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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Almost 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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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買浴缸小黃鴨了嗎?”

“在櫃子裡,紗布和碘伏旁邊。”教堂打濕毛巾,“但我不認為你現在的情況适合在浴缸裡泡那麼久。”

“你能拿給我嗎?”

“好吧,好吧。”教堂把小黃鴨丢向水面,“我給你洗頭發,你可以玩十分鐘。”

“我喜歡你選的洗發水味道,美國制造。”

“我會打包進你的行李箱。”

維羅妮卡沒回應,她用手指推着小黃鴨在水面上遊走。順着手指看上去,維羅妮卡的胳膊上貼滿防水創可貼;其他地方更狼狽。

“教堂?”維羅妮卡突然開口。

“怎麼了?”教堂手上的動作更輕了。

“我被抛棄了,是嗎?”

“我不會抛棄你,維。”

“給我一把手槍。”

“我給你準備了拼圖和國際象棋,無聊的時候你可以玩那些。我盡量多來看你。”教堂換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給維羅妮卡包起頭發,“從水裡出來吧,它們都涼了。”

教堂小心的撕下維羅妮卡的創可貼,在不同的傷口塗上不同的藥膏;新傷疊舊傷。

“疼嗎?”教堂知道那些傷口是怎樣的疼痛,他身上也有不少。

“不疼,直到剛才。”維羅妮卡轉身,讓教堂處理她的後背,“如果他們抛棄了我,那我做的那些堅持,以及我受的傷,還有什麼意義?如果隻有我愛這個國家,這個國家卻拒絕繼續愛我,我的歸屬又再哪裡?”

“我在這裡,維。”

“你也不是總在我身邊,沒人總在誰的身邊。”維羅妮卡從鏡子中看着教堂,“連思想和信仰都不能做到,不是嗎?”

“但我會一直包容你,無論你身處何地,又将往哪裡去。”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間,又向上,又向下;翻湧的情愫讓她難辨這話的真假。

她又想到他說他從不對她說謊。

她又想到這話可能就是假話。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間,又向上,又向下;最終他的手固定,如同放置進槍套。

“給我一把手槍,教堂。”維羅妮卡按好槍套的搭扣,“我不想再重複了。”

“我下次來的時候帶給你。”教堂從身後抱住她,“還有别的嗎?積木?公仔玩偶?瑜伽墊?”

“你不能既用這種方式愛我又用那種方式愛我。”維羅妮卡把手搭在教堂交叉疊放于自己小腹的雙臂上,“下次來的時候給我答案,确切的答案。”

維羅妮卡看見他輕輕親吻她的肩膀。

“我要在這裡紋一個十字架。”維羅妮卡說。

“你不是誰的聖徒,維。”教堂說,“沒有誰的形象能印在你生命的毛巾上。”

03.

“如果他們以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信徒,他們又将以何種方式對待敵人?”

“我很開心我們是為美金工作。”巴尼抽起雪茄,“有時也為鑽石和黃金。”

“你覺得她能在那個鬼地方活下去嗎?”聖誕把明信片遞給巴尼。

“我們隻負責把她送到那裡。”巴尼接過明信片,上面标記着目的地的經緯度,“對她來說這也許是件好事?”

“為什麼?”

“隻是相比于等到我們這個年紀再被抛棄,她現在就解脫沒準是件好事。”

“你覺得她多大了?”聖誕問。

“我有個恐怖的猜測。”巴尼沒有明說。

“我也是,我估計千禧年前後她剛開始記事。”聖誕歎了口氣,“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這個世界一直如此。”巴尼問,“陰陽為什麼還沒把她送來?”

“你猜是誰來的電話?”聖誕接聽手機,“你們到哪裡了,陰陽?”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别浪費時間了,”聖誕按下免提,“發生什麼事?”

“壞消息是,我讓維羅妮卡溜走了。”

“拜托了,陰陽。”維羅妮卡撒嬌道,“我隻是想在離開美國前再吃一次漢堡。”

“我不認為這是個明智的決定。”

“我走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維羅妮卡側坐在副駕駛位,直勾勾地看着陰陽,“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打包在車上吃。”

“你在車裡等好,”陰陽投降了,“我去買。”

“香草奶昔。”維羅妮卡追加餐品,“洋蔥圈。”

“待在車裡。”陰陽停好車,“你知道我從店裡能看見你,對吧?”

“我知道,”維羅妮卡可憐巴巴的說,“我還知道我快餓死了。”

陰陽百分百确定他反鎖了車門,但他剛點完餐,維羅妮卡就消失了。

“我把她當成小孩了。”陰陽解釋說,“一個普通的有點難纏的小孩。”

“好消息是什麼?”巴尼問他。

“好消息是,我大概知道她去哪兒了。”陰陽單手打方向盤,“出門前我恰好看了眼新聞,總統今天要參加植樹活動。”

從小巷穿向大路,維羅妮卡攔停出租車。她在一家百貨商場換了衣服,又從地下車庫開走一輛汽車。

她沒有穿防彈衣,她不需要防彈衣——手槍在她腰間,她感到無比安心。

從前人們缺乏這種安全感的來源,于是人們将囚犯吊起,在鬧市街頭,剖開肚子,砍下頭顱;如今人們有了手槍、火箭、導彈,暴力便内化于人們的思想。

從前,維羅妮卡想,從前她做過不少今天将要做的事。那是一種麻木的狀态,時至今日她也沒能找到合适的修辭形容那種狀态,好像對面的人倒下了,她的靈魂也發生位移。兩耳有刺穿的嗡鳴;心在狂動,死亡前的最高峰;遠遠看去雙臂筆直,内裡卻有根貫穿頭尾的筋不停的抽搐。

原來她不是無情型人格;原來血濺到臉上時還有溫熱。

也可能是她的眼淚,但她不能讓别人看見她的眼淚。

維羅妮卡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自己。

沒有整容,她卻變了模樣,今天的她與昨天的她差了十歲——也許是向前推十歲,也許是向後推十歲,隻是向前推十歲的可能性比較大。她那被槍炮浸染的眉眼哀衰了;火藥微粒子則鑽進她的皮膚,是都靈裹屍布。

亡魂絮絮叨叨地擠進狹小空間時,她才發覺他們有這麼多:醫生縮在車頂,作家倚靠方向盤,士兵整齊的坐在後排,被簇擁在中間的是他們的領袖。

“你們真夠可憐的。但現在似乎我更可憐,所以我沒必要贊頌你們的可憐了。”

或許是因為她發動汽車,或許是因為她的話,他們驚叫着四散開,沒蹤迹了。

在巴尼将維羅妮卡逃走的消息同步給教堂時,她離總統隻有大概七百米了。

将車停在路邊,維羅妮卡徒步穿過公園;她從紙箱裡随手撿了一件志願者馬甲。

“不好意思,”維羅妮卡拍了拍一個手拿文件夾的女人的肩膀,“我來晚了,我應該去哪裡集合?”

“你拿到樹苗了嗎?”

維羅妮卡攤了攤手。

“查爾斯!”女人叫住路過的工作人員,“給她拿個樹苗,還有帽子。”

“把頭發紮起來,”女人遞給維羅妮卡一個發圈,“你化妝了嗎?”

“沒有。”維羅妮卡紮起頭發。

“很好。”女人把樹苗放進維羅妮卡手中,幫她戴好帽子,又整理了頭發和衣服,“我喜歡你選的衣服。”

“跟我到這邊來。”女人把手放在維羅妮卡的後背,“你叫什麼名字?”

“維。”

“隻是維?”

“隻是維。”

“好吧。”女人繼續吩咐道,“琳達,等會兒維給總統遞樹苗。”

在維羅妮卡站到制定位置前,女人問她:“你知道要對總統說什麼嗎?”

維羅妮卡沒多做思考,“為您服務,總統先生。”

“和我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但也不錯。”女人示意維羅妮卡可以過去了,“媒體已經就位,好好表現,維。”

“總統先生。”維羅妮卡走了過去。

“為您服務,總統先生。”維羅妮卡說,從腰間掏出手槍。

然後她開槍,朝向一旁的特勤局局長。

End.

教堂修建一座小墓碑。

刻碑人問教堂:“名字那一欄填什麼?”

教堂想起那個平凡到近乎無聊的午後,他們坐在客廳的地闆上玩國際象棋,旁邊是拼到一半不願再玩的拼圖。空氣中是黃油和面粉交織的香氣——她的母親正在烤蛋糕。

“我榨了果汁。”她的母親說,“甜點馬上就好。”

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那個平凡到近乎無聊的午後。

“快點過來呀。”他聽見她的母親喊她的名字,随着教堂的鐘聲一同響起,“維多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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