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溫家二小姐昨夜恰巧去城外上香,躲過了一劫,這次的賞金是溫二小姐出的,說是凡提供兇手線索者,賞銀千兩,捉拿兇手歸案者賞萬兩黃金!”
那人說着說着,突然眼冒精光,“就是不知道這賞金會被何人得了去……”
黃金萬兩!
姜溯的眼睛“唰”地一下亮成兩顆星星,這夠買多少隻荷葉雞啊!不,就算她回不了家,這也夠她逍遙快活三輩子了!反正回去也是繼續在公司裡當牛馬,不如在這異世界裡賭一把!想着想着,她仿佛看見金山銀山正在向自己招手,激動的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栖鶴!葉臨川!”她拎着早飯的飯盒,旋風般的沖到他二人的房間,屋内兩人一個在擦劍,一個在煮茶,見她闖進來同時擡頭看她。
姜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緻講了一下!
“五五分賬!”姜溯一巴掌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都吓了一跳,“等咱們接了這懸賞令,捉住了兇手,送到衙門,領了賞金,你們倆連娶媳婦的本錢都有了!不用再“哼哧哼哧”的攢錢娶媳婦了!”
栖鶴的劍“哐啷”一下掉在地上,葉臨川一口茶噴出老遠。
兩人看着姜溯異口同聲道:“好!那就一起幹!”
“不過……”葉臨川突然拖長了音調,從袖中掏出塊帕子擦着濺到衣襟上的茶漬,“溫家滿門被滅,兇手定然不是等閑之輩,就憑我們三個……恐怕不行吧!”
窗外适時刮過一陣風,吹得窗戶上的窗紙“吱哇”亂響,活像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怕什麼!”姜溯一把掀起礙事的裙擺,氣勢洶洶地踩上闆凳,“咱們不是還有陸沉……”話音未落,那木凳終究難堪重負“咔嚓”裂開條縫,吓得她趕緊蹦下來,假裝無事發生般撣了撣裙擺,一定是她最近太用功修煉了,連力氣都變大了!
栖鶴默默把劍撿起來,突然道:“話說,陸沉舟他人呢?還沒起來嗎?他不是一向起挺早?”
聽到這話,姜溯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脖子一縮,方才壯志淩雲的架勢頓時萎了三分,昨夜她被拎着後領禦劍回來時,她脖子都嘞紅了,她都這樣了,陸沉舟還不放過她,還要把她按在床上亂親一通。
她氣不過,就偷偷給陸沉舟下了特級迷魂藥,他現在應該還在昏睡中!
“要、要不咱們先瞞着陸沉舟?”她鬼鬼祟祟湊近兩人,“多一個人,就要多分一個人的錢,這樣分下來,我們拿到手的錢就變少了......”
“哐當!”一聲巨響!
房門突然被勁風推開,一道玄色身影立在門外的晨光裡,衣袂翻飛間自帶寒意,陸沉舟指尖還凝着尚未消散的靈力,涼飕飕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掃了個來回。
“姜、小、遲!你昨天幹了什麼好事!”他薄唇輕啟,吐出的每個字都像裹着冰碴子。
姜溯心想真是要命!這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她幹笑着往葉臨川身後躲,卻見那沒義氣的家夥“唰”地舉起茶壺,“師尊喝茶!徒兒剛沏的碧螺春!”說着就倒了一杯準備拿給陸沉舟。
“師尊明鑒!”姜溯一個滑跪抱住陸沉舟大腿,眨巴着眼睛裝可憐,演起孽徒來,那叫一個惟妙惟肖,“我昨晚給師尊喝的真的隻是安神茶,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趁我不注意在裡面加了迷魂藥,都怪弟子沒有及時察覺,還請師尊責罰!”
陸沉舟垂眸看着這個活寶,為了不讓栖鶴和葉臨川發現他倆的關系,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他要是不配合她就有點不識擡舉了。
他忽然彎腰,在姜溯耳邊輕聲道:“你剛才說萬兩黃金?”
溫熱氣息拂過耳垂,姜溯結結巴巴道:“五、五分成......”
“呵!”
“那四六?”
“呵!”
“三七,不能再少了!”
“一九!”
姜溯瞪大雙眼看着陸沉舟,你這狗男人,比資本家還資本家,但她還是忍痛答應了下來,“行!”
蚊子腿也算肉,萬兩黃金的十分之一也有一千兩了!
想到馬上就可以擁有一千兩黃金,姜溯不自覺的大笑一聲,發财了!
這一聲笑吓得栖鶴的劍又掉了。
陸沉舟廣袖一展,三張符箓穩穩落在案幾上,紅色朱砂畫的符紋還泛着暗紅光澤,顯然是剛畫的!
“這是能增加靈力的符!不到萬不可以不要用!”他轉身走向門口,玄色衣袖掠過姜溯鼻尖,帶起一陣清冽松香,“半個時辰後,溫府大門前集合……”
“得嘞!”姜溯猛地站起來,寶貝似的把符箓往懷裡塞,還不忘朝另外兩人擠眉弄眼。瞧瞧!什麼叫柳暗花明!這就叫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