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太大了啊佐島加奈理!
想到這裡佐島加奈理加快上前幾步,盯着金發青年質疑的目光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安室透的眼光變得十分一言難盡。
“我沒傻。”他說。
佐島加奈理長舒一口氣:“吓死我了,要是你因為這起事件傻掉我可是你們全體成員的罪人……不過剛剛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事先告訴你啊我已經是你們的人了,是自!己!人!”
她用一種強調的語氣講了自己的新身份,瘋狂暗示安室透給點反應。
但是安室透不僅沒有給出佐島加奈理所期待的反應,他的态度開始變得更微妙了。
“因為我聽到了你的腳步聲。”安室透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
佐島加奈理:?
佐島加奈理并不理解她的腳步聲跟安室透的警惕有什麼關系,不過面對警官先生她還是比較心大地很快将這個回答抛之腦後,問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要我叫醫生來再看一下?”
“醫生說過我的情況嗎?”沒有正面回答佐島加奈理的問題,安室透慢吞吞地問道。
“醫生說你就是外傷加上吸入煙塵過多,還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其他的沒什麼大問題……話說你究竟是什麼體質啊,感覺像大猩猩一樣?前後兩次砸到頭居然都隻是皮外傷,這種設定在漫畫裡都是主角配置!”
“你還看漫畫?”安室透又問了個毫不相關的話題,“真叫人意外呢。”
這怪裡怪氣的态度讓佐島加奈理皺起眉,她單方面中止了跟安室透的對話,坐直身體抱着手臂,一言不發地盯着他。
安室透還在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佐島加奈理,但是他藏在被子下面的另一隻手已經開始悄悄蓄力。
是要展現出真面目了嗎?看起來也是非常擅長僞裝自己的類型……
是來自組織的試探?
安室透的眼神沉了沉。這麼看來,自己昨天的情緒還是沒有掩蓋好啊。該用什麼借口脫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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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失蹤了。
貝爾摩德的臉色很不好看。
金沢大廈發生火災的時候她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波本,但是在車裡等了15分鐘卻一直沒有見到波本的身影,倒是目擊了很多其他的人從樓梯逃出來。
按理來說不可能這麼慢的。雖然波本現在主要負責情報方面的事務,可他畢竟是代号成員,在獲取代号期間可沒人管他是不是擅長體術,往往今天出外勤明天去潛入搜查,他的體術跟普通人比起來還是強很多的。
這一回連同樓層的交流會參會人員都逃出來了好幾個,貝爾摩德甚至看到了大井翼那煩人的嘴臉,可愣是找不到波本的身影。
就連電話也打不通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波本可不像是這種倒黴的人啊。
貝爾摩德皺着眉挂斷了打給波本的電話,她已經聽到警車的聲音了,要是再不走等會被留下來問話就會很麻煩了。
這樣想着,她迅速地拿出備用鑰匙,下車換到駕駛位上,駕駛着波本的愛車離開了現場。
附近執勤的巡警趕來的十分迅速,貝爾摩德換裝的動作也十分迅速。
戴下假發套,抹掉在日常看來過于豔麗的口紅,擦拭色澤鮮亮的眼影,穿上車裡黑色的便服外套,最後從車屜裡拿出一副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
一個看起來五官工整、妝容素淡的職業女性坐在駕駛位上,緩慢開着白色的跑車,神色猶疑地降下車窗,對着那位一邊用着對講機、一邊攔下跑車的巡警問道:“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巡警粗略地掃了一眼車内,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于是他道:“金沢大廈上面失火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安全起見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車裡的女士連聲道謝,車子緩緩加速最後消失在道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