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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尚也瘋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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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講六根清淨。

講的是眼、耳、鼻、舌、身、意清淨無塵,無任何私心雜念,遠離一切煩惱,是為超脫。

可謝寒商又不是佛門中人。

千秋宮内,殿上諸人,無一例外地想到了一處去:驸馬隻是委婉,掩蓋某種不能具言的事實。

一時間,人人都對他充滿了關切,包括一怔又一怔的太後。

瑞仙慕美,卻冷落驸馬,原來症結在此。

王太後迂回側擊:“你原來在戰場上受過傷?”

謝寒商自忖,自己是一個出身佛門的和尚,連葷腥都不吃,幾時還上過戰場?

更不提受傷了,于是搖頭:“沒有。”

王太後明白了,“你說瑞仙待你不薄,難道你竟然願意,與他人共侍一妻?”

謝寒商不知道公主還藏了一個倌兒的事實,心想女施主如此荒唐,那男倌說不定也是她的心頭之好,若回答不好,令太後生怨,公主還不知會如何發作。他抿了下嘴唇,心頭莫名其妙騰起一股酸意,但還是沉着嗓道:“臣願意。”

王太後失語,看向自己的女史林春芫。

林女史也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放在上京城裡,這是要被人指着鼻子嘲笑的。

王太後迷惑地問:“你可知,入贅是男人們之中的敗類,被視為無能,你如今還要讓出自己的卧榻,天下人如何看待你?”

如何看待?那不是一個出家人該考慮的,左右他隻是冒名頂替的謝寒商,并非城陽公主真正的驸馬。

謝寒商叉手道:“嫁給公主是我之幸事,無能也好,敗類也好,臣不放在心上。”

王太後長吸了一口氣:“真是苦了你了,如此傾慕瑞仙,她卻……是哀家的女兒,對不住你。”

“……”

王太後拂了拂衣裳,回到自己的軟靠上,鳳首低垂,和顔悅色:“既然是你情我願,哀家也做不得棒打鴛鴦的事,你如此大度,不驕不妒,堪為驸馬。哀家會讓瑞仙日後好好待你的。不過哀家有一事要叮囑你。”

謝寒商恭順:“請太後示下。”

王太後輕輕颔首,語氣雖依舊宛若春風,但已含了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儀:“瑞仙貴為城陽公主,是哀家的嫡女,官家的胞姐,她的名聲關乎皇家的體面,你回去之後,盡力隐瞞公主豢養面首的實情,不得對外透露,尤其是靖甯侯府,你,可能做到?”

謝寒商沒太聽懂,“靖甯侯府是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

王太後先是一怔,錯愕地看他,但不過須臾,她歎了一聲,坐直的身子一寸寸靠向了身後。

也不怪謝寒商,謝钊畢竟把事做得太絕,他們父子早已斷絕了幹系,老死不相往來,算是形同陌路。

太後沒有解釋靖甯侯府是什麼,謝寒商稀裡糊塗地答應了太後的要求,一頭霧水出了千秋宮,在宮人提燈指引之下,前往宮門。

為謝寒商引路的女史是孫祥貞。

她在前頭,拎一盞八角玲珑曲柄彩鳳鎏金宮燈,光暈劈開宮道上沉沉的夜色,照見巍峨阙門之下平坦的前路。

驸馬綴在後邊,一路懷着心思,但到底沒忍住,問了出來:“敢問内貴人,靖甯侯府是——”

難道是城陽公主的另一個相好所居麼?

孫祥貞笑道:“驸馬說笑了,您怎會來問小人靖甯侯府的内情,您可是靖甯侯府的世子。”

“世子?”

謝寒商琢磨着,哦,她說的是真正的驸馬。

原來公主的驸馬也是系出名門,英勇戰将,看來他們原本是天造地設的璧人。

可惜驸馬英年早逝,公主守寡之後,行事妄誕荒唐,拈花惹草,朝三暮四去了,說不準公主豢養面首,是為了搜羅天下與她的元配驸馬生得相似之人。

也是執念。

那驸馬既然出身侯府,卻心甘情願入贅公主府,想來對公主亦是真愛吧!

隻是紅塵裡的男歡女愛,貪嗔癡怨,生出許多難消業障,禍及了他這個法門寺的和尚。

悲哉悲哉!

出宮門時分,天色正晚,一輪皓月高懸城阙上,灑下一乾浩蕩無垠的清晖,周遭景物朦胧,喧嚣一瞬遠去。

孫祥貞将宮燈贈予謝寒商,斂衽行禮:“小人便送至此處,驸馬慢走。”

謝寒商領了孫祥貞的燈,轉身朝外走,隻見側門洞開,兩扇門後,一駕軒昂的馬車停駐在漢白玉盤螭華表前,冠蓋一角垂着燈,已經引燃燈芯。

柔和的燈光裹着如身在霧裡的女子,将她一段曼麗的身姿,襯得如凝露海棠,聽到腳步聲擡眸聲,女子肌理清透的臉頰冒着隐約的粉霧,像是胭脂初染。

水眸飐滟,一瞬浮出笑意。

“出來了?”

那個聲音閑适且随常,就像一個妻子正等待歸家的良人。謝寒商提着宮燈,腳步倏地滞住。

出家之人,早沒有家。

而這夜晚,他卻好像有一種被家人等待的滋味。

那種莫可名狀的、難以形容的滋味,讓他無所适從。

高高在上的公主……

又怎麼可能,是家人。

他站在那裡不動,蕭靈鶴自己主動過來了,将他手裡的燈提過來,一隻手自如熟練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吟吟拽他往馬車走。

他如山嶽般,難以撼動。

蕭靈鶴的笑容凝在臉上,她踮起腳尖,眉眼含笑、咬牙切齒地小聲道:“還有人在。送佛送到西,大師。”

說完,她笑頰粲然地将雙踵放落在地,這一回,總能輕松地挽着謝寒商往馬車走了。

鑽入馬車之後,蕭靈鶴将宮燈放在一旁,命令馬車前行,打道回府,馬車颠簸起來,宮燈閃爍,車中隻聞辘辘聲,和公主殿下浮躁的呼吸。

“母後問你什麼了?”

謝寒商據實以告。

蕭靈鶴實在不知是氣他榆木腦袋,還是笑他天真無邪。

看他一臉不知情的純白無辜小白蓮模樣,她心中的惡念忍不住泉湧。

于是她摟住謝寒商,親親昵昵地戲谑他:“你知不知道,你說那句話,我母後會怎麼想?”

他不知道,也不懂,目光流露出一絲天真的困惑。

蕭靈鶴的笑意在唇邊擴散:“我母後和她身邊那些三隻眼都會想,原來你陽瘘不舉啊,這孽根是徹底斷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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