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脖子上傳來尖銳的觸感,是柚夜另一手拿着的小刀,傷疤男露出一絲邪笑。
「不需要用『她』來激怒我,直接說妳的目的吧...若是來送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貝爾摩德。」
「許久不見,倒是長大了不少啊......小丫頭。」
柚夜冷着臉,與外表不符的女性聲音緩緩響起,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柚夜的瞳孔還是收縮了一下。
「真叫人心寒阿,施恩過的狗如今卻反過來咬人了。」透過人皮面具欣賞眼前之人壓抑的神情,明明方才被觸及「逆鱗」而憤恨的朝自己襲來。此刻卻已冷靜下來。
在門敞開的刹那,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利用自己的反擊展開攻勢,将其甩向右邊的房間之馀跳起身來把自己踹入了房内。行雲流水的動作隻在一念之間。與過去那年幼的模樣相比,的确是成長了呢......
貝爾摩德不禁嗤笑,「怎麽了這是?從出生就屬于黑暗的妳,多年不見就當起正義的夥伴了嗎?我都能聽見你體内的血液在哭嚎、唔......!」
柚夜猛地擡膝重擊,貝爾摩德肚腹傳來一記擊打抑制了話語。
拿刀的手又更近那肌膚一刻。
「就是這張嘴嗎,說着甜言蜜語,如同伊甸園初始之惡的『蛇』......要我幫你削掉你的舌頭嗎?」
「咳咳、咳咳呵,......咳、呵呵,若我為蛇的話,那妳母親便是将其孕育出來的『毒瘤』之一啊......」
柚夜的肅殺之氣隐隐作現,目光如炬,貝爾摩德喘着聲,臉上的表情笑得歡愉。
令那醜陋的疤痕更加猙獰不堪。
「沒有誰是無辜的,我們都有必須償還的罪虐,論妳、還是我......以及在這列車上的某些人.....」
「......妳口中所說的『某些人』,确定沒有夾帶個人私情?」見因自己這句話而眼神突變的男人,柚夜又道,「妳和上代遺留的恩怨,沒人預料到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要我說,又有誰能想到......曾經美麗的金蘋果如今會散發着腐爛的惡臭呢。」
想起那個他們此次同行中的茶髮女孩,柚夜本不打算牽扯進他們的事情中,但......
誰都有逆鱗。
是妳,先觸碰了「我的逆鱗」。
「小丫頭......嘴巴放乾淨點。」貝爾摩德被封住的雙手猛然滑下抽出,空餘的手由下往上打掉柚夜拿刀的手,随即抓住一個旋身逼近柚夜。
内側的手肘朝後撞去,觸及對方腹部位置之時又立刻被柚夜擋下。
抵制刀的手随即放開,一個回踢撞開後背的轄制,同時掏出身上的槍直準對方。
柚夜拿小刀的手收回停在空中,眼神卻緊盯着對方。
「不要動哦。」手指扣在闆機上,貝爾摩德又恢復成了男人的聲音,「我說過吧,想活命的話就離組織越遠越好,怎麽講不聽呢.......」
『嗚嗚ㄧ』狹小的空間内傳來的震動聲打斷了談話......
***
「你從剛剛就一直在擺弄什麽?」
「哦呀,失禮了,因為有個重要的訊息必須要回複,不趕緊傳達出去可不行呢。」
餐車的車廂内,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面對面坐着。
方才他正準備悠閒的點餐時,正巧碰上來打招呼的安室,才知道原來他通過網上競标的手段也上了列車。
不過,從方才起就不斷使用手機的安室,引起了毛利的詢問。
「什麽啊~女人嗎?你也還很年輕嘛!」
「嘛ㄧ啊,畢竟有些話不好好傳達出去,再怎麽美麗的女性失控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嘿!你年紀輕輕經驗倒是豐富啊...沒錯沒錯,女人啊,無論交往時期再怎麽溫柔體貼,一旦在一起久了就會變成母老虎......」
「诶ㄧ這莫非是毛利先生的經驗之談?」見毛利小五郎演得歡快的神情,安室忍不住問了出口。
「......呃。」
被說到痛處,毛利小五郎遲疑着不知如何回應。
『嗚嗚ㄧ』
突然,安室手中的手機傳來震動聲。
「哎呀,回複得還真快啊...年輕人就是難分難捨。」
安室在看了訊息後臉上露出了遊刃有馀的表情,一旁毛利啧啧有聲的吐槽了一句。
「是呢...我也很慶幸回複來得這麽快...」
垂眸看去,他手機上的回複内容寫了短短四個字,如你所願。
看來,是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