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幹淨而冷淡的美人,是不會和污穢淩亂聯系在一起的。
可是一旦有了聯系,那吸引力便會怪異的翻倍,他身上之前留下的痕迹,身下地面的汗水,房間中散發的濕與香,淩亂濡濕的頭發……
都在為亂象的反差、極緻的對比加碼。
沒想到卞可嘉能倔成這樣,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憋壞身體,荊之槐的額頭都已經忍出了汗,他再退一步,“那你就……叫一聲老公,老公就給你真正的痛快。”
這一個“老公”,徹底讓卞可嘉從所有的五光十色的幻彩中清醒過來。
他唇咬得太緊,發不出聲音,憋回了他差點脫口而出的質問,“你到底要多少人叫過你老公?”
可卞可嘉最後也隻是道:“你放開我的手,我就……就叫……”
這一場焦灼的戰役,終于分出了輸赢,但是直到分出勝負,也沒有絕對的赢家。
但荊之槐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他按下手環的開關,再紅着眼睛關停了機械按鈕,胡亂将之抽離。
抽離并不容易,甚至受到了阻力。
因為肌肉過于緊張,會導緻生理性的痙攣。
痙攣是指肌肉因反射亢進,而過度緊張的狀态。
都怪卞可嘉平日沉迷做實驗,運動太少,這一輪又太過,所以才導緻了這次身體肌肉的不聽使喚。
可是現實生活中,他是一個兩點一線的實驗研究人員,也沒有太多的機會找人做運動,這不能完全怪他,畢竟是荊之槐太過分,現實裡不管他,偏偏在夢裡抓着他瘋狂超量運動,他增強不了現實生活中的體能,卻隻能在幻境中鍛煉不該鍛煉的神經回路。
痙攣終于停息,卞可嘉無暇顧及地面上驟然變多的水。
而荊之槐更是紅了眼,死死盯着即使是抽離許久,依然會被刺激到不斷顫抖的阮肉。
雖然腳仍然不得自由,但是荊之槐已經無暇顧及,他将虛弱的卞可嘉拉起來坐着,然後抵住,“來。”
卞可嘉覺得自己像一個娃娃,從腰部一分為二,幾乎被切開了,全靠縫縫補補,才能勉強組裝成一個囫囵的人。
即使這樣難受,卞可嘉還是費力的擰過腰,用重獲自由的雙手去抱後面的人,聲音很小很小,“……老公。”
火把終于扔向火場。
久旱逢油烹,易燃物一點即着,燃起沖天火光。
赢了這場對峙的人終于松下一口氣,可以放松身心,去享受完整的戰利品。
而那渾身是刺的戰利品,終于學會收起棱角,像是服了軟,變得柔順又溫暖。
為了終點這香甜的獎勵,他所付出的等待與忍耐,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加倍的美好。
濕濕軟軟又香香的,這便是掠奪的意義。
可就在荊之槐全心沉浸、精神最為懈怠的時候,懷裡的玉突然問他:“西邊的樓裡有什麼?”
這樣的要緊關頭,戰利品卻突然不配合了。
從雲端跌落止不上不下的半空,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也唯有這種時刻,荊之槐才來不及多過腦子,開口便道:“有我老婆。”
觸覺不再柔軟了。
卞可嘉的身體完全僵住了。
難言的空洞撕開神識,荊之槐皺起眉,“不對,那裡是……”
還不等荊之槐把話說完,毫無準備的巨大沖擊就轟然而至,讓他瞬間渾身發麻。
荊之槐看不到——那是一個在他背後,違反一切物理定律和現實邏輯,憑空出現的電-擊器。
系統小c的“夢境實體介入”的額外插件,終于裝好了!
在小c解除隐私屏蔽後,卞可嘉立刻就發出了指示。
一擊不行,再來一下……他終于成功将荊之槐電-暈了!
身後的重量壓了下來,将卞可嘉帶到趴伏在椅上。
卞可嘉試了幾次,才将身上的重量抖落,重重地摔到地闆上。
“你個混蛋……渣男、壞東西!”
卞可嘉用他所有想的出來的髒話去罵人,卻還是哭腔:“我不陪你了,等我幹掉你的西樓和你的老婆,我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