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能不能多說一點？這是不是預言？

應冬屏息等待着，卻沒等來第三句話。

這個“他會死，你也會死”應該指的就是江與星和自己。

自己會死是劇本寫好的，他得作為氣運之子的墊腳石，欣然赴死。

不過系統說好完成任務後會給他一具更好的身體，所以說原身死了也沒錯。

至于江與星，他以後會死嗎？第一世确實不知原因的死了，可這一世他也會死嗎？

這是看見了過去，還是預知的未來？

應冬不敢輕易下斷定，二者都可以應對上。

那第二句“你會救他，他會救你”呢？應該是未來了吧？不過應冬想不出會是怎樣的場景。

但……或許不算未來，也許是說的“現在”呢？

江與星救了變成小鳥的他，而他也會在這個夢境或幻境中救一次江與星，亦或者，将他喚醒也是一種拯救。

“啾啾。”

應冬忍不住叫了兩聲，帶着疑惑和驚奇。

春生長老難不成還是個看相高手？！但是他怎麼從自己這副鳥樣上看出這些來的？

太神奇了吧！

莫非，他就是因為看透了世界秘密之類的，才瘋掉的？

應冬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着，沒注意到江與星聽了這兩句話後，神色也有異常。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說：“師尊，你……好了嗎？”

說完這兩句話的小老頭沒有回答他，隻是一味地看着他手中小鳥。

小鳥應冬率先撐不住，飛起來躲進了江與星的頸後。

師尊這才又将視線轉回江與星身上，露了個笑，恢複和之前一樣的神态。

仿佛剛剛的兩句話，他從來沒有說過一樣。

江與星不再勉強，和師尊道别後便離開了。

春生長老看着一人一鳥消失于洞府中，依舊笑着，隻是無機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微光，很淡又很快。

随後，他突兀地吐了一大口血，依舊笑着擦去。

擡頭看了眼天空，又閉上眼睛，坐回田裡，繼續掰着手中新拽的野草。

“我會救你。”

……

“他們都說師尊瘋了，還是我逼瘋的。”

“啾啾。”

“可是我并不覺得師尊瘋了，他隻是……隻是放下了一切，在等。”

江與星一邊用手指摩挲着應冬小小的下巴及胸前柔軟的羽毛，一邊訴說着。

這時候，應冬覺得他确實還是個少年人，會将自己的心事說給其他人。當然，也許是因為他隻是隻無害的小鳥而已，所以才會如此。

“啾？”

在等？等什麼？

江與星頓了下手指，說：“我不知道。”

“但，師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解釋。”

即便他人誤解也沒關系，他并不在意其他無關之人的看法。

應冬拍拍翅膀，飛起來，親昵地用鳥喙啄了下他的臉頰，然後軟軟地啾叫，似乎是在安慰他。

江與星眉目舒展開，眼含星點笑意，擡手讓啾啾有個落腳點。

但應冬卻沒有降落，他用毛茸茸的身軀蹭了蹭江與星的鼻尖、眉眼、額頭，使了勁的一味的貼貼。

“這麼喜歡我？”江與星眯起眼，任由他貼着，忍不住嘴角上揚。

聞言，應冬不幹了。

什麼喜歡你？這是看你因師尊被人誤解有些可憐，所以安慰你好吧？！别自戀了！

好吧，當然也是有一點點喜歡你，就一點點。

應冬氣鼓鼓的一團砸在江與星頭上，滾來滾去擾亂他的頭發。

因此，他沒看到那雙帶笑的眼眸慢慢變得深黑幽邃。

啾啾這麼可愛，這麼喜歡他，他已經舍不得他從身邊逃走了。

所以，就不要離開了。

一直待在他身邊吧。

……

“啾啾，聽說你被可惡的二師兄狠狠傷害了，真是小可憐，讓我摸摸安慰你好嗎？”

年輕的孟紅魚用十分渴望的表情，仰頭看着立在枝丫間的小鳥團。

應冬：“……”明明是要我安慰你。

孟紅魚垂下頭，脆弱地咳嗽了幾聲，臉色又白了幾度。

嘴硬心軟的小鳥團飛起來，落在她的頭上，啾啾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