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執生今天去聯盟開會,順便派人替我辦理退學手續。
我刷聯盟論壇。
熱帖基本都關于我是omega、在學校發情期,惹得其他alpha發瘋、最終被會長向執生親自抱走的事。
那天,向執生明晃晃抱走我,幾百号人親眼所見,事實一傳百,百傳千……
都在傳我和向執生有一腿,甚至有人隐晦懷疑我早已被向執生标記了。
無論如何我都在聯盟待不下去。
向執生這十五天,對我幾乎不離身,他以往辦公都在書房,現在我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給我做的飯菜也是更為精細,煲湯這種費時費力又講究的事,他也不辭麻煩,每天都煲給我喝。
主要是,我也能吃能喝,是個貨真價實的吃貨。
他做什麼,我就吃什麼。明明每天都閑着,飯量比在聯盟訓練一整天吃得多。
而且,他在我身邊,我小腹不會疼,也沒有嘔吐、犯惡心的時候。
就是……就是,肚子胖了不少,腹肌徹底沒有了。
心口兩側也變大不少,穿襯衫或T恤會有兩個醒目的小點,還有些尴尬。
總感覺……
不對勁。
但避孕藥我吃過了,驗孕棒也沒顯示我懷孕。哪怕上次和向執生第二次發生X行為,短短十五天,肚子不可能這麼大了。
是不是雙腺體導緻AO激素水平失衡,以緻我身體有所變化?
弄不清。
向執生好像不放心我一個人,今天他去聯盟開會,也把我帶到聯盟。
聯盟附近有一所名譽極盛的産科醫院。
今日,恰好也是我們營區的體檢日,我就有了想去看醫生的打算,撥開積累在心裡的霧。
然而,我去到哪裡,六七個随身持槍的保镖就跟着我到哪裡。
他們壓根不聽我警告他們不要跟過來的話,非要像跟屁蟲一般尾随我,随時告知向執生我的行程。
我挂了專家号,排隊等待時,坐在椅子上,看到周圍來的omega大多數都挺着個亮眼的大肚子,莫名其妙讓我手腳發麻。
“有請20号,改偲就診。”機器播報。
那一刻,我站起身,走向診療室時,腿快軟成棉花了。
進了診療室,醫生擡眼看了我一眼,問:“你的omega呢?我們診療需要omega或是懷孕的beat,不需要alpha。”
“……”我嗫嚅道,“我就是……是omega。”
醫生明顯一愣,圓瞪眼睛打量我:“看你長得硬朗俊氣,身高體壯。我從醫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這種比alpha還alpha的omega。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醫生,我……”我感覺有些難以啟齒,“我今天來檢查,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懷孕。”
我低着頭,下巴都插到鎖骨上。
醫生開着檢查單,問:“被alpha永久标記過嗎?”
“……有。”
他問:“什麼時候?”
我思索着回答:“大概是四個月前……有四個月了。”
記不清。
“四個月?”醫生疑惑地看我一眼,“四個月顯懷了,掀開衣服我看看。”
我站起身,掀開衣服,小腹從我的視角看下去,就是有點凸。
醫生看了看,輕搖頭道:“不太明顯。還是做個檢查。”
“好。”我問,“如果懷了,可以立馬打掉孩子嗎?”
醫生手一頓:“這個需要和你擁有婚姻關系的alpha簽字同意,才可以做手術。”
我道:“嗯。”
拿到檢查單,繳費後,等了不到十分鐘,我就去到彩超室。
躺在床上,醫生在我小腹上擠上冰涼的耦合劑,那一刻,我的眼皮開始跳動。
數息後。
醫生開口道:“看胎兒發育程度,大概有四個月,發育也正常,胎動現在不明顯……”
我直起身就是一句:“什麼?!”
四個月?!
未等醫生開口說話,我伸手拿了幾張紙,擦幹淨肚皮上的耦合劑,捏着拳頭,走出彩超室。
沒想到,向執生就在門口椅子上坐着。
正好,我就是要去找向執生。
他看見我出來,站起身。
我走過去,拽起他領子,右手一拳幹他臉上:“混蛋!”
而後,立馬走向保镖,膝蓋踢其肚子,趁其躲避之時,順走其别在腰後的手槍。
火速上膛,拉開保險。
我将手槍對準自己肚子,眼睛死死盯着向執生:“給你兩個選擇。一給我打胎,二我自己開槍。”
向執生臉上看不出絲毫驚慌,邁腿走向我:“改偲,别鬧了,胎兒已經四個月,有心髒。打胎對你身體不好。”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懷了,還偷摸換了我的避孕藥和驗孕棒,對嗎?”我問他。
他不答反道:“改偲,别激動。把槍放下,醫院有很多omega,他們肚子裡都有寶寶,别吓到他們。”
我收回聚在他臉上的目光,向四周掃了掃,确實有四五位嬌弱的omega躲在角落,驚恐萬分地看着我。
良心強烈譴責我。
我隻好放下槍。
自己從一開始也能想到向執生移植omega腺體在我體内,一是為了控制我,二是我可以有生育能力。
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能完全坦然接受自己身為alpha卻還要懷孕的事。
向執生拿走我手裡的槍,抱了抱我。
他道:“改偲,你說過要給我生寶寶的。”
我不想搭他話,沉聲道:“今天,我想一個人待一待,晚上十二點之前我一定會回家。孩子我會留着。哪怕我流了,你向執生有一萬種方法讓我重新懷上。還有,不要讓人跟着我!”
出乎我所料,向執生答應地爽快,唇瓣印在我額頭一吻:“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