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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銀杏花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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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闖進——"護士的驚呼被爆炸般的踹門聲打斷。

觀摩室的玻璃映出一個扭曲的藏青色身影。那人手持50ml注射器,針頭閃着寒光。祝瑾瑜渾身血液瞬間凍結——是停車場那個男人!

"沈墨川!"她拍打玻璃大喊,但隔音設備讓她的聲音消弭于無形。

手術室裡已亂作一團。那人揮舞着注射器沖向手術台,醫護人員的阻攔被他輕易撞開。祝瑾瑜看到沈墨川迅速用無菌單覆蓋患者切口,轉身時手術刀已握在手中——這個防禦姿勢她太熟悉了,大五那年他們在急診值夜班遇到醉漢鬧事,他也是這樣把她護在身後。

觀摩室通往手術區的門突然彈開。祝瑾瑜沖下樓梯時,聽到金屬托盤翻倒的刺耳聲響。她撞開門,正看見那人将注射器紮向沈墨川頸部——

"他有HIV!"一個護士尖叫。

祝瑾瑜抄起牆邊的輸液架砸過去。注射器偏離軌道,針頭劃過沈墨川鎖骨,在白大褂上拉出一道血線。藏青色夾克男子轉身,充血的眼睛鎖定她:"記者?多管閑事!"

沈墨川的反應快得驚人。他抓住那人手腕一擰,注射器啪嗒落地,同時膝蓋猛擊對方腹部。男子悶哼一聲,卻露出猙獰笑容:"沈醫生,我兒子的命不是一台失敗手術就能勾銷的..."

保安沖進來時,男子突然掏出一把手術剪。祝瑾瑜看見銀光直奔沈墨川後心,身體先于思維撲了過去。肩胛處傳來銳痛,她踉跄着撞進沈墨川懷裡,聞到了血腥味中那一縷苦艾香。

"祝瑾瑜!"沈墨川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紋。他的手臂環住她,另一隻手仍穩穩持着手術刀抵住襲擊者咽喉。這個姿勢讓他們胸口相貼,她能感覺到他心髒劇烈的跳動。

混亂中更多保安湧入。男子被制服時仍在嘶吼:"你們這些穿白袍的殺人犯!我兒子才十九歲..."

祝瑾瑜的視線開始模糊。最後的意識裡,是沈墨川撕開她衣領查看傷口時,手指難以察覺的顫抖。

消毒水的氣味再次籠罩她時,祝瑾瑜發現自己躺在處置室裡。肩上的傷口已經縫合,敷料透着涼意。窗外暮色四合,雨還在下,打在窗棂上的聲音像無數細小的腳步聲。

"隻是皮外傷。"沈墨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換了幹淨的白大褂,但沒戴眼鏡,眼下青影格外明顯。"不過你應該做HIV暴露後預防。"

他走近時,祝瑾瑜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舊疤又添了道新傷,血珠凝在邊緣。她下意識想抓他的手,卻在半途硬生生轉向床頭櫃上的水杯。

"那個人...他兒子?"

沈墨川取出預防藥盒的動作頓了一下。"三個月前的心髒移植術。術後第四天發生超急性排斥反應。"他掰開藥片的聲音很輕,"捐獻者心髒有未被發現的冠狀動脈病變。"

"這不是醫療事故。"

"在法律上不是。"沈墨川遞來水杯,指尖冰涼,"但在一個父親心裡,永遠是。"

祝瑾瑜突然抓住他手腕。表盤朝内的腕表下,一道新鮮抓痕正在滲血。"你受傷了。"

沈墨川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她滲血的敷料上。"扯平了。"

這個久違的用詞讓兩人同時一怔。大學時代每次吵架和好,他們總愛說這個詞。祝瑾瑜喉頭發緊,低頭從記者證夾層取出酒精棉片。當她擦拭他傷口時,沈墨川突然反手握住她。

"為什麼沖進來?"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她腕内側的青色血管,"你明知道可能有HIV。"

處置室的白熾燈在沈墨川睫毛下投出扇形陰影。祝瑾瑜看着他鏡片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他站在實驗室門口說"我們分手吧"時,鏡片也是這樣蒙着水霧。

"職業習慣。"她輕聲說,"記者總是奔向危險的地方。"

沈墨川摘下眼鏡擦拭。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出奇地年輕,像回到了他們初遇的解剖課上。那時他還沒現在這麼瘦,眉宇間也沒有這些刀刻般的紋路。

"華仁醫院的數據異常..."祝瑾瑜試探着開口,"是不是和器官分配有關?"

沈墨川重新戴眼鏡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醫院有正規的器官獲取組織。"他轉身整理器械台,不鏽鋼碰撞聲在狹小空間裡格外清脆,"你該休息了。"

祝瑾瑜注視着他挺拔的背影。三年前她就是因為這種回避态度離開的——他總把一切問題關在診療室門外,包括自己的感情。但此刻她注意到他後頸處有一绺頭發翹起,這是極度疲憊時才會出現的破綻。

護士敲門進來換藥。沈墨川退到一旁,目光卻始終沒離開祝瑾瑜肩上的傷口。當護士撕開敷料時,他忽然說:"輕點,她怕疼。"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突然打開記憶的閘門。祝瑾瑜想起第一次跟他上手術觀摩台,她因低血糖差點暈倒,他也是這樣對護士說"她怕疼",然後悄悄在她手心塞了顆巧克力。

換完藥後,沈墨川遞來一件幹淨病号服。"你的衣服沾血了。"他背過身去時,祝瑾瑜看見他白大褂後腰處有塊暗色痕迹——那不是血,是長期伏案工作留下的碘伏漬。這個發現讓她鼻子一酸,他果然還是那個做完手術就靠在辦公室睡着的工作狂。

"襲擊者提到的失敗手術..."祝瑾瑜系着衣帶,突然愣住。病号服口袋裡有什麼東西硌手。掏出來一看,是枚銀杏葉書簽,新制的葉片上墨迹猶新,寫着"知秋"二字。

她擡頭時,沈墨川正望着窗外雨幕。"明天别來醫院了。"他說,"傷口會感染。"

但祝瑾瑜已經走到他身旁。雨打玻璃的聲音裡,她将書簽放進他白大褂口袋。"歲寒知秋。"她輕聲說,"你教我的,記得嗎?"

沈墨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大學時他們總愛玩這種文字遊戲,用《黃帝内經》裡的句子編密碼。歲寒知秋,前半句是"見微知著",後半句是"防患未然"——他在警告她什麼?

走廊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醫務處主任探頭進來:"沈主任,衛計委的人到了,要讨論今天的安全事故..."

沈墨川點頭,臨走前卻突然折返,從抽屜取出一個紙袋。"你的東西。"他聲音很低,"三年前落在我這的。"

祝瑾瑜打開紙袋,呼吸一滞。裡面是她當年最愛用的那支鋼筆,筆帽上還刻着她名字縮寫。更讓她心驚的是,鋼筆下面壓着一沓發黃的挂号單——全是精神科的,患者姓名欄寫着"沈墨川",最早日期是他們分手後一周。

她追到門口,卻隻看見沈墨川遠去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間。走廊盡頭,一個穿行政制服的男人正對着手機低聲說:"...對,就是今天。記者已經起疑了..."

窗外雨勢更急。祝瑾瑜摸出手機,調出之前拍的醫院數據表。放大角落裡的簽字欄時,她瞳孔驟縮——每張表格的審核人簽名都是同一個她從未聽過的名字:林冠堯。

而最後一張表格的日期,正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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