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離的瞬間,概率計算器迸發的星屑如雨墜落,在地面堆積成微型克萊因瓶迷宮。江嶼昂突然抱着小克萊因滾進光影中,手機直播鏡頭瘋狂晃動:“家人們快看!這就是愛情的拓撲結構!”瑾珩川則舉着新培育的熒光植物,葉片自動拼成愛心形狀,為這場對峙投下夢幻光暈。
“你輸了。”錦書澈别過臉,卻任由柏崇嶼的手指撫過自己泛紅的耳垂。監測器在兩人交疊處投射出跳動的愛心,與克萊因瓶圖案詭異地融合,“理性主義者,被感性打敗是什麼滋味?”
“是所有公式都變成了情詩。”柏崇嶼突然将他拽入懷中,概率計算器自動展開全息投影——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裡,每個變量都被替換成“錦書澈”。微分方程的曲線勾勒出他的眉眼,三角函數周期化作兩人相擁的剪影,“從遇見你開始,我的計算就隻剩下一個目的。”
話音未落,整棟房子突然劇烈震動。瑾珩川的植物瘋狂生長,藤蔓纏繞着概率計算器形成巨型拓撲結構,克萊因瓶圖案在天花闆無限延展。江嶼昂的直播畫面突然黑屏,小克萊因炸毛的叫聲混着電流聲:“完蛋!好像觸發隐藏劇情了!”
錦書澈在搖晃中抓住柏崇嶼的衣襟,卻發現少年嘴角揚起自信的笑。概率計算器投射出倒計時:【拓撲空間重構剩餘00:03】。當數字歸零的刹那,所有光影化作漩渦将四人吞噬,再睜眼時,他們竟置身于由克萊因瓶組成的虛幻世界——腳下是流動的銀河,頭頂漂浮着無數個自己與柏崇嶼的倒影。
“歡迎來到我的最終證明。”柏崇嶼摘下徹底歪斜的眼鏡,監測器自動懸浮在兩人之間,将心跳數據轉化成發光的拓撲圖形,“這裡的每個克萊因瓶,都代表一個你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他揮手間,最近的瓶身浮現畫面:錦書澈喂流浪貓時的溫柔、在畫室專注作畫的側影、還有此刻眼底閃爍的微光。
江嶼昂張大嘴巴,小克萊因直接從他肩頭蹦進漂浮的克萊因瓶,在光影裡玩得不亦樂乎。瑾珩川的植物瘋狂吸收着空間能量,葉片綻放出從未見過的形态,“這...這已經超越現有拓撲學理論了!”
錦書澈顫抖着觸碰最近的克萊因瓶,冰涼的觸感卻讓他眼眶發熱。概率計算器突然發出溫柔的提示音,所有克萊因瓶同時亮起,共同組成一行字:【你存在本身,就是對抗虛無最完美的證明】。柏崇嶼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他,監測器的藍光在兩人周身編織成永恒的環,“現在,還覺得活着沒有意義嗎?”
虛幻空間中,雨聲再次響起,卻不再是壓抑的轟鳴,而是溫柔的滴答。錦書澈望着無數個閃爍的自己,望着柏崇嶼眼中燃燒的堅定,終于露出釋然的笑。在這個由理性與感性共同構築的拓撲迷宮裡,他第一次真正相信——原來被人如此熱烈地證明着存在,就是對抗荒誕最鋒利的刃。
克萊因瓶構築的虛幻空間突然泛起漣漪,瑾珩川的植物發出尖銳鳴響,葉片瘋狂舒展成導航坐标的模樣。江嶼昂的手機重新亮起,直播彈幕瘋狂滾動,其中一條置頂評論赫然寫着:【這哪是真心話大冒險,分明是宇宙級的告白現場!】
“該回去了。”柏崇嶼的指尖劃過錦書澈泛紅的眼角,概率計算器投射出歸家的路徑——無數發光的紙鶴排列成克萊因瓶的螺旋軌迹。小克萊因從漂浮的光影中竄回錦書澈肩頭,爪子上還沾着全息星屑,“不過在離開前...”
少年突然打了個響指,所有克萊因瓶同時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面裡,十二歲的錦書澈在雨夜抱緊書包,十七歲的他在大橋欄杆前顫抖,而此刻的他正被溫柔環繞。概率計算器自動生成數據對比:【自我否定指數下降92%,情感連接強度突破臨界值】。
“看到了嗎?”柏崇嶼将錦書澈的手按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處,監測器在兩人之間織就透明絲線,“你以為是深淵的地方,在我這裡是最珍貴的研究樣本。”他的聲音帶着笑意,卻難掩沙啞,“每一次你否定自己,我就用新的公式重新證明你的價值。”
江嶼昂突然舉起手機錄像,鏡頭裡,瑾珩川的植物正在空中繪制巨大的克萊因瓶,藤蔓間纏繞着發光的文字:【你是混沌系統中,唯一可預測的浪漫】。小克萊因興奮地在文字間穿梭,尾巴掃過之處,光點彙聚成跳動的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