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柳掌事為何會受傷?”
“誰說不是呢!這真是天降橫禍,柳掌事路遇一夥謀财害命的山賊,把他帶的銀兩搶了不說,還要殺人滅口,若不是柳掌事會些拳腳功夫,南風館都得換掌事。”王大夫歎道。
看來柳塵跟王大夫解釋了自己受傷的原因,至于是否真是這樣,也隻有柳塵本人清楚了。
難怪柳塵回來後深居簡出,還找了王大夫,想來他沒有完全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這下,宋硯書放心了,隻要柳塵恢複好,便會開始管理南風館的事務,到時或許能想起她的事。
王大夫看宋硯書沒有大礙,便告辭離開。他這段時日會經常來南風館為柳塵換藥複診,這樣順道來看看宋硯書也就方便多了。
宋硯書送走王大夫後,内心的焦灼平靜下來。等柳塵恢複後,她的事情也會有個決斷。
而另一邊的柳塵,此時正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養傷,雖然他半路遭遇不測,但所幸此次事情辦得很順利。
柳塵的身體強健,傷勢也恢複得快,半月後,雖然傷口還未徹底恢複原狀,但他已經能夠下床處理一些事宜。
在柳塵離開的這段時間,南風館在花魁柳憐的帶領下一如往常,井井有條,并未出現什麼亂子,柳塵心下安慰。
柳憐向柳塵彙報了近期南風館内的大小事宜,和柳塵交接了館内事務,并不貪戀掌事之權。
柳塵從柳憐手中接過掌事令牌,他對柳憐這段時日的表現很滿意。如果不出意外,柳憐便會成為東家屬意的下任南風館掌事。
柳憐告退後,柳塵查閱了他交來的賬目,每一項收入支出都細細地羅列在冊,條理清晰,無一疏漏,柳塵心下暗暗贊歎。
待翻了一頁,“硯書藥費一兩”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柳塵眼前,他突然想起硯書還在館裡白吃白喝,心下略有不忿,看來自己答應他的事要加快進度,這等無用之人,需盡早打發了才是。
果然不出三日,柳塵便找上了宋硯書,他扭動着腰肢,扇着自己的彩色羽毛扇,面帶笑意:“硯書,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眉目。”
“勞煩柳掌事百忙之中還記挂着我的小事。”宋硯書感謝道。
柳塵将一個彩繪精美的黑褐色小木盒放在桌子上,翻開蓋子,指着盒子裡疊放的方方正正的紙張說道:“硯書,這裡面是你的賣身契和郊外村落一個小屋子的房契。我今日便将它們交于你,也會派小厮協助你搬過去,今日天氣正好,想來你也沒有太多東西需要收拾。”
看來柳塵要趕她走了,這正合她的心意,但宋硯書面上不顯,弱弱說道:“柳掌事,今日會不會太過匆忙?”
“不會,我可以多派幾個人,務必将你安頓好。”柳塵臉上有些不耐。
“如此,便麻煩柳掌事了。”宋硯書說完,示意丫鬟前去将木盒取來。
“慢着!”柳塵修長的手指按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