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審訊室裡。
“姓名。”
……
“伊爾弗裡。”
……
“奈林娅。”
……
“阿爾納。”
“為什麼去那裡。”
“詩社的活動。”
“受害者脖子上的掐痕?”
“她當時疼過頭了,試圖掐住自己的脖子緩解疼痛,我上前掰開了她的手。可以比對,那些掐痕和她的手掌大小相符。”
“現場的那把你動過的匕首?”
“那是小i的東西,她很喜歡,所以我幫她撿起來了。她購買的時間不久,可以去城裡鋪子問問。”
“你去了哪些地方?”
“一直呆在外面,以防他們在裡面遇到危險沒人搭救。”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
嘈雜的聲音響起,i感到左眼上覆上一層繃帶,一隻手替她攏了一下被子。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穿着白色服飾的女人正站在床邊,然後是激動的聲音:“407号醒過來了,快通知安瓦醫生!”
見i要起來,護士連忙過來扶着。
“有什麼不适嗎,都可以告訴我。”她貼心地問。
i搖搖頭,左手小心翼翼撫上被包紮好的左眼,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病房門被打開,安瓦醫生趕了過來,并向她問了一些問題。
i感到喉嚨有着強烈的滞塞感,她艱難地通過肢體語言回答完了。
安瓦離開後,她向護士要了一杯水,喉嚨得到新的滋潤,她問她的背包去哪兒了,護士不明所以,将當時的情況如實相告:
“兩天前的上午,莫妮卡主教和兩男一女把你送過來,當時情況緊急,沒顧得有什麼背包,你可以詢問一下他們。”
“好的,謝謝。”i陷進柔軟的枕頭裡,眉頭微皺。
不一會兒,門被叩響。
護士上前開門,進來一個穿着牛仔夾克的男人,頭上戴着一頂不倫不類的草帽。
他摘下帽子微微行禮:“探望一下我的朋友。”
護士攔在i前面,冷眼相待那個男人,“奧利弗,病人需要靜養。”
那個男人又小聲求護士通融,合掌可憐地拜托。
經過走廊的另一個護士也幫他說話:“都等兩天了,你也知道奧利弗的為人,讓他進去吧。”
i的護士猶豫一會兒,最後留了句“不要勉強病人”。
護士走後,奧利弗紳士地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他大方地自我介紹:“我叫奧利弗,負責外區4層的治安,等了兩天終于等醒了。”
“您好,奧利弗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i女士,在你入院當天有人在北河裡發現了失蹤多日的蒙多的屍體,那條河的源頭正是你受傷的地點———白瓦山。”他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本子。
她抱住再次疼痛的頭顱,“我知道了,您想問什麼。”
“你認識死者蒙多嗎?”
i搖搖頭。
“為什麼要去那裡?”
“去找蒙多,他還好嗎?”
“抱歉i女士,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待會兒如果有人來探望,我會被趕出去,請您認真回答。”
“我是去找蒙多的,他,說要去尋找靈感,但是失蹤了。”
“好的,好的。那你找到了嗎?”
i擺弄起床邊花瓶裡的花,“找到了,我把他踢進河裡了。”
“為什麼?”
“我當時受傷了,他們要殺我,我隻能踢下去。”
“他們是?”奧利弗擡頭熱切地望着她。
i平靜地說:“伊爾弗裡和奈林娅,伊爾弗裡掐着我的脖子,奈林娅要用刀取下我的眼睛。”
奧利弗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有證據嗎?”
i回憶着,良久才說:“我看到奈林娅拿了把刀……不對……掐痕不明顯嗎?”她輕輕撫上自己的脖頸。
奧利弗沉默下來,i還想說什麼,“還有一本……”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對話。
“i女士,您的朋友來探望您了。”護士在門外說,然後門被打開,玩偶詩社四個人一擁而入。