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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二十九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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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塵沙之墓(一)

加奈的康複訓練比預期順利得多,大約一周過去,她用innocence武器化之後的那柄短刀,已經能夠保持至少兩個鐘頭,且足夠堅韌,可以輕松削開訓練場厚實的沙袋了。

這多虧了她無比堅強的意志與煥然一新的心态,抛開同步率的事實不談,以她現在的狀态出任務,以一當十絕對沒問題。

神田再次從任務地點返回教團的時候,剛交了報告書就收到了加奈的約戰書——讓他帶上六幻陪她訓練。

還特意點名不是用訓練刀而是用六幻,她确定自己已經恢複到能夠扛下六幻的進攻了?

她能夠恢複得這麼快,确實是一件好事,但神田有點不太想去。

倒不是說他懶得煩,或是他沒時間。相反,任務往返途中他還總是惦記着加奈能不能在短期内調整到能夠出任務的狀況。

他不太想去的原因是,不久之前他又幹了一件類似半夜三更偷摸着送花的蠢事。

隻是這次送的不是花,而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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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知曉加奈出院有幾天了,而且每天泡在訓練場裡鍛煉,他回到教團後第一時間就去了訓練場。當然,他也就看到了加奈innocence的最新情況——因為同步率有些下降,為了恢複到足夠與AKUMA戰鬥的狀态,也為了不讓身體繼續承受過重的負擔,加奈決定壓縮innocence發動的範圍,将能夠釋放的innocence粒子在慣用的右手上凝聚成一把短刀。發動的規模看上去是縮小了不止一點點,但因為同步率低,短刀雖然成型,卻太過脆弱,并不能作為有效的武器使用。那時候,加奈就提出讓他陪着訓練同步率,而他當時也沒拒絕——因為他先前拒絕了加奈的表白,所以按照加奈的說法,這是找他要的補償。雖然不太情願,但神田确實理虧,所以也就沒說什麼。就在他想着要怎麼配合加奈訓練的時候,新的任務又來了。前前後後算起來,他們這次見面連半天都沒到。

所以他隻得匆匆出發,更不要提什麼陪練的事了。

按照他以往的作風,任務為上。反正他也沒有明确點頭說同意陪練,他完全可以選擇無視。

但是現在,如果又這麼無視她的還算合理的要求,神田總覺得自己又會有那種無聊的負罪感了。

自從被她表白之後,神田發現自己開始有意無意在乎加奈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了。他甚至發現自己竟然在下意識地避免惹她不愉快。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也從來不樂意看别人臉色的他,當然想要甩掉這種被某個人牽扯着的感覺。但他苦惱地發現,他好像沒法像以前那樣幹淨利落地甩開她了。

這算是被她纏上了,還是自己心甘情願被她纏着呢?

有些頭疼地準備出門了,想了想,神田還是停下了腳步。他從任務報告書的資料夾裡撕了一張紙,坐到桌邊略一思索,就刷刷刷地寫下了一句話。

“刀的強弱不在長短尺寸,而是強韌度與使用的技巧與力量,力量不足的話,就專注使用者的技巧與刀的強韌度。”

寫完之後他看了幾眼,覺得好像寫了一句模棱兩可的廢話,于是在後面又加了一句。

“學過坐禅就用起來,心靜之後才更容易感知innocence的波動——寄生型驅魔師更容易控制與把握innocence的狀态。”

思來想去好像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用的經驗與提示了,于是他把字條折好,放進了一個信封裡。

他當然不好意思當面交給加奈,更何況當時他也沒時間去找她——她好像被叫到黑布拉絲卡那裡去了。

于是他出了門,把信封從隔壁加奈房門底下的貓洞裡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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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回憶回到當下,神田望着訓練場的方向,在心裡默默歎氣。

到底在幹什麼啊,又做這種多餘又無聊的事。如何提升同步率與武器化的強度,就算神田不說,教團有考姆伊和科學班,還有黑布拉絲卡。加奈的innocence問題由來已久,他們之中任何一方都能給出足夠多的建議與方案,其實真的用不着他特意留言做提示的。

那封“信”他當然沒好意思直接署名,他并不想被人發現他在刻意關照誰,更不想讓加奈知道他在關心她。但依照加奈細膩的心思,神田敢肯定,她隻要打開看幾眼字迹,馬上就能認出這是誰寫的了。

這也是神田越發搞不懂自己的一點:明明知道會被認出來,他怎麼還是要這麼做呢?

啧,總不是他潛意識裡巴望着被加奈認出來吧?

真是敗給她了,怎麼會有這麼奇特的人,能讓他一再做出這些反常的事?那次表白都過去好一段時間了,這後勁還是這麼大。

趕緊醒醒吧神田優,都拒絕了還挂在心裡念念不忘,這道坎有這麼難過嗎?他和加奈之間,即使繼續以同僚的身份相處,也還要過不知道多少年,他總不能腦子裡想的全是“被表白”這件事吧。

可惡,要是沒有發生過這麼“親近”的事情,他大概也就用不着猶豫要不要去找她了。

這不,他還站在前往訓練場的拐角想東想西,從訓練場的方向傳來了幾聲貓叫。接着,許久不見的紙盒從走廊的拐角那頭跑了出來。當它看見神田正杵在那裡的時候,腳步稍稍一停,接着忽地加速,一邊嗷嗚嗷嗚叫着,一邊一路小跑蹭了過來。

“幹什麼啊,臭貓?”

紙盒繼續嗷嗷叫,同時使勁在他腳上亂蹭,更誇張的是它居然跳了起來,用前爪搭在神田的腿上,接着後腿一蹬,前爪一使勁兒,嗖地一下竄上了神田的肩膀。神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側肩膀忽然加上的重量讓他險些站不穩。匆忙之中,他隻來得及一把薅住紙盒頗有分量的身體,試圖把它從自己的肩上“拔”下來。但這場拉扯好像沒什麼用處,因為紙盒死死抓着他的肩膀,神田幾乎要感覺到它鋒利的爪子勾破衣料,直接勾在他的皮肉裡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臭貓竟然往他身上爬?

拔河失敗,神田也隻好暫時由着它挂在自己肩上了。

這又是在玩什麼花樣啊,加奈在總部吧,不管它嗎?

這時候,紙盒開始發出奇怪的嗷嗚聲,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吓着了一樣,神田看見它原本細細的尾巴都粗了不止一圈,隻得皺着眉繼續試圖把它扒下去:“給我下去!你的主人又不是我!”

紙盒依舊在嚎叫,聲音聽上去變得更加凄慘,抱着抓着神田的肩膀就是不松爪。神田正要采取強制措施,就聽見了加奈在喊貓的聲音。

“紙盒?貓貓?紙盒你回來,我不是故意的……”

聲音的主人很快出現在視線裡,她立刻就發現了神田正“扛”着貓。奇怪的是,紙盒一聽見她的聲音,頓時往神田懷裡一鑽,然後扭過頭塌下耳朵,聲音裡竟然帶上了威脅和警告的意味。

見它這樣,加奈立刻放緩了腳步,同時舉起了雙手作投降狀:“紙盒你聽我說,我不是……”

紙盒依舊怒目圓睜,甚至朝着她用力揮出了爪子——幸好神田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拎了起來,才不至于讓那抓空了的一爪子撓到自己胳膊上。

“你幹什麼了?餓瘋了殺貓吃?”

“我沒有啊,我……”

神田看了看加奈舉起的右手:“那你舉着刀跑來跑去幹什麼?”

沒錯,此時此刻的加奈,手裡正握着那把innocence武器化之後的短刀。

在教團,驅魔師們帶着自己的武器出現都是很正常的,但現在的情形令神田無比費解。加奈是紙盒的主人,紙盒也認她,平日裡要多黏有多黏,今天怎麼見了她和見了鬼一樣?

“我……哎。”加奈看看手上的刀,連忙尴尬地把刀藏到了背後,“我在訓練,可能是短刀上的白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吧,它以為我在和它玩,忽然跳了過來,我來不及收手了,就……”

“就砍了它?”

“倒也沒有……”加奈滿臉都是愧疚,在一隻小貓的怒吼下,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的小魚幹一樣根本擡不起頭來。

“所以你幹什麼了?”

眼看着紙盒在神田雙手的控制下掙紮得越來越厲害,加奈的眼神最終還是飄到了别處。

“胡子。”

“啊?”

“其實,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我的innocence根本沒碰到它。”加奈小心翼翼地解釋道,“但它的半邊胡子,确實……被我……削了。”

紙盒仿佛聽懂了她在說什麼,證據就是它嘶吼得更加凄厲了。

削胡子?

紙盒雖然臉是黑的,但幾根一翹一翹的長胡子反而是銀亮亮的白色。難怪剛才他看紙盒的正臉總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少了半邊的貓胡子啊。

那可是貓的胡子。即便神田并不是紙盒的飼主,也從來沒養過貓,但好歹還是知道貓胡子的重要性的——那可是貓行動時的尺和感覺器官,是一隻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唉,難怪紙盒氣到炸毛了。

不對,這場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神田瞥了一眼自己額前的幾撮頭發,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倒黴的過往。

好吧,在損失毛發這件事上,他和紙盒倒是成了同一個人的受害者了。

“那我得同情臭貓一次了。”他終于有了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連臉上的表情都愉悅了三分,“你真是連貓都不放過啊。”

“這種時候嘲諷我有意義嗎!”加奈再度叫了起來,“你最好把它放下,不,不放下也沒事,别對着我……”

神田沒理她,架着瘋狂扭動嗷嗷亂叫的黑貓朝着一臉驚恐的加奈步步緊逼:“哼,我現在就送它回它親愛的主人身邊。”

“别過來!它會吃了我的!”

“它還能吃得了你?”

加奈終于形象全無地尖叫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它要吐了!”

“诶?誰要吐了?”

走廊裡響起了第三個聲音,但神田壓根兒就來不及轉過去看,就被沖上來的加奈連人帶貓推着轉向了别處。緊接着,他雙臂伸出去的方向上,咕噜噜嘩啦啦地沖出一大團黏糊糊亮晶晶綠油油的不明物體,似乎正扒在什麼東西上使勁兒揉搓。古怪又熟悉的酸臭味開始肆無忌憚地蔓延在空氣中,喔……呃,雖然隔着足有一臂加一顆貓頭的距離,但神田還是下意識地扭過臉,緊接着用力咽了咽喉嚨。加奈的聲音都吓得變了調,可他倆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敢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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