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近卻發現,李琅下學後總是不回齋舍,并且不見人影,孟洲心下懷疑,想要跟蹤李琅。奈何李琅身邊的侍衛陳武耳聰目明,以他的跟蹤手段,很容易被發現。因此,孟洲這幾日急的抓心撓肝。
這日,終于被他等來了機會,一直跟着李琅寸步不離的陳武被李琅安排去為宋硯書辦理戶籍,離開了書院。于是,孟洲便在傍晚放課後一路尾随李琅,看看他這幾日到底在做些什麼?藏着什麼秘密?
孟洲雖是纨绔,但從小便對習武感興趣,雖說在武術上并未取得什麼造詣,但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有的。再加上孟洲平日裡尤喜調戲良家婦女,因此跟蹤尾随之功習的最好。陳武在時,他的跟蹤在陳武面前不夠看的,但是陳武走後,面對未習武的李琅,他很輕易地便能跟上李琅。
孟洲躲在一棵樹上,發現李琅和其他學子一起用餐後,雖和其他人一起走了,但是他并未直接回齋舍,而是待大家走完後又返回,取了餐飯放在食盒裡,将食盒帶出了廚房。
孟洲跳下樹,一路跟着李琅,心情越發的激動,他覺得李琅一定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這次他定要李琅好看。
孟洲遠遠地尾随着李琅,不敢近前,因為他發現李琅很是小心,總是回頭觀望,以防有人發現,越是這樣,孟洲越覺得有鬼。
不一會,孟洲便見李琅提着食盒一路躲着衆人來到了柴房。好家夥,孟洲搓搓手,柴房可是書院最偏僻處,平時除了廚房小厮來取些柴,鮮少有人來此。李琅卻提着食盒來到此處,莫非,他在裡面藏了什麼人?這可不得了,李琅無論在外面怎麼風流,别人都無可指摘,畢竟人不風流枉少年,但若在書院之地,那性質便不同了。
孟洲越想越興奮,想他自诩風流人士,卻沒有李琅這般大膽,竟敢把人藏到書院夜夜笙歌,孟洲覺得自己真是甘拜下風。
孟洲摸摸自己的下巴,臉上不禁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不知裡面是男是女,據說李琅經常光顧青樓與南風館,可謂是男女通吃。他真是好奇,是什麼樣的絕色,讓李琅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藏在書院?若是自己也能上手,豈不美哉?
孟洲嘿嘿一笑,一臉陰險:“李琅,我看你這次如何逃脫?在書院裡行如此道德敗壞之事,必會被趕出書院。”
但孟洲轉念一想,此事隻他一人看見不成,需讓大家都來觀摩觀摩李琅的好事,相信李琅定會當場身敗名裂。書院是讀書之地,卻發生如此烏七八糟之事,此事必然引起衆學子的憤怒,李知府也肯定會被禦史彈劾治家不嚴。隻要李知府不好過,他父親便開心。說不定一樂之下,會賞他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孟洲想想便咧開了嘴。
待李琅進入柴房後,孟洲并未急着上前,而是觀察一陣,才控制着步伐悄悄走到門前,豎起耳朵貼在門上,得益于他習武,耳力高于常人,還真讓他聽見了人聲。好啊,李琅果然在這藏了人!
兩人的對話聲不大,孟洲并未聽清具體内容,不過他可以确定的是,裡面除了李琅,還有另一人。從聲音上,他尚不能判斷男女。但是沒關系,無論男女,李琅都會被趕出書院。
接下來孟洲需确定李琅來此的頻次,才能把此事揭發于人前。于是,他在陳武離開的這段時間尾随李琅觀察了幾日,發現李琅每日都來,孟洲不禁心中癢癢,裡面到底是何許人也?能讓李琅念念不忘,以至于日日來此?
困在雅正書院多日的孟洲也開始垂涎柴房裡的美色,于是這日,他趁大家都在聽學,謊稱自己腹痛,向夫子請了假,一路摸到了柴房門前,打算一睹裡面之人的容顔。
沒成想,偷偷摸摸的他剛至柴房門前,便被裡面的宋硯書聽見。宋硯書不動聲色地躲起來,來人如此蹑手蹑腳,定不是李琅。
孟洲在外摸索良久,卻沒有打開鎖住的柴房,他心中失望,覺得有些掃興。好不容易躲過李琅和衆學子,尋着機會一親芳澤,卻在門前不得法。他在門前幹着急一陣,最後隻能敗興而歸。
宋硯書在屋中等了良久,卻發現外面毫無動靜,難道這人離去了?此人是誰,來柴房有何目的?還是說,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在柴房中。宋硯書思緒萬千,她無法确定來人與李琅的關系,是敵還是友?但她覺得此事一定要知會李琅和陳武,讓他們心中有數,為了不連累李琅,自己還是盡快離開書院為好。
另一邊的孟洲雖然沒有摸到美色,但是他更加确定屋中有人,這下他放心了,李琅這次定會折在他的手裡。
孟洲雖玩世不恭,但還是有些腦子的,他覺得,此事不能由自己告發,也不能由自己帶人前來,自己最好置身事外,而是讓衆學子一起無意間發現李琅的秘密,這樣即使事後李琅想報複,也找不到始作俑者。
孟洲想了一會,計上心來,他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覺得自己越發期待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