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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圈議會廳的全息穹頂裂開時，于茉莉正用高跟鞋碾着地闆上的“男也”投影。

“所以這個破字念‘她’？”她踢飛一枚懸浮的投票芯片，齒輪狀的金屬片擦過白茯苓的臉頰，在牆上砸出個凹痕，“牙或父神要是女的，幹嘛給自己起個‘父’字？閑得慌嗎？”

穹頂裂縫裡滲出藍光。蕭玥抱着卷民國報紙跌進來，泛黃的紙頁上“牙或”二字被紅筆圈了又圈：“我在時空檔案館找到這個——1924年女子救國會的入會誓詞，最後一句寫着：‘以父神之名，鑄女也之權’。”

白茯苓接住報紙時，指腹觸到油墨下的凹痕。那是個齒輪圖案，和月圈“男也”字的底橫弧度identical。于茉莉突然掐住全息屏上“父神”二字的投影，指尖電流噼啪作響：“别給我打啞謎！‘父’明明是男的代稱，除非……”

“除非‘父’隻是個職位，不是性别。”穹頂突然浮現牙或的全息影像。民國女子穿着西裝馬甲，領口别着扶桑花，手裡轉動的齒輪正刻着“男也”二字，“1919年我留洋時，教授說‘女性成不了父神’，所以我偏要當給他們看。”

于茉莉的高跟鞋卡在地闆縫裡。她盯着影像中牙或手腕的紅痕——和自己掌心的“男也”字完全重合。白茯苓突然拽開議會廳的金屬抽屜，裡面碼着上百個齒輪，每個都刻着不同文字：“陽圈、月圈、地球……牙或把平權計劃藏在語言裡，‘父神’這稱号就是第一個齒輪。”

“所以她故意用男性稱謂當代号？”蕭玥的發卡掉在齒輪堆裡，化作枚刻着“女也”的新零件，“就像‘男也’字念‘她’，‘父神’其實是女性……這哪是起名，分明是給性别枷鎖裝炸藥！”

穹頂影像突然炸裂。于茉莉看見無數個時空碎片裡，牙或站在不同星球的議會廳，每次都舉起刻着“男也”的齒輪：“當‘父’不再指男性，‘男也’能讀作‘她’，所謂性别規則，自然就像齒輪般開始轉動。”

白茯苓摸到抽屜底部的暗格，裡面躺着枚帶血的齒輪。齒牙間嵌着半張紙條，是于茉莉穿書前吐槽霸總劇的便簽：“原來我們發瘋時撕的劇本，早被牙或做成了平權裝置的零件。”

于茉莉突然笑出聲，擡腳把整箱齒輪踹向穹頂裂縫：“所以‘父神牙或’是女的又怎樣？她就是要用男人的頭銜，幹翻所有性别偏見！”話音未落，所有齒輪在星幕中拼成巨大的“男也”字，筆畫間滲出的紅光，和三人掌心的印記連成直線。

裂縫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蕭玥撿起最後一枚齒輪，上面新刻着“陽圈于茉莉”的字樣：“看來我們該去1924年了——總得讓牙或看看，她藏在‘父神’頭銜裡的瘋勁兒，兩百年後還是把性别劇本炸了個稀巴爛。”

議會廳的金屬地闆突然下沉，露出通往時空隧道的階梯。于茉莉踩着高跟鞋第一個往下走，鞋跟在齒輪狀的台階上敲出節奏：“等見到牙或，我得問問她——當年起‘父神’這名字時，是不是就料到會有我們這群瘋批來給她擰螺絲？”

隧道盡頭的光裡，隐約可見年輕的牙或正沖她們揮手，手裡的齒輪閃着和“男也”字相同的紅光。而陽圈議會廳的全息屏上，“父神”的詞條正在重寫：“非性别稱謂，指打破所有人設枷鎖的平權踐行者，首例記載于1924年女子救國會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