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向旸的房間門,我進去也沒找到向旸。
“向旸?孩子?寶寶?”我邊跑邊叫。
我挨個房間找,找遍了二樓房間,沒有見到向旸。
向執生急匆匆地跑上二樓找我。
我拉住他手:“向旸不見了。”
向執生猛然抱住我,撫摸着我後背:“我出去接向旸,你在家裡好好等我回來。”
我快急哭了:“向旸呢?阿姨把他帶去哪兒了?!”
向執生沒有說話。
我拽起他衣領:“他到底在哪兒?!”
向執生不敢看我。
“向執生!你告訴我!”我的心像是掉進了油鍋,被熱油燙得生疼。
他的回避,好像在告訴我,他也沒辦法。
向旸肯定出事了,向執生知道但不敢告訴我。
“哥,如果向旸有事,我也不活了。”我撲在他懷裡哭着顫音道。
“你要是再敢說第二遍這句話,我不帶你去找他!”他掐着我手腕。
他拉着我走向電梯口:“向嶼帶走了他。”
向嶼帶走了他——
聽到這句話,我的淚水簌簌掉落,腿也走不動了。
我坐在電梯裡抹眼淚:“向嶼會不會殺了他。”
“不會。”向執生抱起我,“向旸是我向執生的兒子。老東西不會輕易下手。别擔心。”
·
向執生開去向嶼的莊園路上,不是在超車就是在加速。
我甚至能感覺到行駛在某一段路上,車是從地面上飄起來的。
他也着急。
花了一個小時,我們才到了向嶼的莊園。
“别擔心,他告訴我們去找他,說明我們和他有回旋餘地,他不會貿然殺了向旸。”向執生邊走邊道。
一路上,見到向執生的人幾乎都叫了他一聲“少爺好”。
我有些不适應向嶼莊園裡的人叫他少爺,因為他們對向執生的稱呼讓我感覺向執生經常來這裡——
埋着他母親屍骨的地方。
·
進入一間和式風格的屋子,我看見向嶼手裡夾着雪茄抽了幾口。
而他嘴裡的白煙都吐在旁邊一個小床裡。
他在缭繞的煙霧裡緩緩睜開眼,看了看向執生,又看了看我。
“你生的?”向嶼拿煙的手指了指我。
我有點懵逼,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
向執生卻替我回答了:“不是。”
向旸不是我生下來的?
向執生在說什麼狗屁話!
我張口欲言,向執生按住我的手。
他道:“你知道他是alpha,生不了孩子。孩子是我去找其他omega生出來的,我和他一起養。”
“哦?”向嶼疑問。
向執生道:“你不比我清楚改偲?如若當年他分化成omega,你怎麼可能讓他從你床上活下來。”
聽完他這些話,我意識到向執生瞞着我什麼事。
我不能随便說話,萬一破壞向執生布下的棋局,那不就應了這句話——
聰明人費盡心思,不如蠢人“靈機一動”,禍亂全局。
“你就這樣和你老子說話的?”向嶼咧嘴一笑,露出大金牙。
“我不向來都這樣說話?”向執生道。
向嶼抹一把胡茬,笑道:“是你的風格。坐下。你的……你養大的野孩子也坐下。”
向嶼說的野孩子指的是我。
得!
我和向執生老實巴交坐到蒲團上。
向嶼:“兒子,你是SP級别的alpha,最高級别。你的第一個孩子,你有多少把握他也能繼承你的級别。”
“分化看運氣,不是繼承的問題。”向執生道。
向嶼問我:“你覺得呢?”
我:“……”
我想了想:“孩子與我無關,我無權評判。”
向嶼:“好歹你是和我都是SSR級别的alpha,怎麼會願意給我兒子當個洩欲的工具呢?”
洩欲?
哼!向嶼這狗東西,他哪來資格懷疑向執生對我的忠誠?他替向執生如實愛過我?
愛不僅因欲望而生。
至少向執生對我的态度和行為讓我感受出這個道理……
算是道理吧!每個人對愛的理解和定義都有所不同。
我:“我既然已是工具,不能談願不願意。”
向執生看了我一眼。
“嚯!被向執生訓得挺不錯,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向嶼道。
喵的,他才是狗!
話罷,他吸一口煙。
煙頭發紅時,他拿着煙頭的手往小床裡伸進去。
哇哇哇嗚嗚嗚——
“dai地~dai地~”
向旸哭着叫我,我幾乎是下意識站起身想要走過去抱走他。
向嶼這狗B,竟然用煙頭燙我的孩子。
瑪德!我真想一腳給他踹西天去。
向嶼頗有意味地看着我:“他哭了,你着急什麼?”
“我……我喜歡小孩子。”我道。
“向執生和别人造出來的孩子,你喜歡?”
“喜歡。”我颔首道,“隻要是向執生的孩子,我都喜歡。”
“啊哈哈哈——”向嶼長着老人斑的雙手把向旸從床裡拎起來,“這年頭還有情種。跪着爬過來,把孩子抱走。”
話罷,他就将向旸扔地上。
地闆是木制的。
咚——!
響亮一聲,向旸尖叫了一聲,哭得更厲害,哭聲不止拔高一個音量。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畜生!
我“撲通”跪地,雙手觸地,準備爬過去抱走向旸。
“不需要你。我要讓向執生抱走他。”向嶼忽而道。
意思是,他要讓向執生狼狽得像狗一樣去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