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認識嗎?”她的語速也快了起來,似乎想要掩飾緊張,“我的意思是,我不記得我十三歲之前見過你,所以我十三歲之後,我們交往過嗎?戀愛多久了?為什麼會走到結婚這一步?你喜歡我嗎?我之前喜歡你嗎?我喜歡你什麼?你覺得我們般配嗎?”
衛嬌電的聲音滔滔不絕,可她聲線細而實,聲音咬字清晰且重音落得很舒服,讓人聽着并不覺得聒噪。
“不認識。”韓敕撿了個重點說。
衛嬌電似乎對這個回答感到失望,她問:“那我們怎麼會結婚呢?是因為利益嗎?”
“嗯。”
“我就知道……”
她垂着眼睑被沉默淹沒了一會兒,然後說:“你和外公達成了什麼合作?但你娶我,我幫不了你什麼,至少長期效益是沒有的,我不會管家,不會做生意,我隻會花錢,也沒有什麼志向,我可以直白告訴你,你娶了個麻煩。”
在她說話的時候,韓敕停下了脫她裙子的動作,但現在他懂了,如果等衛嬌電說完再脫裙子,那麼這條裙子永遠都脫不下來。
“剛才說的,你都沒聽進去?”
剛才說了什麼?
衛嬌電忘了。
“聽進去了,可是……”裙子過了頭,眼前短暫一黑,衛嬌電下意識閉眼,待到裙子脫身才睜開眼,她喋喋不休,“我選中,你就要跟我結婚嗎?我們之間,是我做主嗎?”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輕輕挑釁的話。
頭發被裙子帶的亂糟糟,衛嬌電幹脆解了發圈,捋了捋淩亂的發絲,任由長發披散在肩背,勾露出小巧的耳朵。
韓敕扔掉手裡的裙子,轉過身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一件事,随着營養補足,衛嬌電體重上來,她的胸部也跟着變大了,飽滿地堆擠在胸衣裡。
她自己爬進浴缸中,嚷嚷道:“好燙。”
韓敕探手試了水溫,确定過熱才關掉熱水,開了涼水水閥。
他轉身出去。
待他進來,衛嬌電正趴在浴缸邊壁,推波浮在水面的一群小黃鴨,長發鋪在水面上。
髒衣簍附近有團濕漉漉的内衣褲,明擺着有人想要投籃,結果沒投中,韓敕過路彎腰撿了扔進。
他手裡拿着一個端盤。
衛嬌電轉過頭來,下巴擱在濕乎乎的手臂上,問:“是禮物嗎?”
“不是。”
他彎腰關掉水閥,端盤放在台子上,衛嬌電探頭來看,一些标注清潔液的瓶子,鑷子夾,一些根簽狀的東西,長的巴掌長,很細,如線狀物,短的又很短。
“清潔你打的孔。”他說,“然後戴禮物。”
衛嬌電摸着耳洞,順着他的話,低頭看了眼,忽然沉默。
韓敕亦并未多言。
衛嬌電保持着擱下巴在手臂的姿勢,默不作聲地觀看他的動作行為。
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輕開口:“那你能輕點嗎?”
“多輕?”韓敕邊給那些簽子消毒,邊随口道。
衛嬌電看着他低垂眼眸,不分自己半點眼神的樣子。
“像清潔你心愛的玩具那樣輕。”她說着,忽然湊過來,吻上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