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好心拉你,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我要告到中央!
金毛切齒,生氣的模樣倒有幾分中原中也生氣時的神态。
“太宰君明明也沒有多高吧!”
太宰治竊笑,雙手一攤,那副無可奈何的情态真的令人窩火。
“可是中森君這麼些日子來也和中也那個家夥一樣沒長過吧,而且,”太宰治眉眼彎彎,“中森君你,還比中也矮哎。”
中森純夏:……
他再也不會生産陽光了。
中森從圍牆上站起,低頭。
太宰治氣定神閑得回視。
就這麼互相大眼瞪小眼一會兒後,高高沐浴着月光的中森純夏像是認命似的長長歎了一口氣,不算寬大的肩膀垮了下來,左腳一邁,輕盈的跳下了圍牆。
純黑的瞳孔滑向眼尾。
“太宰君,我抱你上去總可以了吧,大門有監控的。”
港口黑手黨在橫濱地界外做任務還是需要避一下監控的,畢竟隻是橫濱一個地方的地頭蛇嘛。
“好痛……”
立海大校内,中森純夏委屈的擡手用衣袖擦掉了臉上的灰,怨念滿滿的盯着先他半個身位的太宰治。
小聲控訴:“太宰君到底要怎樣嘛,拉也不可以,抱了又趁機踹我,這個樣子會沒人跟你玩的哦。”
走在前面的太宰治轉頭,臉上沒什麼表情:“黑手黨可不需要太多朋友,中森君。”
自然也就沒必要太過于關注别人的感受。
中森純夏氣得鼓腮,放寬腳步和太宰治平行。
二人就這麼一路走過網球場,來到了今日川下小春跳樓的地址。
纏着繃帶的手摸上因血迹而暗沉的地面。
入手黏膩。
毫無意外,是濕的啊。
血迹不可能經過一天下來還未幹涸,這倒是證實了川下小春自己複生離開的情報,而且還指明了一個線索。
收回手,太宰治站起身,鸢色眼裡是濃郁的興味:“川下小春,剛剛還回來過呢。”
老實站在一旁看太宰治查案的中森純夏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教學樓。
教學樓的入口,隐約站着一個身型詭異的人影。
“哦呀,看來找到人了。”太宰治順着看過去後發出感慨。
中森純夏沒應聲。
疑似川下小春的人影身型一閃,消失在了教學樓的入口。
太宰治和中森純夏對視一眼。
“跟上去看看?”中森提議。
太宰治自然是無不可的,畢竟早點解決就能早點休息。
于是二人邁步走向了立海大的教學樓。
一路上,鮮豔的新鮮血液都不曾斷過,指向性極強的直直鋪到了教學樓。
是如果太宰治和中森并沒有看見那個人影,也會順着這些血迹來到教學樓的痕迹。
恐怖的出血量。
就算是真的活了,出這麼多血也差不多又快死了吧。
鞋底因為踩了一路黏糊血迹而發出怪異的聲響。
太宰治的面色有些郁郁。
好無聊。
這種被迫跟着别人走的感覺。
站在二樓教學樓的樓梯口,擡頭看着分路了的血迹,太宰治嘟囔了一聲:“麻煩了啊。”
“什麼?”
太宰治扶着通往三樓的扶手,另一隻空下的手指指二樓走廊:“我們恐怕要分開調查了呢,中森君。”
打着燈,中森純夏獨自一人緩步在走廊内穿行。
“中森君如果在二樓沒找到川下小春就去對方的教室看看有沒有什麼别的線索哦。”
慘白的燈光停在了木制的教室門前,插在門上的鐵質門牌泛出冷光。
三年一班。
中森純夏握着手裡的手電筒,電筒射出的反光為那雙黝黑的瞳孔渡上了一圈銀色。
川下小春……
“川下君以前很開朗的呢,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周性情大變了,每次從他教室路過都能看見對方一個人陰郁的坐在教室裡啊。”
幸村精市的話悄悄在耳畔響起。
有些老舊的教室門被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在靜谧的樓道内顯得格外突兀。
門被推開了,但站在門口的中森卻并沒有進去,反而後退了兩步。
中森純夏警惕的盯着那大開的教室門。
門,不是他推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