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擺脫這些感覺,我們稍作收拾就像什麼沒發生過一樣一前一後出了更衣室。
在場上打指導賽的迹部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我了,避免後面的麻煩,我眼觀鼻口觀心地自覺去跑步。
訓練過程中他的眼神在我和忍足之間徘徊多次,想來也是發現我們之間非比尋常。
迹部的觀察力,數一數二,我沒想過瞞着他。
對于我的癖好,家人都略知一二,我也不像其他沒分寸的二世祖那樣折騰出什麼麻煩,大家你情我願,好聚好散。
是以父母都睜隻眼閉隻眼。
唯有二哥對我的花心知些根底,生怕我被人因愛生恨給怎麼了,時不時要跟我交流交流。
我對此嗤之以鼻。
二哥的爛攤子比我還多,況且,當初也是他帶着我開的葷,怎麼也不應該是他來說這些話。
盡管僅遲到了一會,迹部也沒對我手下留情,好不容易在部活時間内完成三倍的訓練量,我才在迹部的臭臉下拖着殘軀沖洗。
沒漏過他臉上的嫌棄和無可奈何,無非是對我這樣混日子的态度感到不爽。
“開心點吧景子,闆着臉影響你的華麗。”
從盥洗室出來就看着扣扣子的迹部還沒消氣。
我一手搭在他肩頭,半個人都靠在他身上笑道。鑒于迹部多年來對我造成的陰影,我一般都是選擇語言反擊。
誰讓愛女成癡的迹部伯母偏偏隻有一個獨子,就給迹部作了一段時間的女孩打扮,這段經曆至今仍然是迹部的黑曆史。
連帶着迹部的口頭禅除了華麗就是本大爺本大爺的。
“閉嘴。再遲到以後罰訓五倍起。”
他把我的手一把拽下來,不好的臉色已經染上了一絲怒氣。
做一個拉拉鍊的動作示意絕不多嘴,我看着他讓正要等着的桦地先走。
“今天不讓你的武士随奉身側了?”
“白鳥英!”他瞪我一眼又強壓怒氣,似乎不想和我一般見識。
“今天去你家拜訪,不需要桦地跟着。”
我聳肩,既然迹部說出了“拜訪”兩字,跟我想必是沒有關系的。
又聽他說道:“開車了嗎?跟我一起坐車走。”
說完也不等我就大步離開,我隻能匆忙套上外套趕上他的腳步。
迹部,小氣又記仇的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