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年想了想,除了中彩票和修仙的事兒,其他也沒什麼好隐瞞的,正好也聽聽别人的意見。
“是想做生意,但哪裡能發财啊?家裡給湊了點,勉強先試試吧。”
放下筷子,用手機掃碼下單了兩碗芒果西米露做甜點,他接着說道:“主要做了這半年的牛馬,感覺我實在不适合這個行當,我做飯的手藝還行,想找個僻靜點的農民房,改造一下,弄個民宿,樂姐,你覺得可行嗎?”
馮樂樂來了點興趣,她一個E人,平時就喜歡和男朋友到處去吃喝逛玩,民宿那更是沒少去過。
“可以啊,要不就海沙那邊?靠着海,又有山,可多民宿了,都挺火的,一到放假的時候約都約不上。”
安斯年想了想,從記憶中挖出海沙的相關印象,搖搖頭,“不了,我想要清淨點的地方,那邊的沙灘跟下餃子似的,人也太多了點。”
馮樂樂也沒勉強,隻是又說:“那你開始準備了麼?聽說手續可複雜了,五證一照呢,尤其是那個什麼……那個‘特種行業許可證’,對,是叫這個名字,辦理時需要的材料挺多的,平面圖、消防圖、産權證明什麼的,啰裡啰嗦一大堆。”
安斯年一聽,稍微有點頭大。
他之前腦子就起了這麼個念頭,除了還躺在福彩中心的四百萬現金,多餘的,那是半點準備也沒有。
甜品很快就上來了,安斯年直起腰從服務員的餐盤裡端下來,推到馮樂樂面前:“樂姐,你知道挺多的啊,有朋友做這行的?”
“聽我家老曾說的啊,他前兩月接了個客戶,租了個農民房也是想搞民宿,他幫着人跑手續,還收了挺大的一個紅包。”
老曾,全名叫做曾凱,是馮樂樂談了四年多的男朋友,今年已經訂了婚,可以晉升為未婚夫了。
安斯年也曾見過兩三回,是曾凱開着尼桑來接馮樂樂下班的時候撞見的。
他對這人印象不深,就記得皮膚挺黑,好像是個地産經紀,感覺人面挺廣的。
既然有熟人可用,他也沒矯情,“是麼?那能讓曾哥幫我找找房源麼?大概要求就是靠山面海,僻靜一點,樓層嘛,三層最佳,兩層也無所謂,不需要太大,但一定要有自己的院子。”
馮樂樂喝了一勺西米露,滿口答應,“這簡單,晚上回去我和他好好說一下,另外還需要哪些資料的,回頭我發個清單給你。紅包什麼的就免了啊,真辦成了,請我倆吃頓好的就行。”
說完了,看着手裡的甜品還有桌面沒撤走的碗碟,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這麼快,看來你又要欠我一頓飯了。”
安斯年笑彎了眼。
愉快的一餐晚飯。
上樓回公司端上那盆發财樹,用紙箱裝好了個人物品,下樓打了個車,他徹底告别了社畜生涯。
回到出租屋,先給綠植澆水。
昨晚種下的蔥和蒜,明顯比在超市的時候精神多了,纖長的葉片青翠欲滴。
旁邊的綠蘿還是那麼的好養活,似乎隻喝水就能一直活潑的長下去。
新加入的發财樹還有點萎靡不振,這可是扣了三百軟妹币才帶回來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發财啊還是破财了。
照顧好外面的植物,再去看看空間裡的。
安斯年在床上盤腿坐下,閉上眼牽引神識。
這裡的變化不大,角落的小櫻依然開得爛漫,本命靈植的幼苗還是隻有兩片芽葉,到處漂浮的靈氣流卻多了不少,微一感應,整整四十三縷。
他蹲下身,在幼苗的芽葉上輕輕觸摸了一下,嫩芽微微抖動,回了他一個蹭蹭。
安斯年笑了笑,起身準備退出空間,神識微動,突然發現空間内的靈氣流變成了四十四縷。
嗯?
難道感應錯了?
他再次數了數。
沒錯,确實比剛進來時多了一縷。
哪兒來的?他這會兒沒吃東西啊……
安斯年疑惑的走到小櫻旁邊,仔細盯了一會兒,紅粉的花瓣中間,嫩黃色的花蕊閃着微光,幾百朵星星點點的微光聚攏在一起,緩緩化作半絲的靈氣。
!
隻要種到空間裡了,植物就會自動進化到能産生靈氣?
安斯年睜開眼,掃向窗台上的那幾株。
一會兒的功夫,三株綠蘿,一株發财樹,還有小蔥、大蒜苗,統統在空間的各個角落裡安了家。
他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上的黑土,照這個理論來看,空間裡的植物越多,靈氣産生就會越快,湊滿一百絲應該都用不了五天了。
明天要再張羅些植物回來……不,差點忘了,明天已經約好了去兌現彩票。
錢還是要盡快到賬才行,四位數的存款實在讓他太沒有安全感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随意刷着手機,手指不聽使喚的點進了通訊錄,盯着“安興文”“梁好彩”兩個名字,就這樣不知盯了多久,可最終還是沒能撥打。
早上七點,安斯年睜開了眼。
自從放棄了周天運轉,他連晨昏打坐入定的功夫都省了,任由靈氣在身體每個末梢自由蔓延。
這樣做,壞處是完全沒有前車之鑒,他完全搞不懂自己現在的境界,别說他搞不懂,估計就算回到九嶷,那幾個化神期的大能都不一定搞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