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嶼的吻落下來時,帶着概率計算器般的精準與瘋狂。他扣住錦書澈後頸的手掌滾燙,185cm的身軀将178cm的人完全籠罩,冷調雪松香水混着雨前潮濕的空氣,強勢侵入對方所有呼吸間隙。錦書澈被抵在粗糙的水泥牆上,喉間未說完的控訴化作破碎嗚咽,微分碎蓋被壓得淩亂,右眼角的淚痣沾着鹹澀的水珠。
“别說了......”柏崇嶼的聲音從胸腔深處溢出,帶着近乎失控的震顫。他的拇指摩挲着錦書澈泛紅的眼角,概率計算器特有的嗡鳴與兩人劇烈的心跳共振,“那些公式...那些數據......”話語被急切的親吻打斷,克萊因藍的光從摔在地上的設備流淌出來,在兩人交疊的影子間纏繞成扭曲的莫比烏斯環。
錦書澈掙紮的動作漸漸弱下去,裁紙刀劃破掌心的刺痛都比不上此刻心髒的震顫。記憶如潮水翻湧:三年前實驗室裡偷偷的對視,雪夜共享體溫時監測器的溫柔嗡鳴,還有母親電話裡那些冰冷的字句。他咬向柏崇嶼的下唇,嘗到鐵鏽味的同時,卻被對方更加兇狠地反制,舌尖掃過齒間傷口,帶着懲罰與偏執的意味。
“為什麼不相信我......”柏崇嶼終于松開些許,額頭抵着錦書澈的,鏡片後的眸光猩紅。他的指尖撫過對方鎖骨處的疤痕,聲音低得可怕,“你是我所有公式裡的奇點,是唯一不能用理性計算的存在。”概率計算器在地面瘋狂報警,藍光将兩人的影子投射在牆上,拓撲圖形不斷坍縮又重組。
錦書澈偏過頭去,睫毛上還挂着淚珠:“你母親說我是你的學術污點......”話未說完,又被滾燙的吻封住。柏崇嶼扯開他的衣領,荊棘刺青在克萊因藍光下泛着詭異的紅,“她不懂,”他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脖頸,“你是我的邊界,也是我的無限。”
巷子深處傳來流浪貓的叫聲,混着概率計算器的嗡鳴,在密閉的空間裡形成詭異的韻律。錦書澈的指甲深深掐進柏崇嶼的後背,白大褂布料撕裂的聲響中,他突然想起父親那句“瘋子就該和瘋子待在一起”。此刻兩人交纏的姿态,确實像極了兩個溺亡在情感漩渦裡的瘋子。
“柏崇嶼......”他在喘息間呢喃,被對方立刻用吻堵回去。柏崇嶼的手掌貼着他發涼的脊背,體溫透過單薄的衣物傳遞,“這次,”他在錦書澈唇上輾轉,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誤差率歸零的唯一解,是你。”地面的概率計算器突然迸發出刺目光芒,所有數據流化作克萊因藍的光帶,将兩人徹底籠罩在拓撲奇點的中心。
克萊因藍的光帶在兩人周身纏繞,概率計算器發出最後的尖嘯後歸于死寂。柏崇嶼的指尖仍扣着錦書澈後頸,呼吸灼熱地噴灑在泛紅的耳尖:“三年前我就該告訴你——所有的公式都能推翻,除了你。”他的拇指撫過對方顫抖的唇瓣,鏡片後的眸光比任何拓撲圖形都要複雜。
錦書澈猛地推開他,後背重重撞在牆上。微分碎蓋下的眼神滿是警惕與掙紮,右眼角的淚痣在冷白皮上猩紅如血:“别用你的理性遊戲來定義感情!你以為強吻就能抵消那些傷害?”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裁紙刀,刀刃卻在柏崇嶼逼近的身影中微微發顫。
“這不是計算。”柏崇嶼扯開歪斜的領帶,露出頸側被咬傷的齒痕,“是失控。”他突然抓起錦書澈的手,将裁紙刀按在自己心口,“你說我用公式掌控一切,但你離開的那天,所有的概率模型都崩解成了虛無。”概率計算器的殘骸在腳邊閃爍着微弱藍光,像極了實驗室裡他們初次相遇時,那束穿透數據的克萊因藍。
記憶如量子糾纏般湧來。錦書澈想起實驗室深夜的咖啡香,柏崇嶼用鋼筆在他手背演算公式時的溫度;也想起母親摔碎的合照,父親憤怒的巴掌。“你母親說我們的感情會阻礙你的學術道路......”他的聲音突然哽咽,裁紙刀無力地滑落,“我不想成為你的誤差項。”
柏崇嶼猛地将人拽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要碾碎彼此的骨骼。“你從來不是誤差,是我的解。”他的下颌抵着錦書澈發頂,聲音裡帶着三年來堆積的偏執與脆弱,“在冰島的每個坐标點,在巴黎的拓撲講座上,在量子對撞機的核心數據裡——我寫滿了你的名字。”
錦書澈在他懷中僵住,聽見對方劇烈的心跳震着耳膜。柏崇嶼翻開被扯破的白大褂内袋,掏出疊得發皺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着半張照片,是他們在實驗室的偷拍,照片背面密密麻麻寫滿公式,所有推導結果都指向同一個名字。“這些年我一直在修正錯誤,”他将筆記本塞進錦書澈掌心,“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你以為我會用理性放棄你。”
巷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錦書澈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柏崇嶼抱得更緊。185cm的身軀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将外界的喧嚣全部隔絕:“這次換我來對抗所有變量。”他低頭吻去對方眼角的淚,“你母親的電話,我父親的威脅,還有整個世界的不理解——都将成為我們公式裡的輔助線。”
流浪貓不知何時蹭到兩人腳邊,錦書澈看着它仰起的小臉,突然笑出聲來,笑聲裡帶着劫後餘生的顫抖。柏崇嶼趁機扣住他的後腦,再次覆上滾燙的吻。這一次,錦書澈沒有掙紮,而是攥緊了對方的衣襟,在克萊因藍的光影中,任由所有的偏執、傷害與思念,在拓撲奇點裡重構出新的軌迹。
錦書澈的指尖還停留在柏崇嶼撕裂的白大褂紐扣上,喉結滾動着擠出帶着鼻音的質問:“你有男朋友了吧?”微分碎蓋下的眼睛濕漉漉的,右眼角的淚痣像顆随時會墜落的星。他盯着柏崇嶼鎖骨處若隐若現的冷調香水痕迹,想起實驗室那些女研究員看他時熾熱的目光。
柏崇嶼的動作驟然停滞,随後輕笑出聲。這聲笑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也驚得錦書澈想要後退,卻被他牢牢扣住腰肢。“對,這個是我男朋友。”他從西裝内袋摸出的不是概率計算器,而是張被反複摩挲到邊角發毛的照片——照片裡錦書澈裹着白大褂,睫毛上沾着冰晶,正專注地調試監測器。
錦書澈的呼吸猛地一滞,手指無意識地撫過照片裡自己的眉眼。那是三年前雪夜在實驗室的偷拍,他以為早已被柏崇嶼母親摔得粉碎。“這些年我帶着它去過三十七座城市,”柏崇嶼将照片貼在胸口,金絲眼鏡後的眸光比克萊因藍更灼人,“每次量子對撞機啟動前,我都會用它校準所有參數。”
巷口的風卷起幾片落葉,擦過兩人交疊的影子。錦書澈感覺柏崇嶼的拇指在他後腰輕輕畫圈,這個熟悉的安撫動作讓他眼眶發燙:“可那些學術晚宴上,你和贊助商千金跳舞的照片......”話未說完就被溫熱的掌心捂住嘴唇。
“是董事會安排的作秀。”柏崇嶼摘下眼鏡,露出眼底青黑的疲憊,“他們想切斷我研究量子情感模型的資金,除非我‘回歸正軌’。”他抓起錦書澈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你聽,這裡除了你的心跳聲,再裝不下任何變量。”
概率計算器的殘骸突然發出微弱嗡鳴,克萊因藍的光點從裂縫中滲出,在兩人周身纏繞成心形。錦書澈望着照片裡自己青澀的模樣,又擡頭看向眼前鬓角微白的男人,突然想起母親那句“你們不會有未來”。他的指甲掐進柏崇嶼後背,聲音發顫:“這次...你不怕公式再次失效?”
“我的公式已經重構。”柏崇嶼低頭咬住他的下唇,在刺痛與酥麻間低語,“以你為原點,以愛為常量,所有誤差都将成為證明我們無限接近永恒的證據。”他掏出最新款的概率計算器,屏幕上跳動的拓撲圖形逐漸凝聚成雙人剪影,最下方的參數欄赫然寫着:「錦書澈——情感變量,唯一解」。
流浪貓突然躍上柏崇嶼的皮鞋,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兩人交握的手。錦書澈終于破涕為笑,右眼角的淚痣在陽光下晶瑩剔透。他踮起腳吻去柏崇嶼眼底的疲憊,在概率計算器的嗡鳴聲中,任由克萊因藍的光帶将他們的影子編織成永不閉合的環。
錦書澈的話如同一顆克萊因藍的量子粒子,在兩人之間掀起震顫的漣漪。他仰起臉,微分碎蓋下的眼睛閃爍着不确定的光,右眼角的淚痣随着微微的戰栗輕輕顫動,“那複合?”聲音裡帶着破釜沉舟的勇氣,又藏着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在等待某個足以颠覆世界的計算結果。
柏崇嶼的喉結劇烈滾動,概率計算器在掌心發出尖銳的蜂鳴,藍光瘋狂流轉。他猛地将錦書澈抵在牆上,185cm的身軀徹底籠罩住眼前人,雪松香水裹挾着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指尖顫抖着撫過錦書澈泛紅的眼角,“意味着我要把所有錯過的時間,用餘生的每分每秒來償還。”
錦書澈被他的眼神灼得發慌,别開臉輕笑出聲,帶着幾分逞強:“大科學家也會說這種情話?”話未說完,就被柏崇嶼扣住後腦,滾燙的吻落在嘴角、耳垂、脖頸,每一處都像是要烙下專屬的印記。“不是情話,是定理。”柏崇嶼貼着他發燙的皮膚呢喃,“從我們第一次在實驗室相遇,概率雲就坍縮成了唯一的軌迹。”
巷子裡的陽光不知何時變得溫柔,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灑下細碎的光斑。錦書澈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着柏崇嶼的襯衫,想起那些獨自熬過的日夜,想起被淚水浸濕的克萊因藍畫稿,突然覺得胸腔裡漲滿酸澀又甜蜜的情緒。“那你要答應我......”他喘息着推開對方,目光堅定地望進那雙深邃的眼眸,“不許再用監測器追蹤我,不許用公式預判我的情緒,更不許......”
“更不許讓你再離開我。”柏崇嶼接過話頭,将錦書澈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從現在起,我的概率計算器隻為一件事運轉——計算如何讓你幸福。”他掏出那個承載着無數秘密的筆記本,在寫滿公式的最後一頁,鄭重地簽下兩人的名字,克萊因藍的墨水暈染開來,如同永不褪色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