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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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清打了一個噴嚏。
可能是補課班中的空調開的太過于低,她總覺得身子冷冷的。
今天很奇怪的是,樊木沒來。
她打電話給他,樊木說自己生病了,不想動,所以讓她先去聽課,回來的時候把試卷複印一份給她便可以。
夏幼清隻能頂着大太陽,一個人騎着單車去離家較遠的補習班聽課。
她突然覺得生活了無生趣。自打翟草不走了之後,樊木跟她的聯系就急劇下降,甚至這幾天,連信息都沒有發一個。
也許是真的生病了?
她想,要不下了課後自己去看看他?他一個人住,生病什麼的還是不太方便。
但也許翟草正在他家,夏幼清的腦海裡又浮現出翟草的影子來,她可不想看見他們那膩膩歪歪的鬼樣子。
她把筆抵在草稿紙上,畫的那叫一個淩亂,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總不能因為他女朋友在,自己作為朋友的卻去不得了?
夏幼清自己跟自己和解,作為朋友,難道朋友生病了不該去嗎?
下課後,她飛快的收拾好書本,打算飛奔出教室。但卻被教室外的一個人叫住了腳步。
翟草站在教室門口,正伸着頭張望着她。
奇怪,她怎麼來這裡了。
夏幼清看着她新買的包包一臉迷惑,這身打扮倒也不是來聽課的。
“樊木最近出什麼事了嗎?”
翟草先夏幼清一步張口,倒是令夏幼清摸不到頭腦。
“他能出什麼事?”
夏幼清倚在走廊上,一臉迷茫:“他沒跟你在一起?”
“沒有。”
翟草盯着她看,似乎是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事來。
“他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的,他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
翟草抿了抿嘴:“不瞞你說,自從我不打算去美國之後,他對我的感覺總是讓我覺得怪怪的,說冷漠也不是說熱情也不是,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哦,這樣啊。”
管我什麼事呢?
夏幼清心想,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今天沒有來補課。”
夏幼清百無聊賴地點了點腳尖,她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從教室門口離開。
“為什麼啊?”
“我也不清楚,我昨天打電話他說他生病了,我以為你會知道呢。”
夏幼清有些吃驚。
“沒有,他最近也不跟我談心事,我以為他會跟你說……”
“你們又吵架了嗎?”
夏幼清腦袋大,她可不想又一次參到小情侶的矛盾中來。
“沒,他連生病也沒跟我說,你不是他的發小嘛,你們玩的應該比我好,我想我是不是在他心中不是那麼重要……”
翟草說着,越來越接近崩潰:“他已經三四天沒有跟我聯系了。”
翟草粘人夏幼清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想到她居然會不安到這種地步,别說三四天,樊木少說一個星期沒回自己信息了。
“你别着急嘛,說不定他是碰見什麼困難了,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夏幼清試圖安慰她。
“可是他昨天不還跟你聯系嗎?”
“那是他要托我請假,你知道我們這個輔導班是特級教師,一周才上一次。”
“什麼補習班,他那成績根本用不着上。”
翟草小聲嘀咕着,卻被夏幼清聽了個清晰。
“也是,我也奇怪呢,他成績挺好的,怎麼也在寒暑假裡來上輔導班呢。”
“你真不知道嗎?”
翟草淡淡地問。
“知道什麼?”
“他是來陪你補習的啊。”
翟草的語氣有些變化,夏幼清卻沒有察覺到。
“為什麼?”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他成績那麼好,為什麼要來陪你上根本不用上的補習班?”
翟草有些發怒,眼前的夏幼清到現在居然還在裝傻賣乖。
“我……我怎麼清楚他怎麼想的……”
夏幼清這才有些反應過來,翟草的狀态,該不會是在以為自己和樊木……有些什麼事情吧。
“他怎麼想的?當初我爸說可以幫他一起辦好去美國的手續,可是他拒絕了,反而天天來陪你補習,你當真不知道他為了什麼嗎?”
夏幼清覺得翟草此次的問題就格外離譜,再怎麼不安也不至于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雖然她喜歡樊木,但是有賊心沒賊膽,再說樊木和她是郎有情妾有意,關她一發小什麼事呢?
“翟草,你也太過于緊張了,想多了,我們之間隻是哥們關系而已啊。”
夏幼清納悶的想着,樊木這是做了什麼事,讓翟草這麼不安?
他該不會劈腿了吧?
他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夏幼清想了想,拍了拍翟草的肩膀說:“你放心,他要是敢辜負你,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她看着翟草的表情,覺得自己似乎,又說站錯立場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