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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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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将軍常年征戰在外,賀三七幾乎是跟在蕭叙身後長大的,感情比誰都深,也從不在意蕭叙的身份。

蕭叙始終未更名換姓,因他終究非正妻所出,且賀老将軍一口咬死他就是養子。因此,大夥隻敢在背後猜測,嚼嚼舌根。

蕭叙年少封将後,與賀府分了家,獨自住在自己的宅院中,也就是如今的鎮遠侯府。

蘇雲青前世曾暗中查出了一些事。世人都道蕭将軍是少年英才,19歲封将成名,21歲助李澈登帝。如今景和十四年大勝烏餘十三族回京複命,年僅26歲封為鎮遠侯,調職回京,娶妻成家。

然而,她知曉,蕭叙真實年紀并非26歲,而是24歲。賀老将軍帶他回府時,對外假報了2歲。

她不知賀老将軍為何如此,也無法再深查這個秘密,但她還知道另一個秘密。

“咯吱——”

屋門被推開,長靴踩在木闆上,腳步穩健由遠及近,向她靠近。

蕭叙來了。

蘇雲青認得出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她從床上起身,站定在他面前,二人無聲對峙,空氣凝固。

她猜想,他應是意外的,她沒走。那麼接下來,不知道她的夫君要如何逼迫她尋死,或是如上一世,持刀威逼利誘她簽下那紙和離書。

寒風從大敞的門灌入,卷着雪飄進屋内。蕭叙始終沒有動作,打量着她與屋子裡的一切。

他顯然沒掀蓋頭的打算。

蘇雲青猶豫後開口,率先打破甯靜。

“蕭宴山。”

她喚出了,他的秘密。

“铮——!”

話音未落,長刀出鞘,刀鋒劃破寒夜,冰冷的刀刃瞬間架上她的脖頸。紅彤彤的蓋頭被刀鋒從旁壓落,嬌滴滴垂挂上他的刀面,金蘇噼裡啪啦落了滿地。

她的面容露了出來,羽睫下眼眸澄澈,納入清冷的雪光。脖頸傳來刺痛,血迹滲出,染濕蓋頭,滾燙寒刀。

二人表面神情淡定,但目光交彙刹那,眼底卻閃過一絲意外。

蕭叙意外的是,三日不見,她微腫的臉上多了道未愈合的傷疤,格外刺眼。

而蘇雲青詫異的,是蕭叙竟穿了那身鮮紅的喜服。

莫非,白日與她拜堂的人,是他!

她怔怔看着他,扯出一抹淡笑,“蘇瑤,是我的名。”

“那不是你能叫的名字。”蕭叙絲毫不憐香惜玉,加深刀勁,壓着她的脖頸。隻需再用力些,就能輕易取她性命。

蕭宴山是他的名,是他的秘密。那,不是她能叫的名字。

鮮血從她的脖頸滑入心口,冷熱交織。

“蘇瑤是我的名,是将軍能叫的名字。”

如石頭砸在了棉花上,她的反應無懼無畏,似乎令蕭叙感到絲不解的意外。

他微蹙起眉頭,未語半分。

蘇雲青淡然道:“将軍說得不錯,既嫁給将軍,我與蘇家再無瓜葛,生是将軍府的人,死是将軍府的鬼。”

“聖上為你我賜婚,沒有我,也會有下一個女子嫁将軍為妻。”

“我願意配合将軍。”

蕭叙眸色微沉,似乎有所動容,有了談條件的餘地。

“你要什麼?”

“一頓飽飯。”

蘇雲青風輕雲淡說着。

她把自身的傷也利用上了,展示自己是弱位,對他造不成威脅。

蕭叙收起刀,蓋頭從刀鋒滑落,帶走她的血迹,飄落地面。

他将左手中的物品往桌上一甩,‘和離書’三個大字明晃晃露了出來。

意料之中。

蘇雲青主動上前,靠近他。他的肩頭在來的路途中,落了一層薄雪,她自然擡手為他輕柔撣去。

“我知将軍厭惡我。安分守己,為将軍所用,隻望将軍給口飽飯。日後若對将軍再無價值,隻求放我一條生路。”

蕭叙對她的逼近微微眯起眼,冷冽道:“蘇雲青,你很聰明。将軍夫人這個位置,做好,活;做不好,死。沒有你,我一樣能找别人來代替。”

他低眸掃過她被血染紅的脖頸,撥開她發冠垂下的珠簾,指腹劃過她的脖頸,帶走溫熱的血迹,用她的血做朱砂,反手将指紋摁在和離書,“蕭叙”二字上。

動作果斷,毫不猶豫。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去,大步跨入雪夜中。

蘇雲青目送他走遠,餘光瞥見一旁的棺椁,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去,頓時像被抽走渾身力氣,跌坐在椅子上。

觸目的血痕永久留在和離書上。她在桌上翻了一番,發覺沒有一壺熱茶,寒風刺骨,手腳冰涼。她端起合卺酒,喝水似得,仰頭灌了大半,才勉強将身子暖了回來。

門外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在地上積起厚厚一層。

蘇雲青起身關門,在屋子裡尋了一圈,隻有一桶冰冷的水。她打着寒顫,随意梳洗一番,忍着腹中令人暈眩的饑餓,爬回床,縮成一團睡下了。

……

賀三七在書房烤着紅薯,整個屋子燭光明亮,暖意融融。

蕭叙身上披了件玄色狐裘,早已将喜服褪下,披散烏發走到茶案前燒水泡茶。

“少主,你再不來,我紅薯都要烤爛了。”賀三七搓了搓手心,拿着鐵夾子,把紅薯夾出來放到盤子裡。

賀三七:“你說,把她留下是不是對的。李澈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把她弄死,緊接着就會塞進來下一個。”

“要我說,等利用完,再把她弄死也不遲。”賀三七坐沒坐樣,胳膊搭在桌子邊,懶洋洋邀功道:“據我三日查到的消息,你的夫人底子幹淨。蘇濟娶妾入室,逼死發妻後,蘇雲青在蘇家便吃不飽穿不暖,處處受壓迫。”

“蘇濟為了升官發财,四處為她找婚事賤嫁。她腦子好使,與其他公子見面打扮的跟鬼一樣,吓得别人晚上睡不着,一個兩個全去退婚。”他拍着大腿笑啃了口紅薯。

“她就腦子靈光些,不算什麼壞事。與其他氏族的姑娘家對比起來,她如今隻有将軍府可以依靠,算是很不錯的人選。”

爐子上的水壺“咕咚咕咚”沸騰。

“再說了,你比我們盤算得還深,那口棺材,也未将她吓走,可不證明,離了蘇府,她已無處可去。”賀三七别過頭去,突然想到什麼,八卦問道:“少主這麼着急給她丢去和離書,日後真不後悔?”

蕭叙拎起水壺,洗杯泡茶,“方才不是你讓我把她殺了?”

“害,利用是一碼事,情不自禁是另一碼事。”賀三七擺擺手,“我看她脾氣倔強,今早接親遲去,她硬是悶頭踩雪走了十條街。你這般羞辱,日後可别後悔。”

賀三七的話,蕭叙似乎一句也沒聽進去。他添了一杯茶,推到賀三七面前。

“你不去入洞房喝合卺酒,在這裡喝苦茶。”

蕭叙不理會他。

賀三七挑眉,又确認了一遍,“你真把和離書簽了啊?”

“簽了,為期三年。”

賀三七搖搖頭,“不解風情啊。”

他抵在桌上湊過去,“她沒被棺材吓跑,也沒被你吓跑。你倆商量半天,她所要之物是什麼?金銀珠寶,權勢名利?”

蕭叙端茶的手突然在唇前停住,“一口飽飯。”

賀三七愣了兩秒,随即拍桌大笑不止,“這麼有意思!”

蕭叙抿了口茶,“她叫我,蕭宴山。”

賀三七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面色立即沉了下去。

方才還直言留下她的人,此刻忽然變了臉,陰沉道:“留不得她。”

他突然從地上蹿起來,拿起劍,往門口走。走沒兩步,就聽蕭叙在身後鎮靜來了一句,“我覺得有點意思。”

賀三七猛然回身,閃到桌子前,“她從何得知?又還有誰人知曉?可有逼問?”

“如你所言,蘇家小姐倔強,從她嘴中逼問是得不到答案的。”蕭叙放下杯子,目光深邃,“李澈過幾日應是要招她入宮了。”

賀三七點頭,“定然。塞一個世家子弟來拜師學武,再怎麼樣也沒直接嫁入将軍府的眼線來得強,畢竟她能與你形影不離,隻不過召她入宮,定是要個理由的。”

蕭叙默然片刻,沒再糾結那些事,反問道:“義父可有說什麼?”

賀三七調侃道:“我爹能說什麼,此次回京都是秘密前來,沒想到還能順便吃你一頓喜酒。”

“祠堂拜堂,穿紅衣,說是圓先祖之願……”賀三七看向蕭叙無奈歎了口氣,把烤紅薯掰開塞嘴裡,含糊道:“我娘,會開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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