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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鐵騎臨門急,黑戶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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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嗚哇——嗚哇——!!!

那冰冷、尖銳、循環往複的電子警笛聲,如同無形的鐵爪,狠狠攫住了出租屋内每一個人的心髒。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代表着規則與秩序的壓迫感,最終穩穩地停在了樓下,刺耳的尾音如同毒蛇的嘶鳴,在死寂的空氣中回蕩。

“來了…”謝硯秋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着,手中的破手機屏幕上,那個閃爍的紅色警示圖标仿佛在嘲笑她的絕望。她下意識地看向門口,那扇單薄破舊的木門,此刻仿佛成了隔絕生死的閘門。

“何物?!”謝鎮山猛地丢掉手中變形的半截椅子腿,銅鈴般的眼睛瞬間布滿血絲,再次進入高度戒備狀态。他魁梧的身軀肌肉緊繃,如同嗅到危險的猛虎,本能地擋在驚魂未定的柳氏和老夫人身前,目光死死鎖定門口。那聲音讓他想起了邊關示警的号角,但更加冰冷無情。“莫非是追兵?那昏君竟有如此邪法,追至此間?!”

“追兵?!”柳氏吓得魂飛魄散,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上來,身體抖得如同篩糠,緊緊抓住身邊謝明玉的手臂。謝明玉更是面無人色,緊緊閉着眼,把頭埋進母親懷裡,不敢再看。

“非也!父親!慎言!”謝硯秋急得幾乎跳腳,聲音帶着哭腔和強行壓抑的恐慌,“是警察!是現代…呃…官府的差役!不是追兵!他們是因為…因為剛才砸東西的巨響和警笛聲才來的!”她飛快地掃了一眼滿地狼藉的電視殘骸和扭曲的椅子碎片,心沉到了谷底。

“差役?”謝明遠強作鎮定,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他習慣動作),眉頭緊鎖,“既是差役,當秉公執法。我等…我等雖身陷囹圄,卻也是…也是…”他卡殼了,突然意識到一個緻命問題:他們是誰?在這個世界,他們沒有任何身份!連“身陷囹圄”的資格都沒有!他們是“黑戶”!是憑空出現的不存在之人!

笃!笃!笃!

清晰、有力、帶着公事公辦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寂靜。每一聲都像敲在衆人的心尖上。

“開門!警察!有人報警這裡噪音擾民,還聽到巨大聲響!請配合開門檢查!”一個中氣十足、帶着不容置疑威嚴的男聲透過門闆傳來。

“完了完了完了…”謝硯秋腦子裡一片空白,手心全是冷汗。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眼神瘋狂示意所有人:别亂動!别說話!千萬别說話!

她踉跄着沖到門邊,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門把,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猛地拉開了門。

門外站着兩名身穿藏青色制服、佩戴警徽的民警。一老一少。年長的約莫四十多歲,國字臉,眼神銳利沉穩,肩章上的警銜顯示他是帶隊的警官,姓陳。年輕的身材挺拔,面容嚴肅,眼神帶着新人的警惕和審視,手裡拿着記錄本。

門開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焦糊塑料味混合着灰塵氣息撲面而來。陳警官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銳利的目光迅速掃過門内。

眼前的景象讓兩位經驗豐富的民警也瞬間怔住了。

狹小的出租屋内一片狼藉:滿地閃亮的玻璃碎碴,扭曲變形的金屬椅腿,破碎的紅色塑料布,還有一台屏幕被砸出巨大黑洞、正袅袅冒着青煙的電視機殘骸。這明顯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更詭異的是屋裡的人:七八個穿着古怪、類似古裝中衣的男女老少擠在狹小的空間裡,個個臉色蒼白,神情驚惶或茫然。為首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謝鎮山)像一尊鐵塔般擋在前面,雙目赤紅,渾身散發着一種極其危險、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氣息,正死死地盯着他們。他身後,一個美貌婦人(柳氏)摟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少女(謝明玉),臉上淚痕未幹。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青年(謝明遠)臉色煞白,強作鎮定。一個半大小子(謝明軒)則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他們身上的制服和裝備。角落裡,一位白發蒼蒼、氣質威嚴的老婦人(祖母)在仆婦的攙扶下勉強站立,渾濁的眼中帶着審視和警惕。還有一個蜷縮在牆邊的小男孩(謝明哲),對周遭一切漠不關心。

這組合,這場景,這味道…怎麼看都透着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回事?”陳警官沉聲開口,目光如炬,首先落在擋在門口的謝硯秋身上。她是唯一穿着相對正常(現代T恤牛仔褲,雖然破舊)的人。“剛才的巨響是什麼?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警察同志!誤會!都是誤會!”謝硯秋心髒狂跳,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速飛快地試圖解釋,“我們…我們是一家人!剛搬來不久!那個…那個電視機…是…是它自己…對!它自己突然炸了!砰的一聲!吓死人了!我們也被吓壞了!你看這碎片…”她一邊說,一邊試圖用腳把一片較大的玻璃碎片往門後踢,動作笨拙又心虛。

“自己炸了?”年輕的民警小趙顯然不信,他探頭往裡看,指着那明顯是被巨大鈍器砸穿、邊緣呈放射狀裂痕的電視屏幕,“這明顯是砸的!誰砸的?還有這椅子…”他的目光落在謝鎮山腳邊那扭曲的金屬腿上。

“放肆!”一聲雷霆般的怒喝驟然炸響!

謝鎮山再也忍不住了!他堂堂鎮國大将軍,統禦千軍萬馬,何曾被兩個“皂隸”如此居高臨下地盤問?尤其是那小捕快,竟敢用手指指點點!在他眼中,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怒火瞬間沖垮了謝硯秋的暗示。

他一步踏前,魁梧的身軀幾乎将門口堵死,帶着屍山血海淬煉出的凜冽殺氣,雙目如電射向小趙,聲若洪鐘:“本将行事,何須向爾等皂隸交代!此間妖物作祟,惑亂人心,本将替天行道,将其斬滅!爾等不去捉拿妖邪,反在此盤诘忠良,是何道理?!速速退下!否則休怪本将治爾等一個渎職之罪!”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腰間的“尚方寶劍”,卻摸了個空,臉色更加難看,隻能握緊了拳頭,骨節發出爆響。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帶着久居上位的威嚴和沙場喋血的煞氣,震得門框嗡嗡作響,樓道裡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門内門外,一片死寂。

陳警官和小趙徹底懵了。

本将?皂隸?妖物?替天行道?治渎職之罪?

這都什麼跟什麼?!拍古裝劇現場?入戲太深?還是…精神有問題?

柳氏吓得魂飛天外,差點暈厥過去,死死捂住嘴不敢出聲。謝明遠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他知道完了,父親這一開口,把最後一點遮掩的可能都撕碎了。謝明玉更是吓得縮成一團。謝明軒則瞪大了眼睛,看看父親,又看看警察,似乎覺得這場面比砸電視還刺激。祖母閉了閉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沉重的憂慮。

小趙年輕氣盛,被謝鎮山這一吼,尤其是那毫不掩飾的輕蔑(皂隸)和威脅,臉騰地漲紅了,手立刻按在了腰間的警械上,厲聲道:“你說什麼?!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是警察!現在請你們所有人立刻表明身份,出示身份證件!配合調查!”他上前一步,試圖看清屋内情況。

“大膽!竟敢對本将動武?!”謝鎮山見小趙手按警棍上前,更是怒不可遏!在他眼裡,這就是捕快要拔刀拘捕他!十七年沙場征戰的本能瞬間壓倒一切!他低吼一聲,不退反進,右臂肌肉贲張,如同鐵鑄,帶着一股惡風,猛地格向小趙試圖伸出的手!動作迅猛如電!這一下要是格實了,小趙的手腕非斷即傷!

“爹!住手!!!”謝硯秋魂飛魄散,尖叫着撲過去想抱住父親的手臂,但哪裡來得及!

“住手!”陳警官反應極快,在小趙上前的瞬間就察覺不妙,此刻更是爆喝一聲,眼疾手快,一把将還有些懵的小趙猛地向後拽開!同時自己側身一步,右手閃電般探出,試圖扣住謝鎮山的手腕關節!這是标準的擒拿起手式!

砰!

一聲悶響!

謝鎮山那如同鋼鞭般格出的手臂,狠狠撞在了陳警官及時格擋的小臂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陳警官隻覺得手臂一麻,整個人被震得“蹬蹬蹬”連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臉上瞬間掠過一絲駭然!這人的力氣…大得離譜!而且動作迅猛,絕對是練家子!甚至是…高手!

謝鎮山也是微微一怔,他這一下含怒出手,雖未盡全力,但也足以讓普通壯漢筋斷骨折,眼前這個“捕頭”竟隻是退了幾步?看來此間“皂隸”也非泛泛之輩!他眼中戰意更濃,低喝一聲,便要再次上前!

“爹!求你了!住手啊!這是要坐牢的!!”謝硯秋終于抱住了父親的腰,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拖住他,聲音帶着崩潰的哭腔,“他們是警察!不是敵人!不能打啊!打了就完了!”

“将軍!不可莽撞!此非大周!慎行!”老夫人也終于開口,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一絲急切。她看出來了,這兩個“差役”絕非尋常衙役,身上那股肅殺和規則感,比刑部的缇騎還要冰冷。

“坐牢?哼!”謝鎮山被女兒和老母親死死拖住,動作一滞,但依舊怒目圓睜,“本将一生坦蕩,何懼牢獄!此等不分青紅皂白之輩…”

“夠了!”陳警官揉了揉發麻的手臂,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如同罩上了一層寒霜。剛才那一下交手,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壯漢極度危險。而對方混亂的言辭、詭異的穿着、屋内的狼藉,以及這明顯抗拒執法的态度,都指向一個結論:這家人問題極大!極有可能是團夥作案,甚至是…有組織的精神異常或邪教人員!

他不再廢話,對着肩頭的對講機沉聲道:“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桂花巷七号出租屋,請求支援!現場情況複雜,有多名不明身份人員,其中一名成年男性具有極強攻擊性,抗拒執法!屋内發現被暴力破壞的電視機和家具,疑是鬥毆現場!請求增派警力!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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