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胃疼的毛病,但從沒像現在這樣厲害。肩膀輕輕抽動了一下,我不受控的一個動作居然把穆慎修弄醒了。
“你怎麼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帶着惺忪睡意。
“沒怎麼……”
穆慎修開了床頭燈,見我面色蒼白如紙,又捂着胃部,道:“胃疼?”
“嗯。”
他下床要去給我找藥,找了一圈想起來之前吃完了。太久沒回來住,也沒有備上新的。
他又回來了,倒了杯熱水給我喝,道:“先給你揉揉,藥沒了。一會還疼就去醫院。”
他剛要伸手,我擋住他的手,說:“不用。”
他很驚訝:“為什麼不用?”
以前都是他揉的,他在驚訝為什麼這次我不讓。我猶豫片刻,怕他多想,還是道:“你揉吧,輕點。”
他這才動手,然而我高估了我自己。他剛輕按下去,我就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就和放進火鍋的蝦似的。穆慎修一愣,似是懷疑自己下手有這麼狠,但他随即神色一變,道:“小深,你今晚怪怪的。讓我看看你怎麼了,好嗎?”
“真的不用。”我無力道。
但穆慎修一把扯起我的睡衣,我看他的臉色頓時極其難看。他罵了一句髒話,問道:“誰打你了?穆敬言?”
“不是他。”
穆敬言還不至于親自動手。這其中有沒有他的手筆,卻很難講。
“是幾個旁系,我不熟。”我艱難道,“穆慎修,我可能真的要去醫院了……”
他立馬給我披上外套,自己胡亂一穿,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皮夾和車鑰匙塞進衣兜裡,徑直把我從床上抱了起來。
我事到臨頭還不忘皮上一句:“哥,抱不動别硬撐。”
穆慎修用他驚人的膂力告訴我他真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