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個噴嚏也,坐好看向身邊人,車内車外都不明亮,看不清,聽聲音是個男生:“兄弟,這麼晚怎麼不在家?”
“嗯…”男生看他兩眼遲疑了下,歎口氣:“唉,昨天不勞動節,我信點東西,燒香點蠟燭拜拜。嘗試自己做飯,結果是黑暗料理,隻好出去吃,出去前忘關燃氣,回來的時候都燒到樓下了。”
“還好樓下沒介意,連賠償都沒要。”
張燭聽着回過味兒來:這樓下是我家吧。
他沒提:“還好你沒事,下次小心點。”反正他那破公寓有人翻新。
到酒店辦住房,這一間普通房住一晚幾百,有早中晚飯。他身上的錢隻夠住幾天,想問親媽要點,又不記得電話。
付好錢叫了份晚飯,帶親爹坐電梯,車上那男生也辦好住房跟了上來。
電梯内還挺亮,男生漂亮的眼睛看向張燭,張燭和他對視認了出來:“你是五班那個門…呸呸,那個男生吧,真沒想到。”
男生眼睛亮亮得看他:“我也沒想到。同學你好,我叫門笙。”
心裡感歎這名字也巧。張燭介紹自己,拍拍親爹的背:“這是我爸,我們長得很像吧。”
到房間,房間挺幹淨,還有落地窗,浴室裡東西也齊全。
張燭讓親爹去洗澡,給嚴吻發消息:【吻哥,知道媽的電話号碼嗎?我忘了】
嚴吻秒回:【哈哈,老媽電話号碼都不知道嗎?這個18……,别忘了】
【對了,你找媽幹什麼?】
張燭打字:【家被燒了,這的酒店房間好貴,沒錢了】
手機那頭的嚴吻在餐廳吃飯:
【哈哈,你知道嗎,老媽可有錢了,開了好幾家公司,還包養了我爸,給了我們好幾張銀行卡,她怎麼對你這麼摳?以後沒錢找我要】
張燭知道自己是個意外,親媽還能養他這麼大不錯了。
他欣然答應:【你說的,想要錢問你要,那我以後不叫你哥,叫你義父吧】
【義父,我要十五萬】
嚴吻扯起的笑容在看到這條消息時僵住。他不是少這點錢,隻是被窮養長大的張燭突然要這麼多錢也太奇怪了。
嚴吻皺眉詢問:【怎麼突然要這麼多?想買摩托了?你有證嗎?】
張燭否定後解釋:【我爸欠了高利貸10萬,利息漲到了20萬了,現在還了15萬,利息沒還完,債主要上門輪我爹倆呢】
【唉對了,咱家裡這麼有錢,能不能把這債主擺平啊,像小說一樣】
嚴吻被氣笑:【你真傻假傻?高利貸違法的,你本金和法定最高利息都還了,還還什麼?他們還欠咱呢,他們要真對你們下手,我給你們找律師打官司】
張燭還真不知道,他為親爹放下心:【哇,吻哥吻哥,你好厲害,沒有你,我爹倆就要上樓頂了】
親爹穿着浴袍出來,張燭看到立馬把嚴吻發的改了些語氣詞說出來。
親爹聽了眼睛亮了個度,眼淚不要錢的流,緊緊抱住張燭:“小燭,嗚,還好我來找你了,不然,不然我就死了嗚嗚嗚。”
張燭無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爹呢。
親爹像是幾天沒吃飯,服務員剛把飯菜送來,他就幹吃了半碗白飯。
張燭在給嚴吻拍馬屁,手拍酸了才放下手機,給親爹開了瓶十元礦泉水:“爸,别急慢慢吃。”
“……”
親爹吃飽後睡了,張燭看着浴室裡那套髒衣服,想起嚴吻給他發的兩萬。
孝敬一下?
時間不早了,還下着雨,服裝店大概已經關門,但他還不困,乘電梯到一樓大廳。
電梯門一開,意料之外與單東對視。對方像落水狗,頭發絲都在滴水,他沒打招呼,準備繞開手腕卻被抓住。
“張燭,你……”
“張燭同學,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單東剛開口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張燭看到迎面而來的門笙,懷裡抱着箱子。
張燭甩甩被抓住的手,回複門笙:“衣服髒了,我去買幾件新的。”
門笙看了他們兩眼,無視單東:“我剛剛出去拿東西,沒想到能看到你,要一起去嗎?”
張燭看眼箱子,箱子似乎動了下:“估計買不到,别和我白跑一趟,晚安。”
他伸右手狠狠按單東的臉頰,單東疼得松開手:“嘶!你手好了?”
張燭看他的囧樣憋笑:“不關你事,别煩我。”
他說完就走,不想多搭理他們。
單東虛虛揉臉有些低落。
他特意翻牆出來找張燭,在小區門口看到張燭和一個男人一起上車,他追車追到酒店,想起看的那些小說,快吓死了。
沉不住氣找了過來,就碰見了張燭。眼睛自動在他身上反複掃描,沒可疑痕迹,依舊活蹦亂跳。
不過這和張燭搭話的男的又是誰?長的像女的,還對張燭擠眉弄眼的。
單東又想回K市了,在這他什麼都做不了。
門笙坐上電梯,問也沒問關閉電梯門。
單東白了眼出去找張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