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的失戀了啊?”
第二天,梁赢趁着吃飯的時間,急匆匆跑來問我。他身後還跟着那位保镖哥。
我托着盒飯,點了點頭,我們找了角落坐下。
“你什麼時候戀愛的啊?”梁赢首先好奇這個。
我說:“很久了。”
“難道是高中的時候就……”梁赢打量我,旁邊的保镖哥一直牽着梁赢的手,也在打量我。
保镖哥似乎是把我當成情敵了。
但我想說,他的情敵應該是那位人才哥才對。不過,也不知道人才哥現在怎麼樣了。
“嗯。”我點頭,“你先跟我介紹一下,他是誰。”
“他叫宋盛,跟我一組的。”梁赢沖宋盛淺笑,宋盛看着很兇,但和梁赢對上視線後,臉頰一下子紅了。
我看着他們倆膩歪的樣子,心想。熱戀期啊,真好,我也想有。
梁赢并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我哥,用安慰别人那樣的語氣安慰我:“别傷心,不就是戀愛嗎?看你這上表白牆的人緣,什麼時候都能談。”不光是表白牆,上課的時候就有一些人放着那些空蕩蕩的座位不管,愣是要坐我的旁邊。
現在我的手機還在響,應該又有人加我了。
“傷心?”我搖頭,鐵勺子輕輕敲着飯盒,“我沒有傷心啊。”
“失戀怎麼會不傷心,你别裝了。”梁赢顯然不信,他微微歪頭,似乎想看我悲痛欲絕的表情。
結果發現我臉上隻有對吃飯的渴望。
這是我的實話,我現在更多的情緒是惱火——我哥沒有果斷拒絕我,反而讓我越陷越深,結果最後給我重重一擊的憤怒。
傷心?我可沒有傷心。
我哥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他不喜歡我,說明我仍然有機會得到他,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很珍惜我,他對我不會那麼決斷。
我爸媽說我是天生的幸運兒,一切所求皆能所願,怕不是觀音灑出朝露,早早賜福于我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得到。
我想去拜拜觀音,可祂應該不會指點凡人的七情六欲,我隻能自己想辦法。
我打開手機,我和我哥的聊天記錄還停在昨天下午。換做以前,我已經給他發兩次消息了,可我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不想讓我受傷,而我昨日悲涼的模樣一定深深烙在他的心裡,我油然而生一個計劃。
我不想将我的計劃告訴梁赢,隻是跟他說:“你最近不是談戀愛了嗎?能不能請你幫個小忙。”
梁赢正在被宋盛投喂,嘴裡含着米飯模糊着說:“什麼忙?”
“把你和保镖哥……這位宋盛每次約會的地點和過程寫成備忘錄告訴我。”
“好處呢,”梁赢看着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幫你寫一節課。”
“成交,”梁赢立馬挽住宋盛的胳膊,開心地靠着他的肩膀,“盛盛,有的玩還有學霸幫忙,這種好事怎麼就突然來了呢,你是不是我的福星啊?”
“不,不是……”宋盛僵直地坐在那裡。
我看宋盛這小子臉都快炸了,随口一問:“你是alpha嗎?”
“嗯,我是降優alpha的,所以他的信息素對我感覺很微弱。”宋盛一跟我說話,膚色暫且降為正常,但耳朵還是紅的。
我裝作無心地随口問他:“你們alpha如果想要提前進易感期,需要吃什麼藥嗎?”
宋盛回答我:“‘信息素飽和劑’,沖泡後就能讓我們提前了。”
梁赢有點驚訝:“我都是用‘體感劑’,第一次聽這個。”
宋盛因為害羞,沒有看梁赢,但依舊耐心地跟他解釋:“因為這個很強烈,對omega的身體損傷會比較大,而且市場上沒有,隻能在醫院裡開。”
我問:“alpha都有這個嗎?”
宋盛一跟我說話,語氣就變得自然平常,甚至帶點高冷:“隻要是alpha,都會備一包的,醫院還會配備抑制劑,以備不時之需。”
我再問:“要是那個alpha沒有備這個呢。”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伴侶釋放信息素,然後……”宋盛瞥了一眼梁赢低下頭,他不說我們幾個成年人也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梁赢比宋盛的臉皮要厚很多,似乎捏了一下宋盛的胳膊肉,見宋盛羞澀地要把頭低到飯碗裡,他才轉頭問我:“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淡定地回答:“我隻是突然好奇,要是你們在重要考試的時候進入易感期了怎麼辦。”
“哦,原來是這樣,”梁赢沒有多想,相信了我說的話。
無聊的大學生活如水一般過去,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從社團出來,回宿舍繼續看我《經濟學原理》了。
從那天起,我跟我哥的對話銳減一半。
從每天發十條消息都嫌少,到現在隻有在我爸媽問我的時候,我會回應一下。
我哥和我的私聊,我都很少回答,要麼隻回一個表情包。
【哥】:最近氣溫不穩定,注意保暖
【許縱景】:哦。
【哥】:出去玩了?
【許縱景】:嗯
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可以這麼冷淡。有時候我覺得我有點做過火了,也會疊加上兩句話。
【許縱景】: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