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手腕此時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玉镯。
方才那一包草藥都被她放進了玉镯的空間裡,這是之前從拜月宗主那搜刮來的儲存法器。
她可沒放過那千載難逢的機會,從拜月宗主手裡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在塑形符的作用下,她此時看起來就像個乞丐。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路走來,她一直都能平安無事的原因。
夠小心。
也看起來夠窮。
就差把“低性價比”幾個字直接寫在臉上。
搶她?
隻有費力不讨好這一個結果。
警惕着眼前的異象,她狐疑的繼續往前走。
正思忖着。
咻—
一個面生的藍衫修士從她頭頂飛過,恰好降落在前方那個拐角之後。
那拐角過去,就是城中的主街道。
“師兄,人押回去了。”
“好,走吧,繼續抓。”
那兩人交談間并未刻意壓低聲響,對話的内容她聽的一清二楚。
動作這麼快嗎?全抓走了?
咻—
咻—
又是兩聲,兩個藍袍修士起飛,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依舊看也不看她一眼。
方才她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對方自她頭頂掠過時,投來的探究視線。
顯然,自己完全沒有被對方放在眼裡。
待拐過街角,視線變得開闊起來。
擡頭。
天上飛來飛去的那些藍衫修士的身影雖算不上極多,但卻也四處都能看見他們上上下下的身影。
目光所及之處,總能維持着至少看的見一個仙宗弟子的狀态。
看來亂七八糟的動蕩依舊到處都有,沒多少人真的将他們說的話聽進耳朵裡。
仙宗若想用“公正”的辦法掌控此處,且還有的忙。
想到自家那些不省心的鄰裡鄰居們,束寰加快了腳步。
雖說就算要搶劫什麼的,大家其實也都不會去搶自己住所周邊的人,就像是一種亂世特有的,荒誕而又滑稽的儀式感。
保不齊住的臨近的人裡有沒有人是互相結盟,互相照應的狀态。
可畢竟自己名聲并不怎麼好。
沒辦法完全排除會被他人洩憤式入侵的可能性。
眸光一轉,刻意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束寰不再似方才那般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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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明顯比方才安靜平和許多的街頭,此時已無人明目張膽的動手。
一道明顯行走速度快的不正常的寒酸身影路過,引起了幾個賊頭鼠腦修士的注意。
他們都是老手。
經驗告訴他們這種人必是值得一搶的那種。
四處觀望,發現那些多管閑事的藍袍子不在這裡。
立時便有人悄麼俏的跟上了那道身影。
搶了就跑,他就不信那些藍袍子能那麼輕易的就抓住他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路上邊警惕四周邊關注着那人的蹤迹。
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
直到那身影停在了一個拐角,一揮手,身上的塑形符失效,恢複她原本材質正常,甚至還有些好的那身白色衣裙。
這些人心頭狂喜。
符篆都用上了,身上必然有好東西。
“大哥,這會兒看不到那些藍袍子的身影,好機會呀。”
“走。”
眼見着那人現出真身之後便扭身進了那拐角,再加上此時視野裡難得的看不見那些藍袍修士的蹤影,那人不再猶豫,下了指令。
于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們不再隐藏身影。
“哎呦!”
“好痛。”
“咿呀-”
不想,剛過拐角還不等看清楚,便受到了攻擊。
反應過來的時候,跟過來的三個男子均已被一腳踢到了一旁的牆上,又滑座在地,整齊的排排坐成了一排。
如她所想,厲害的那些早動手了,也早被抓的差不多了。
剩下這些陰着來的,厲害不到哪去。
“噗—”
那原本領頭的那個顯然身上的傷更重,吐了口血。
“打劫我,你們怕是挑錯了人了。”
說完,潇灑的轉身。
察覺到自周邊院落裡傳來的探究或震驚的目光,刻意的制造了動靜引人注意,又将修為外放露了一手,她如願的向着自己的鄰居們發出了警告。
今後誰再想随意的欺辱她,便就得好好想想了。
她展現出來的至少也能有個散修們的水平,這一片都是散修,本就沒什麼真正的高手。
從前是因為她口碑不好,且實力又屬于菜雞鄙視鍊的最低端水平,所以敢對她不客氣或者動歪心思的人才會比較多。
但現在,就算真有人看不慣她想動手,也得思忖着點。
兩敗俱傷可不是什麼好結果。
沒人願意在這樣混亂的時期做這等賠本的買賣。
滿足的打開自家院門,擡腳邁入。
“華青,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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