:“我找不到他了!”

我道:“老子就在這。”

“改偲,”他頭埋在我心口,哭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不要離開我,留我一個人活着。”

他全然不聽我在說什麼。

我也沒辦法,那就讓他哭。

他哭累了,他就會消停,他就會清醒,他會更離不開我。

興許,也會愛我刻骨,再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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