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靜的校園生活很快泛起漣漪。某天放學,秦悸宇的書包裡突然出現一封匿名信。泛黃的信紙上字迹扭曲:惡心的同性戀,離林淮煜遠點。墨迹未幹,還沾着幾滴深色污漬,像是故意潑上的墨水。
"阿宇?"林淮煜發現戀人臉色蒼白,立刻扣住他手腕。當看到信紙的瞬間,琥珀色瞳孔驟然收縮。他将信狠狠揉成團,金屬鍊在掌心勒出紅痕:"告訴我,還有幾次?"
秦悸宇低頭盯着鞋尖,聲音輕得像要消散:"第三次了。上周在儲物櫃,前天的習題冊......"話沒說完就被拽進滾燙的懷抱。林淮煜的下巴抵着他發頂,呼吸急促:"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擔心。"秦悸宇攥緊對方校服下擺,"你最近為競賽忙得連軸轉......"
"笨蛋。"林淮煜捧起他的臉,指腹擦去眼角未落下的淚,"你的事比什麼都重要。"他掏出手機快速撥号,"從明天起,我接送你上下學,課間十分鐘也要牽着你的手。那些老鼠,我倒要看看能藏多久。"
當晚,林淮煜的書房亮起冷白的電腦屏幕。黑客好友發來消息:匿名信的信紙纖維檢測出熒光劑,和學校打印室的A4紙成分匹配。他盯着監控錄像裡深夜在走廊徘徊的模糊身影,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第二天清晨,秦悸宇在校門口看到的不隻是林淮煜的機車。趙淩川帶着陳暮等人組成"護花小分隊",每人舉着寫有"校園暴力零容忍"的标語牌。林淮煜将圍巾重新給他裹好,動作輕柔卻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以後誰再敢讓你掉眼淚......"他故意停頓,目光掃過周圍竊竊私語的學生,"我會讓整個年級知道,動我的人,後果是什麼。"
教室裡,當秦悸宇翻開競賽筆記,新的便簽從夾層滑落:别怕,我的盾牌永遠為你舉起。——你的騎士。旁邊畫着穿着铠甲的小貓,正揮舞着寫有"秦"字的旗幟。
随着月考臨近,班級氣氛愈發緊張。林淮煜卻總能在課間變出溫熱的牛奶,或是藏在作業本裡的草莓軟糖。某次模拟考後,他将秦悸宇堵在儲物櫃前,鼻尖幾乎相觸:"寶貝這次考得太耀眼,好多人找我打聽你......"柑橘味的氣息混着委屈,"我吃醋了,需要親親才能好。"
秦悸宇被逗笑,伸手摘下他歪斜的領帶夾:"幼稚。"話雖這麼說,卻踮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啄。走廊盡頭傳來快門聲,趙淩川舉着手機壞笑:"又有素材發群裡了!"
深夜的小洋房,台燈下攤開的試卷堆成小山。三隻貓蜷在秦悸宇腳邊,林淮煜突然合上書本:"休息十分鐘。"他抱起吉他,琴弦撥動間,改編版的《小宇》流淌而出:你是我最重要的決定,我願意每天在你身邊蘇醒。
秦悸宇靠在他肩頭,看着窗外的月光。那些惡意的匿名信、好奇的目光,都在戀人的歌聲裡漸漸模糊。他知道,隻要握緊這雙手,再洶湧的暗流,終會化作溫柔的漣漪。
月考成績公布那天,林淮煜和秦悸宇包攬年級前兩名。表彰大會上,當兩人并肩站上領獎台,林淮煜突然舉起獎狀:"這個獎,屬于我的最佳搭檔。"他轉頭看向秦悸宇,眼神裡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趙淩川舉着手機全程錄像,陳暮吹口哨吹到破音。
放學路上,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淮煜突然停下車,從後座拿出一個禮盒。打開的瞬間,秦悸宇屏住了呼吸——是一對刻着星空圖案的情侶手表,表盤内側分别刻着"永遠"和"此刻"。
"高二下半學期,是我們并肩作戰的新開始。"林淮煜将手表戴在他腕間,金屬鍊纏上兩人交握的手,"以後的每分每秒,我都要和你一起度過。"
晚風掠過櫻花樹,花瓣紛紛揚揚落在他們肩頭。遠處傳來趙淩川的呼喊,說是要去慶祝。林淮煜卻将人摟得更緊,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先讓我獨享這刻。"
暮色漸濃,小洋房的燈光次第亮起。藍雪花在晚風裡輕輕搖曳,見證着這對戀人的又一段旅程。高二下半學期的故事,正在愛與勇氣的交織中,書寫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