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已經開始保袁氏對付洛氏了,就算商瑾清散布那些謠言,王上對袁氏依然不為所動。
對洛氏的忌憚與日俱增,直到最後徹底放棄洛氏。
若是傅琮成為世子,洛氏之勢超過袁氏,又有軍權,無人能與之抗衡,難免生出變亂。
那封書信,從始至終與她無關,不過是被人嫁禍而已。
隻不過那時候,一切都快要塵埃落定了,她選擇按照師父的意思借用假死之法,無需再去就此事辯解。
無心再在傅榮的面前争辯什麼。
也許到現在傅榮仍然認為那件錯事是她做的。
景王準備冊立傅榮為世子,傅琮眼看翻盤無望,十分絕望。
其實袁氏比之于洛氏,包藏的狼子野心隻多不少,隻是善于僞裝王上不曾看出端倪。
景國軍權旁落,景王所能借助的力量不多。
到了後來,洛氏卻不肯善罷甘休,将軍力集結起來行逼宮謀逆之舉。
最終被袁氏和李蒙聯手化解。
倒是真的應了那封書信當中的行徑,商瑾清在傅榮的面前更是百口莫辯。
洛氏謀逆失敗之後,洛夫人自盡。
傅琮得到了景王的憐憫,被永遠幽禁在了栾衡,非死不得出。
從王位炙手可熱的人選到被人人唾棄,徹底與王位無緣。
其實遠離權利的漩渦,對傅琮來說未嘗不是一件真正的好事情呢。
據商瑾清所知所感,傅琮也并非真的那般熱衷于那個位置。
這些争權奪利的戲碼,對傅琮而言未嘗不是一種枷鎖。
甘願争奪世子之位,一是囿于形式洛氏逼迫,其二何嘗沒有她的原因。
隻是其中是非,随着傅琮被幽禁二人再難相見,無法言說。
而她因為這件事情永遠成為傅榮的囚徒,和傅琮再也無法相見。
在長信殿安頓了一日時間,商瑾清放心不下還在永巷監牢之内的柳兒和樂瓊王姬。
晚間向姜芷請安的時候,商瑾清直截了當的詢問她們的下落。
姜芷的屋子收拾的極為整潔,她喜愛一些精巧的物件。
案幾之上有一個淺褐色的陶瓶,瓶中盛着一束粉色香梅,使得滿室芳香馥郁,姜芷身處的環境,有着她長久以來不曾有過的真正的安逸。
姜芷身着宮裝,正在首位坐着,商瑾清站在下首與她面對面說話。
商瑾清向姜芷問道:“姜女郎可知道來自祁國的樂瓊王姬還有在監牢之中與我關押在一起的柳兒姑娘,她們去了什麼地方?”
姜芷坦誠回答道:“聽說最近是有一批奴隸被世子殿下送到永巷侍奉妃嫔去了,似乎就是當日與你關押在一道的那些人。”
“至于你所說的樂瓊王姬,名字我仿佛也曾經聽說過,若是你想要和她們見上一面其實不難,隻是還須請示于世子殿下。”姜芷不急不徐道。
王姬被送去了永巷,柳兒是否也與她在一起,急着要見樂瓊王姬一面,确保柳兒與王姬是安全的,同時盡快向樂瓊王姬了解陸宜瑗的往事,才能不陷于被動。
有求于傅榮,商瑾清一時思慮如何與他開口。
姜芷見商瑾清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一時了然,面容幾乎完美無缺,“阿苡無需擔心,既然是要緊之人,我會借機請示世子殿下,讓你見她們一面,隻是還需要靜待些時日。”
“多謝姜芷姐姐了。”商瑾清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