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婷淵一度覺得今日闖了鬼。
姬婷淵斜靠在講師台上,嗤笑道:“怪了,這是吹得哪門子陰風?我可是聽聞當初妘華念将你送去大名鼎鼎的‘淩滄’你都看不上,自學十餘載,怎麼?修壞了腦子,看上我這兒了?”
談不古不愠不火,禮數周全:“婷淵仙師哪裡的話,我對仙師慕名已久,聽聞當初仙師一套‘探淵十二式’使得天上有地上無,縱然後改修左手劍術,放在九州仙閣,又有幾人劍術能在婷淵仙師之上呢?縱然在仙師之上,也要看如何評比,若是比行雲流水、巧妙自如,恐怕無人能勝仙師。”
明瑛:……手好酸,啥時候能放下。
溫時月:……此人巧舌如簧,滿嘴謊言。
姬婷淵的“探淵十二式”,實際就是花架子,遇見對手招數霸蠻,還會反噬己身。
姬婷淵松松挑眉,即便她明知這些話不過是敷衍擡舉她的,她還是聽着舒坦,誰不愛嘴甜的孩子呢,招了招手,便讓談不古進了。
姬婷淵:“自己找地方坐吧。”
談不古:“好嘞。”
談不古左看右看,引得一衆學生都看呆了眼。
女生們心中忐忑,思索着俊俏公子會不會坐她身邊來呢?便是續不上一段姻緣,聊天做朋友也是極有面子的,何況這還是妘氏的少主。
男生們分成兩派。
一派糙漢子實力派,心眼直,不熟悉之前,長得俊俏跟個小姑娘似的,一律劃歸到“繡花枕頭”、“娘娘腔”一類。
另一派,純嫉妒派,身份尊貴的少主,不用費勁吧啦向學堂送禮、讨好仙師就能入學,不用從頭學到尾也能來與他們搶不多的畢業名額,搶少女們殷切的目光。
談不古在複雜的目光下,徑直往課室的最後一排的最邊緣的角落去,令明瑛将桌椅在溫時月的邊上放下。
談不古:“仙師,我就坐這兒,這兒風景好。”
姬婷淵看不慣聞音,當下隻覺得無語,轉念想妘氏少主又能是個好伺候的主嗎?那必然不是,隻要不給她惹事,順便以妘氏的身份,在這次畢業大考裡面給她掙個名譽就可以了,遂點點頭,默許了。
其他學生:
“怎麼會是聞音?”
“她又去勾搭妘氏少主了?她竟然把閣主當當當當備選!”
“玩兒得太花了,當初我看她面相,就覺得她不是個好女子。”
“……”
談不古對這些閑言碎語充耳不聞,在溫時月旁邊坐下,轉頭看着端站着的溫時月,笑着道:“我與仙子緣分頗深。”
溫時月:“這不是你故意追上來的嗎?”
談不古輕“啧”一聲:“姻緣分兩種,一種天定,一種自求。我算過了,我與仙子乃是天定的月石姻緣,這輩子注定要難舍難分了。”
溫時月默了一會兒,道:“你對所有女生都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